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
還有一種見不得光的邪術,叫做陰陽合璧術,她想以我純陽之身提升她的邪術能量。才故意用藥迷惑我,再加以引誘破我童子之身,她卻沒有想到,我已經不是童男子,即使吸收了我的精血也不能提升她的能量。
由此我料定,我在別墅裡看見的女孩之所以不見了,也是被水秀夫妻倆控制在人皮骷髏裡。
我假裝沉思狀,敵不動我不動,故意激將水秀繼續暴露內心真實的想法。暗地裡,卻在蓄積力量於丹田,預備一招制勝掙脫束博住自由的鐵絲。
深溝裡死亡的女孩身份不明,我也不能把在別墅看見女孩魂魄的事告訴派出所所長,別忘了,他是不信邪的主。我在猜想,別墅裡的女孩跟龍小兵一定有關聯。
就在我暗自囤積力量時,聽見外面傳來「咚咚」貌似重擊牆壁的聲音。接著水秀離開我,去到陰影處,咯吱一聲響,從陰影處閃出來她的丈夫。
這個長得獐頭鼠目,猥瑣的不行的男人,一雙賊眼恨恨的瞪著我,拿起尖刀走到我旁邊。刀刃對著我的面部,就像在欣賞一件價值不菲的古玩那般凝視我的臉道:「秀兒,這張皮被你這麼一劃可惜了。」
水秀冷笑一聲道:「你還真想要他這張面皮?」
「嘖嘖,老婆,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這個小白臉了吧!怎麼,我就不能用他的面皮跟你朝夕相對?」
「別瞎說,我怎麼可能喜歡他!」水秀從塑料口袋裡在往外掏東西,我側面借助油燈晃動的光線看,她的手血糊糊的,好似掂了一張軟塌塌的面皮。見我在看,她唇角一抿,冷哼一聲道:「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有必要告訴他這些?」猥瑣男人不滿的哼哼道。
「你知道屁,他是做什麼吃的?要是帶著一股子怨氣來找我們算賬怎麼辦?」水秀厲聲罵道。罵得猥瑣男人一聲不吭,只是一個勁的忙,拿出各種準備剝皮用的刀具來。
我也沒有做聲,表面上做出一副安靜溫馴狀在聆聽水秀夫妻倆的對話,卻在暗自發力中。
「骷髏洞的人皮骷髏是我取的,山上那塊大岩石是我死鬼幹的。還有深溝裡的屍體,也是我那死鬼偷懶,隨便扔在哪的。」我假意掙扎一下,怒目而視她。她走過來停住,微低頭眼裡一閃複雜的表情,纖細沾滿鮮血的指尖滑動的模式從我額頭,鼻樑,唇角下滑到微翹的下巴上停住:「要是你不要多管閒事,去什麼派出所,還陰差陽錯的發現那具廢棄的女屍,你還是我娘家兄弟。」
「呸!」我惱怒的瞪了她一眼,碎了一口唾沫道。我的不屑明顯激怒了水秀,她轉身拿起刀我還沒有等到她轉過來之際,發力一掙,砰一聲響,捆綁我的鐵絲寸寸斷裂,驚呆了猥瑣男人,也嚇住了正準備拿刀開始行動的水秀。
也在這時,屋外傳來嗚啊嗚啊的警察聲。是派出所所長接到我的短信,趕來了。其實我也在懷疑,只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才冒冒失失的蹲在面具作坊後面監視,結果發現水秀丈夫是裝病的,才覺得事態嚴重了,就私下裡發短信給派出所所長,告訴他,如果我一個小時之後沒有到派出所,那麼就趕緊派遣人來接應。
第243章 生死攸關
警車尖銳刺耳的鳴叫聲由遠而近,具有穿透力響徹在山村的上空。
與此同時,水秀跟猥瑣男人頓時慌了神,不由分說,雙雙朝我撲來。我低吼一聲來得好,新仇舊恨一起算,只見水秀虛晃一招,由猥瑣男人絆住我,她抽身撒腿就跑。
猥瑣男人手裡一把亮晃晃的削面刀,如同他身體一部分,咧嘴怪叫聲中,見水秀抽身離開,就猛地湧身而前,阻擋我追的去路。那刀橫砍直削,舞得呼呼數聲響,刀影翻飛,宛若北風漫卷,須臾間已將我籠罩在刀光之中,盡襲週身要害,在實是歹毒凶狠。
我一邊沉著應對,一邊認真的看這間屋在昏暗搖曳的油燈光影下,我跟猥瑣男人你來我往對持,彼此都沒有傷害到對方。在估摸派出所所長現在應該到達水秀家門口,距離這裡有一里多路的樣子,同時也看清楚這裡應該就是面具作坊靠裡間的屋子。而倚靠牆而立的櫃子,則是跟外面擺放的木櫃是連通的。
剛才水秀離開卻是沒有從木櫃這邊走,她就是從我身後一閃不見的。我視線看向身後,是一堵牆。
呀一聲怪叫,驚得我一身冷汗,剛才走神,猥瑣男人的刀儼然逼近,只差毫釐就削掉我的鼻子了。我矮身一躲,借力打力,伸出手驀然一推。
由於對方用力過猛,剎不住腳,身子前撲。我再迅疾後襲,攔腰一斬,只聽見殺豬般的一聲嚎叫,水秀男人軟塌塌就像癩皮狗似的一個後仰,倒硬樁的倒在地上。
