第233節
「哈」屋裡一女鬼,外帶一快要精神崩潰的朱磊,加上他失去理智發狂的大笑在深夜中顯得尤為陰森恐怖。
我警惕的質問道:「你想幹什麼?快把刀放下。」
朱磊眼中流露出絕望,惡毒的恨意。獰笑著拿起刀,狠狠的抹向脖子,那刀忒鋒利,我去抓搶還把手背給劃了一下,一股如泉湧的血柱噗噗的從他脖頸處冒了出來。
這一刻傻眼的是我這個笨瓜,李沐風啊李沐風你特麼的都幹了些什麼?
朱磊是有錯,但不至於死罪吧!就因為那句話,嚇破膽的他,沒有自信跟勇氣繼續面對12點的敲門女才會選擇自殺來逃避自己的罪孽,也許之前是沒有勇氣,這會有了我這個替身,他果斷決絕的自殺了。
朱磊催眠我,換上他平日裡跟楊青一起時穿的衣服她來時,憑氣味尋找,錯把我當他。
現在朱磊死了,如果我的催眠跟暗示能取消朱磊施在楊青身上的詛咒,那麼我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但要是她的執念太深太重,我的催眠暗示是沒有用處的,反之,楊青在12點來之後,得知朱磊已死就會靠現場的氣味找到我,從而該死的12點敲門就會轉移到我身上。
想明白了,也懂了朱磊為什麼在自殺前露出惡毒的眼神,他可以逍遙自在的擺脫噩夢陰影跟惡鬼的糾纏,卻把這一盆髒水潑在我身上。
我靠!當真是狗改不了,棄惡從善這句話不對朱磊的路,臨到死還要拉個墊背的。
朱磊已死,我不能動他的屍體,匆忙找來布塊挨個把有可能留下的指痕抹乾淨。這才坐下喘口氣,盯著死翹翹逐漸冰冷的他,我苦笑一下道:「自作孽不可活,你怎麼就沒有自信?心中有鬼是吧!你老兄把這一爛攤子丟給我,有意思嗎?」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不能坐以待斃等到楊青明晚上來敲門索命報仇,必須在今晚上找到楊青的遺體,讓她明白自己已經死了。
我用老辦法喚醒催眠中的楊青,看她邁動機械的步子從眼前出去,我悄悄的尾隨。
一路尾隨到了一段崎嶇小路,又走了好一段,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總之我聽見有水流聲。
聽見水流聲,我莫名其妙的想起老家怖寒鎮來,那片杉樹林還在嗎?在胡思亂想中,楊青不見了。
鬼走路當真很快的,我撕掉貼在身上的辟邪符,吐口氣看向周圍。
今晚特別黑,伸手不見五指,就在我徘徊不前時,從黑暗中出來一個人。
第221章 夜探慌墳
此人身著軍綠色制服,看似就像一位退伍軍人,臉上的線條剛硬堅毅,卻又像是遭歲月洗禮雕刻出一抹淡淡的憂傷。
特別是那筆挺的身姿,就像一桿標槍,令人肅然起敬。
與其說他是個人,倒不如直接說他是個鬼。
因為現在是午夜時分,有誰敢在這個時候來這條霧濛濛的河灘上?
跟鬼打交道的好處就是增加自身的免疫力,他們是鬼,但並不是傳說中的那麼可怕,相反的是,人比鬼還可怕。
就拿朱磊來說,誰知道他會第二次坑我?
黑暗中走出來的「人」可能畏懼我與生俱來的氣場,沒有靠近我,而是緩慢的抬起手臂,僵直的姿勢指了指在半山腰閃爍燈光的地方。
閃爍燈光的地方不就是朱磊說的古廟嗎?他給我指哪個方向是什麼意思,是暗示楊青去了那邊?還是就在我回頭想說謝謝時,卻看見他正一步一步的走向霧濛濛的河對面。
他想幹嘛呢?想自殺,難道說他不知道自己死了,還一次次的想輕生!
我沖那個人喊道:「嗨,你幹嘛呢!」
「去該去的地方。」他沒有回頭,冷幽的聲音飄蕩在河面上,被風吹得縹緲聽不太真。
他沒有回頭正眼看我,我卻能從他身上感應到一股沖天怨氣。
我凝視他孤寂的背影,感受著來自他身上的憂傷和憤憤不平,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助得到他。
不過現在我沒有時間考慮這些,目前還得趕緊把楊青的事辦了,才能安心管其他事。
如此我衝他的背影揮揮手道:「朋友,以後有事來找我,客常來旅店418不見不散。」然後就急匆匆的往半山腰燈火閃爍處走去。
原本以為他不會來的,結果在楊青事件落下帷幕時,他來了,這是後話。
一路走得急,渾身汗濕,衣服貼在身上,再被冷風一吹,有些冷的感覺,我縮縮脖子,掃一眼黑漆漆的山林,被黑吞噬中的山林,憑肉眼看不清樹木本來的輪廓。
死氣沉沉的空間,山林中兀的傳來一兩聲貓頭鷹叫,淒厲之聲悠長回應在這空蕩幽靜的山林中,格外地叫人毛骨悚然。
我聳聳肩,凜然環顧四周,大踏步走向目的地。憑腳下踩踏的階梯來判斷,此地是一個渡口,河對面應該是另一座山村,或者是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小鎮。
順著階梯一直上走,果然見一座隱藏在山林怪石中的廟宇。
此時廟宇空寂無人般出奇的安靜,燈光處是廟門,一縷縷淡藍色的煙霧至屋頂瓦脊處飄出來跟山上的霧靄混為一體,一時間分不清什麼是煙,什麼是霧。
就在我要登上山門那一級階梯時,忽然看見一抹在門前徘徊的身影。身影單調纖細長,一看就是跟著不見了的楊青,她來這裡幹什麼?
我停住腳步,安靜的觀察她發現她不時的仰望緊閉的山門,上前走兩步,又退下。這會看楊青好好兒的,完全就是一個正常得不能在正常的人。
不,是一個正常無怨無恨的鬼。
看著她像是要進山門,卻又有所畏懼的樣子,我猜測,她生前一定來過這裡,在死後會不斷重複出現在這。
如果我這個時候去招呼她,會一下子把她嚇跑,也不能從她口裡掏出話來,倒不如蹲在一旁靜靜的觀察一下。
就這樣我躲避在一塊凸出的岩石下,側目觀察楊青下一步的舉動。
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等沒有等到楊青的動靜,卻等到另一件事出現。
在我來的路上,就是小渡口那個位置,走來倆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五大三粗,身材魁梧,手上提一撐船的蒿桿蒿桿一頭是鋒利用來扎根在河底的鐵刺,一頭是蒿桿尾端。
女的身材適中,由於光線的原因看不清她的樣貌,但是憑那身段兒,想必也是有姿色來的。
他們一邊走一邊悄聲在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