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節
滴溜溜的電話聲響,搞得心驀然一跳,愣神瞬秒才接起來一聽是閻芳打來的。
她在電話裡告訴我,黑色百合花的話語是報復詛咒。
黑色百合花,報復詛咒。是誰種植在那的,而且生長得那麼怪異,給我的錯覺,它不像是一株花,倒像是一個猙獰可怖的吸血鬼。這個想法很奇葩,我情不自禁的抿嘴一笑,胡思亂想自得其樂。
笑了之後,倏然想到閻芳還在等我答覆,不得已重新整理一下思緒想從那著手查找線索。她說過不能大張旗鼓的設壇做法,不能招搖過市以驅鬼的方式出現在13號院裡,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切都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閻芳真實給我出難題,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還一個勁的催催的。
不過轉念想到黑色百合花的話語也是古怪,它也能起到報復詛咒一個人嗎?那麼死亡在那院子裡的有多少人,那麼多血,該有多少人的血管才能囤積那麼厚?
關於詛咒報復有很多,不過用黑色百合花來報復人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記得怖寒鎮曾經有發生一件詭異事。
怖寒鎮,單單是地名讓人聽著就彆扭。據說新改了地名,叫什麼忠義鎮。這個地名好像是根據其中遷移走,一位為國捐軀的忠烈將士而取的。
在怖寒鎮發生一件離奇詭異的事,那都不是事,就像每一天都有人出生,有人死亡。生一個人,跟死亡一個人,都不會引起太大的動靜。
第361章 紙人
發生在怖寒鎮這件詭異的事,是爺爺親口講給我聽的。
怖寒鎮出陰陽師,也不知道是那是專門出陰陽師的風水寶地還是因為那地的墳墓特別多的緣故,總之一旦踏足進怖寒鎮,你眼睛看見的都是陰陽師。
其中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真有本事的,看是看不出來。要靠觀察,跟所發生的事來揣測。
怖寒鎮有一位專門幫人扎車馬人的老頭,一天出事了,他幫人紮了一輩子車馬人,自己也得在車馬人的護送下去了該去的地方。
活人很難想像得出躺在棺材裡的那種感覺,沒有人嘗試過,也就沒有人知道。
老頭的兒子卻要在老頭入棺時,要親自進去試一下寬度好量身定做。老頭的兒子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卻很是孝順,非要親自去棺材裡躺一下,比劃一下才完事。
老頭的棺材做好了,把他放進去,邊上還空了一點,足可以放進去一個小孩的位置。
家裡人不好問,在老頭埋葬的第一天晚上。他兒子親自用老父親生前扎車馬人的工具,給老頭紮了一個紙孩子。
老頭出殯那天,天公不作美,開始是陰雨綿綿突然一陣北風吹來,一片烏雲從北部天邊急湧過來,還拌著一道道閃電,一陣陣雷聲。剎那間,狂風大作,把送葬的隊伍搞得不成形,東一個,西一堆的,吹得高舉在手的各色花圈颯颯作響,花掉了,吹得路旁的樹枝東搖西擺。
啪啦一聲閃電,劈道一顆樹丫上,劈斷了樹枝砸在棺木上,嚇得抬棺的人四下逃散。
送葬棺材是不能落地的,棺材落地,屍體接了地氣,極易發生屍變,在這個時候需要將屍體拉出,做法事驅怨才行。有人慌慌張張跑來喊我爺爺,爺爺聞訊提起桃木劍出了門。
結果,棺材打開,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棺材裡除了那個老頭外,還有一個小孩子。
小孩子是塗春蘭的哥哥。
前來幫忙的塗春蘭父親在看見兒子已經死亡,當即昏厥倒地,搞得眾人一番忙亂,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湯水的才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塗春蘭自然不知這事,因為她哥哥死後才生的她。
他哥哥頑劣,調皮,不小心撞到出門散步的老頭。撒腿就跑,哪知道老頭被撞到之後就再也沒有爬起來。
老頭在嚥氣的時候,對兒子說了這件事,並且要他施法搞來小孩子的生辰八字,勾走他的陰魂定住在紙人身上。
陰婚被勾,小孩子會不受控制跟夢遊症那樣,從家裡出來到裝有紙人的棺材前然後被老頭的兒子,摁倒棺材裡,活活的憋死。
小孩子頑劣撞到人不對,但是老頭施用邪術勾人陰魂,更是不對,天理難容。蒼天有眼,劈開了棺材,揭露了真相。
老頭的兒子在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懸樑自盡在埋葬孩子的那顆樹丫上。
冤冤相報何時了,原本只是一個意外事故,卻發展成刻意報復,肆意掠奪他人性命的惡件。
想到這件事,我再聯想到那株黑色百合花。腦子裡一激靈,撐身起來就往外跑。
在路上我給閻芳打電話,老是不通,搭車到榆林巷才發現她在這邊。
榆林巷距離我的出租屋雖然很遠,但也不能沒有信號吧!
閻芳說手機一直是開啟的,卻沒有接到我的電話。而且手機上有信號,這是怎麼一回事?是磁場問題,還是別的原因,我現在沒有時間去想,目前要做的事,是針對這株黑色百合花。
我仔細看過,在深秋季節,院子裡的樹丫枝上葉片全部掉光了的,除了滿院子都是落葉外,唯獨黑色百合花下乾乾淨淨的,而且土壤也格外的蓬鬆。
所以我認定,黑色百合花下一定有貓膩。
在閻芳的指揮下,幾個人用借來從鋤頭挖開花下面的泥土,把黑色百合花連根拔起。
在黑色百合花下的土壤濕漉漉正不停的向外滲著鮮紅的液體,就像剛剛在鮮血裡蘸過一樣。這一幕嚇住了所有的人,包括我,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是被嚇得雙腿一顫。
在閻芳的關注跟我的鼓勵下,他們繼續深挖。接著,不忍直視,無比血腥可怕的景象展現在眾人面前,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異樣感滿滿塞在心頭。儘管每一個人都沒有出聲,但是那種氛圍真的恐怖到極點。
在黑色百合花下,竟然埋葬了無數的殘體。
這裡說的殘體,是被殘忍肢解的軀體,分不清有多少人,總之有男有女,我們是靠殘體象徵跟器官來定論男女。
這是人幹的事?死者又都是些誰!
因為我跟閻芳的觀點不同,看法各異,我們倆基本上談不到一塊去。
她說這是變態殺人狂潛入13號大院殺人。
我說這是人根本就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