真禁不住打,我搖搖頭,聽見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知道是派出所所長來了,我沒有理睬倒地死翹翹的人,逕直走向水秀消失的那堵牆邊。
牆壁同樣是土胚牆,只是它比較其他地方要光潔結實一些。我伸出手挨個的摸,突然覺得身後不對,急轉身之際,一抹冰冷的風襲至後脖頸,我就地一滾,躲避開鋒利的刀鋒,看水秀男人滿臉猙獰表情,呲牙咧嘴高舉那把削面刀,竟然從身後襲擊來,差點就把老子的脖子砍了。
原本以為他已經死亡,沒想到他竟然還可以如此大力的來對付我。我伸腳一絆,腳在碰到他的腳時,駭我一跳,他的腳不像是腳。倒像是一根冷冰冰沒有溫度的石柱,堅硬度,讓我的腳一麻給硬邦邦的彈了回來。正暗自驚疑間,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已經再度撲了過來。
我靠,來不及躲閃,被這廝抓住輕輕巧巧的提起來這廝的舉動,嚇住了我。剛才跟他對決時,我知道他也沒有這麼大的力氣。現在竟然有如此神力可以把一米七八,一百多斤身軀的我就那麼單手給舉了起來。
這廝現在的力氣大得驚人,我被他的爪子控制住,動彈不得。
此刻的他就像一隻沒有人性的怪物,對,就是怪物。在大力掙扎之餘我有看見他的眼睛,不似人的眼睛,整個眼眶被白眼仁佔據。
我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這個人怎麼會變成如此凶殘,也沒有時間去等派出所所長的援兵到來。因為,他的另一隻爪子已經衝我抓來。我嗖地抽出斬妖匕首,狠狠那麼一剎間,刺進這廝的脖頸處,接著一股如泉湧的污血咕咕的冒出來,他抓空的爪子抓向那堵牆。
轟隆一聲巨響,煙塵瀰漫中,那堵牆活生生的被這丫的穿透。可想而知,要是我沒有及時抽出斬妖匕首,就那麼被他隨隨便便的一抓,還不遭腸穿肚爛而死。
匕首刺進他的脖頸,抓住我的爪子一鬆,我就那麼筆直的摔在地上,渾身疼得直不起腰來,疼得眼淚水都冒出來了。再看這廝,脖頸上的污血咕嘟咕嘟的冒,他丫的還是直筆筆的衝我抓來。
看見這駭人一幕,我忽然明白,他不是人就在剛才,已經被我打死,現在的他只是一具被人操縱的傀儡。傀儡,也就是其魂魄被控制在死體內,有受到妖術的操作。
那麼究竟是誰在操作這具死屍?我有一種預感,答案馬上就出來了。
我一邊後退,一邊瞅準時機,再度揮拳狠狠衝他砸去。砰!我靠,手臂酸麻疼,再次被硬生生的給彈了回來。越是這樣,我越是認定他果真是被妖術操縱了。
我捏握住斬妖匕首,機械後退中,看他張牙舞爪撲來之際,我一個飛躍縱身而起,唰匕首閃動劃出一道寒光,穩准狠,噗!我在那麼輕輕一帶,一顆沒有生氣泛著眼白的人頭跟脖子齊刷刷斷裂開來。
沒有人頭的死體,站定在原地,一縷更大的泉湧,噗噗的冒出斷裂的脖子處,木樁一般的軀體噗通栽倒在地。
隨著一聲淒厲的喊叫,我看見水秀面色蒼白的出現在抓垮塌的破牆後面。她身上血跡斑斑,披頭散髮,跟我第一次看見的樣子完全是兩碼事。
此刻的她就像一頭發狂要伺機報復的魔鬼。
在她的身後是一個個猙獰的骷髏面具,只見她杏目圓瞪,怒吼道:「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我對她的威脅無動於衷,冷眼旁觀中,看她下一步會使出什麼花招來。
她手結雙印,踏地三腳,眼眸充滿恨意,口中唸唸有詞。
水秀用的是茅山法術,而且是下茅道下茅,下茅道就是請鬼或靈。我盯著那一個個骷髏面具,一下子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們把死亡的魂魄控制在骷髏面具裡。
現在水秀就是在釋放骷髏面具裡的陰靈出來對付我,一般這種請鬼均是雙手結印,踏三下腳心唸咒,恭請,但如在第三下踏腳踏不下時,鬼即不上不落,那麼請鬼之人便會發癲似的狂吼大叫,也可叫做走火入魔!
看水秀現在的狀況,我在想,她剛才就是請鬼附體在那廝身上,我打敗,並且削斷那廝的頭顱,也間接傷害了施法之人。
水秀儼然已經受重傷,卻還是不顧死活要報仇對付我。
想起以往的一幕幕,想起跟她在一起纏綿那一刻,我心軟了。就在我心軟,想要放棄誅殺她的念頭時,她卻獰笑一下,呼地伸展雙臂,形同魔怪那般,飛身直奔我而來。
而她身後的骷髏面具卻跌落在地,這女人是瘋了,她竟然集百鬼於一身想跟我同歸於盡。
我急退,手打劍訣,心念一動,五雷咒出擊砰!宛如金屬般碰撞的聲響,水秀摀住心口,登登急退,退靠在一口銹蝕斑斑的鐵桶上,唇角掛著一抹慘然的笑意,就那麼眼鼓鼓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