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節
有請我去的,如果是人走了,就需要大量的喪葬用品,這個好事我自然就會聯繫周大東讓他去賺一筆死人錢。
周大東這次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一定有事才會來。
果然一盞茶下來的功夫,他向我借人手。要借矮冬瓜跟魯小丫去協助辦一場白事,據說這是一場喜喪,壽終正寢的老人是百歲老人,家裡把老人的後事辦的熱熱鬧鬧的。
周大東借矮冬瓜跟魯小丫去表演,據說是搞什麼活動。
辦喪事的人家在鄉壩頭,矮冬瓜跟魯小丫本是不情願去的,但想到是逝者是一位難得一見的百歲老人也就勉為其難的去了。
一般在大白天我很清閒,晚上特忙。懂得起的都知道,我忙的是什麼。
但是自從在柳鎮回來之後,找我的鬼魅出奇的少。這樣我正好輕鬆一下,多陪陪靈兒,她現在是孕婦,很小氣的,一句話不對眼淚水就吧嗒吧嗒的掉。
矮冬瓜跟魯小丫去了鄉壩頭,得在那呆三五天才會回來。家裡就我跟靈兒,倒是難得清閒,我陪伴靈兒去外面走。
看著在眼前晃嘻哈歡笑的孩童,不由自主的看向她那凸起的肚子。好幾次我湊近去聽,雖然聽見的都是她五臟廟發出來的響聲,但是我真的開心,那種要為人父的激動心情無言於表。
有鄰居說我走路都帶笑的。
鄰居手裡牽著的是一條金毛犬,奇怪的是在我跟鄰居說話的時候,金毛犬一個勁的後退,還沖靈兒狂吠。
這隻金毛犬可從沒有這樣對靈兒凶過,記得她在之前還伸手去撫摸它的。
鄰居急喊:「珠珠你又調皮了,她是靈兒阿姨。」
看金毛犬那對充滿靈氣且驚恐萬狀的眼眸,我狐疑的看了看靈兒,悄聲問道:「你沒事吧!」
靈兒尾指勾了勾劉海,苦笑道:「沒什麼。咱們還是回去吧!」
我跟靈兒走老遠了,鄰居都還在訓斥那條叫珠珠的金毛犬。
狗可以看見人眼睛看不見的東西,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看靈兒臉色蠟黃蠟黃的,嚴重缺乏營養。心裡委實過意不去,就對她建議道:「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
一直以來,靈兒都拒絕去醫院檢查,並且對我保證,二醫院有她的好姐妹,到時候一定給我生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寶貝下來。
入夜,屋裡安靜了,靈兒也進入了夢鄉。我手枕頭,仰望的姿勢看著很模糊的望板頂發呆久久不能入眠。腦海中那個惱人的問題又不知不覺出現,我抽下手,翻身
身後一抹陰冷的氣息,驚得我怔住,彷如感覺到有一雙手正慢慢的伸來。
我急轉身看去,靈兒正香甜的睡著,她並沒有動一下。剛才的是錯覺?或許因為要做人爸爸了,心裡緊張導致的,如此我默念靜心咒,迫使自己入眠。
一聲久違的輕笑,一下子驚醒了我。輕笑聲好像就在我身邊,我努力睜開眼,駭然看到一根指頭粗細的蟲子從哧溜一下滑進靈兒的耳朵裡去了。
我駭得騰地翻爬起來,搖醒靈兒,超緊張的問道:「你有沒有感覺那裡不對,那裡不舒服?」
被搖醒的靈兒,睡眼惺忪,沒莫名其妙的看著我道:「沒有哪裡不舒服,你這是怎麼了,不好好睡覺瞎折騰什麼啊!」
不對,真不對,剛才是親眼所見的,怎麼可能呢!我看著靈兒,認真的口吻道:「你打我試試。」
「啊?」靈兒驚訝,欠身起來拉開大燈,看看時間凌晨一點。她打著哈欠,身子往下一躺道:「睡吧!別鬧我好睏。」
靈兒不打我,我自己狠命的掐了一把大腿,嘶!好痛,我剛才不是做夢,真的不是做夢。我再次側身定定的看著靈兒的耳朵,突然有一種衝動,很想把那條滑進她耳朵的蟲子抓出來。
