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
「哦。」舒小雅貌似有些失望的應了一聲,把咖啡杯推開,沖服務員喊道:「有酒嗎?」
服務員臉上堆滿職業性的微笑道:「沒有,不過我們這裡有贈送活動,這種贈送是針對情侶的,請問你們是?」
「有贈送,那好啊,你看我們不像是情侶嗎?」舒小雅一聽還有這種好事,忽然來了興致,情緒也好了很多,就要求贈送道。我偷偷一笑,看服務員遠去。她白了我一眼道:「怎麼,覺得我佔你便宜了?」
「沒。」我啞然不好多說。看服務員送來雞尾酒跟果汁和茶,我拒絕飲用,想待會還得回去呢!她醉了,還有閻芳來接,我醉了就麻大煩了。
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紅酒醉比白酒醉得更難受。平日裡很少喝酒,即使喝也是那種白酒,小心翼翼的抿一口,喝得比較慢,即便喝醉也是淺醉。可是紅酒卻被我給輕視了,它的後勁太大,剛才下車冷風一吹稍稍清醒之後,一杯咖啡還沒有喝完,我又開始迷糊起來。
這一迷糊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迷迷糊糊地感覺靈兒在幫我脫衣服,她變得比往昔溫柔更懂得怎麼照顧自己的丈夫。一番久違了的纏綿之後,我酣然入睡一直到天明。
睜開眼,才驀然驚覺,自己置身在陌生的環境中。昨晚上的一切都是幻覺?我躺在一張精緻豪華的大床上,這是家裡根本沒有的。屋裡的擺設也是五星級酒店才具備的,這裡是酒店!那麼昨晚上跟我呆一起的舒小雅
我不不敢繼續想下去,一骨碌翻爬起來,穿戴好衣褲找衛生間,看洗澡間,都沒有舒小雅的影子她雖然不辭而別,但是昨晚上是真真切切發生了什麼事的。
就剛才,我還是在地毯上找到內衣褲。我去洗漱間,任憑冷水傾洩在臉上,短暫的冰冷刺激,我的腦子一下子明朗了許多。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閻芳的電話。卻又不知道怎麼說明這件事,昨晚上我跟舒小雅都喝醉了。
「喂,要我來接你嗎?」閻芳的聲音,她沒有提到舒小雅。
「算了,你告訴我現在的確切位置,我搭車來。」
閻芳在老地方等我,就是榆林巷子。她告訴我,根據素描圖來尋找,發現那個人是神經病人,現正在治療中。
這位神經病人年紀不大,是北林市上一屆高中畢業生。
他發病的原因是,過失殺人導致精神崩潰,進了神經病院。而且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殺死的正是自己的初戀女友,也是北林市高中人人皆知的校花蘇小妍。
或許是舒小雅的描述不夠深刻,我糾正這一點,讓閻芳再喊她重新深刻刻畫一下五官輪廓的線條。
讓閻芳喊舒小雅來的目的,也是我想當面證實一件事,那晚上我跟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作為一個男人,我不能做到無視所發生在我跟她身上的事。
舒小雅沒有來,但是重新描述的素描圖送來了。
根據閻芳再一次的調查,發現素描圖深刻勾勒之後,疑點落在另一個人身上。這個人就是神經病人的父親,凡註明。
凡註明是學校勤雜工,身上穿了一件褪了色的工作服,第一眼我即刻認出,他正是我進入榆林巷子遇到的那個人。
凡註明看見我也是微微一怔,少頃理直氣壯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閻芳作為執法人員,須得按照執法程序來辦事。詢問,調查,審核之後就是求證,有問題,才有權力帶走疑犯。
凡註明對所問之事一一作答,絲毫找不出破綻來,閻芳跟其他人,包括我,也感覺不可思議。我明明是在榆林巷子看見他的,他卻有人證,證明那一晚上他通宵玩賭博沒有回家。
凡註明的妻子在兒子進了神經病院不久病逝了,家裡就他一個人。唯一的兒子殺人得了神經病,心灰意冷的他,也無心打理家,乾脆破罐子破摔酗酒,賭博學會了各種陋習。
有一樣讓我們驚異,他是北林市中的勤雜工。
就在我跟閻芳一起找到凡註明時,從另一小組傳來好消息,有警犬找到了死者們的衣物,在14號院子裡一顆枯樹下找到的。
凡註明是一個疑點人物,看他表面上老實巴交的,卻是個隱藏得很深的人。這一點是從他的談吐上得出的結論,在我們跟他談話時,他隻字不提關於兒子殺人的事。
閻彬出院了,我去看他。
他神秘兮兮的第一句話就是:「李沐風,你小心了,榆林巷子那隻鬼很厲害的,被亂刀殺死,想想就害怕。」
對於他的善意提醒,我一笑了之,卻對施救於他的寡婦感興趣「你還記得那個寡婦的樣子嗎?」
「記得,身穿紅棉襖,頭髮梳得溜溜光。只是那張臉跟眼睛很嚇人,我不敢看。」
「你知道她的事?」
「嗯,知道,她是一隻孤單寂寞的鬼。」
「也許我應該從她口裡知道點什麼。」
「你想從劉寡婦身上打開突破口?」閻彬驚訝瞪大眼睛道。
「人要撒謊,鬼沒有必要對我撒謊,況且我還是她的恩人。」
在接到閻芳的指令前,我已經派遣矮冬瓜去了寡婦丈夫打工的那座城市,想要從歷史記載資料中尋找到關於他丈夫意外身亡的線索。
那邊矮冬瓜一旦有消息就通知我,這邊我決定跟17號院子裡的寡婦見上一面。
還沒有跟寡婦見面,矮冬瓜給我來消息說找到寡婦丈夫的屍骨了。
我急匆匆的從北林市出發,心裡總是惦記一件事,我就這麼心緒不寧踏上遠去的列車。
靈兒跟魯小丫相處得不錯,而且還準備給小丫頭介紹醫院一帥哥。小丫頭口頭上愣是不答應,在我的一再規勸下,最終勉強答應見上一面。
第363章 惡鬼擋道
有了閻芳的一封介紹信,矮冬瓜沒有多費工夫就在當地派出所找到關於山陽區煤礦垮塌事件是否有這麼一位原籍在北林市的礦工。
經過仔細查證,最終查找到這位礦工曾經擔任礦小組長,貌似跟煤礦老闆是遠房親戚。
出事之後,煤礦老闆攜款潛逃,不知所蹤。
而這個忠心耿耿替他管理煤礦的遠房親戚,卻成了他的替罪羊,被暴怒的礦工家屬活活打死。屍體就胡亂埋葬在廢棄煤礦側邊那一片長滿絲毛草的亂葬崗,因為暴動事件涉及人員都是受害者家屬。
受害者家屬沒有拿到應得的工錢,礦井垮塌埋葬了他們的親人。他們連親人的屍骨都沒有找到,拖兒帶母的看著可憐也是苦主。家屬們一致對外,相當齊心,一時間無從查找真正鬧事者,沒有誰承認領頭打人,加上發生煤礦特大事故,上面來人整改,人員調動更是頻繁替換,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亂葬崗上埋得都是絕戶。
老實巴交的村民一提到這件事就變臉變色,唯恐招惹到什麼邪祟。問到關於礦小組長觸犯眾怒遭到暴打一事,村民更是膽戰心驚,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