可轉念一想,這樣做會把靈兒嚇到。倒不如明天帶她去醫院做一個徹底的檢查,想我做陰陽師那麼多年,也會被這種事困擾,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關了燈,剛剛躺下,那一聲若有若無的輕笑再次傳來,好似在譏笑我的無能。這次我沉住氣,看發出輕笑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是側面看著靈兒的,她睡著睡著翻身,正好面對我。
我就那麼看著她,看著她的睡姿也是一種享受。馬上咱就是三口之家了,寶寶在她肚子裡一天天長大,不知道像我多一點還是像靈兒多一點。
正在遐想之際,靈兒突然睜開眼,直勾勾的盯著我,唇角上翹發出微不可見的輕笑聲。這一幕真心把老子嚇住了,我也瞪大眼睛看她我可是眼睛都沒有眨巴一下,就那一閃的瞬間,靈兒的眼睛又是閉上的。
邪門了。
發出輕笑的靈兒?心慌慌的感覺,我再也睡不著了,索性起來去了書房。
一支煙一支煙的抽,屋裡煙霧繚繞,我被煙霧層層疊疊包容在其間。思緒始終停滯不前,定格在鄒毅死亡那一刻。
假設,魔利用人性的弱點,偽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引誘靈兒前去探看,結果我實在是沒有勇氣去面對結果,只能假設成孕婦在懷孕期間,身子虛弱總也無法回復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剛才靈兒突兀睜開眼,分明不是她本人所為。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有東西正在嘗試佔據她。
這麼許久以來,要不是她身上戴的血玉,說不定我的靈兒已經完蛋了。這可是,一屍兩命的大問題,特別是再往深裡想,想到鄰居那條頗懂人性的金毛犬,對靈兒發出警告似的狂吠,這就是一個不好的預兆。
想到桃木劍掛在臥室鎮壓這股尾隨來的邪氣,卻又擔心桃木劍殺氣太重,反而傷了胎兒。我絞盡腦汁的想,卻始終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來。
第357章 替換
抽了煙,也困了,索性就在書房沙發上擁被休息,等天亮了再帶靈兒去做一個全面檢查。其實到這個時候我才覺得自己真的很被動,是被所謂的魔牽著鼻子走了。
沙發不大,被我塞得滿滿的,但是卻感覺很暖和迷迷糊糊中,好似覺得有一個人跟泥鰍似的哧溜滑進我的懷裡纏綿之後如同般交織在一起,起初以為是靈兒,聯想到她有身孕,還有就是我嗅聞到的氣息不對,渾身一激靈,立馬醒來睜開眼。
「你,你怎麼回來了?」
魯小丫滿身酒氣,醉醺醺道:「我怎麼就不能回來?人家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才想要來陪你。」把她從我身上推開,暗自後怕,剛才差點就幹出對不起靈兒的事。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推開她,我急忙起身整理凌亂的衣裳道。
「人家不放心。」魯小丫說著話踉踉蹌蹌幾步走過來,伸出雙手掐住我的面頰還使勁擰一把道:「鄉壩頭真好玩,大口大口喝酒,大塊大塊吃肉。」
「嘶死丫頭,敢情揪的不是你的臉,不知道疼?」我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掰開她的手,把她扔到沙發上,急急忙忙的從書房出來。霎時愣住,靈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書房門口「她,喝醉了。」我擦,幹嘛緊張,我也沒有做虧心事,怕誰啊!
靈兒面無表情無視我的樣子,從我身邊徑直走了過去,進入書房拉起我剛才蓋的被子整理一下,重新給魯小丫蓋上這才緩緩轉身,走出書房順手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