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節

  「他這次帶著三人來男人村,絕對是販賣人口來的。」
  「啊!」我驚訝,也相當佩服矮冬瓜這孫子的想像力。看看吧!我沒有想到的他都想到了,聽了阿坤的故事,靈感爆發,突然冒出人販子一說。
  矮冬瓜見我跟阿坤都聽進去了,忽又歎口氣道:「可惜了。水靈靈的的,就這麼被送入虎口了。」
  阿坤聽矮冬瓜這話,暗自沉思片刻,又搖搖頭道:「不會,我覺得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矮冬瓜撇嘴道:「不相信算了,你們等著瞧。」說完,噗通一聲,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作勢要睡覺的樣子。
  「你給老子起來,今晚上我睡不著,你也甭想睡。」我一把揪住矮冬瓜的耳朵,拉得他嗷嗷叫喚呼痛,把阿坤笑得是前仰後合。
  其實吧!矮冬瓜的話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只是覺得他懷疑錯對象了,要說最可疑的應該是孫泉才對。
  話說跟著在身邊三美女,只要他心術不正,特定能把三美女買一個好價錢。然後再從男人村消失,去了別的地方,再哄騙來無知少女,然後賣掉!
  雖然是從矮冬瓜的假設中,獲取到靈感誕生出這個推測,不過,我對自己的推測也是充滿信心的。
  矮冬瓜是豬八戒轉世,可以說一點也沒有冤枉他。即便我拉住他的大耳輪,他丫的還是呼呼大睡過去。
  我倚靠在床頭,眼睛沉得就像吊了襯托,可想到跳蚤,心裡就發楚,還是不敢睡。沒有聽見阿坤的動靜,我回頭一看,他倚靠在床邊,那頭一點一點的在打瞌睡。
第395章 延綿不斷的白帶子
  一晚上睡不著,到了早上六點鐘的時候,卻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迷糊中,聞到一股豬屎味,耳畔傳來吧唧吧唧的聲音,並且看見一群豬,圍在我身邊,用嘴供我。
  我揮手打,打得一頭豬哎呀一聲大叫。豬怎麼能發出人的聲音,我一個激靈醒來,一醒來,才發現是矮冬瓜這孫子,在吃一張比他那張臉還大的大餅,塞得滿嘴都是,咀嚼得吧唧吧唧,吃相實在是不敢恭維。
  我聽到吧唧吧唧的聲音,就是矮冬瓜發出來的,那臭味,我欠身起來看向捂嘴一臉苦相的他問道:「你踩豬屎了?」
  矮冬瓜跟阿坤同時看向腳下。
  阿坤腳下乾乾淨淨的。
  矮冬瓜的鞋子底部,果真有黑乎乎,就像西泥那種什麼東西。再看屋子裡,到處都是他留下的足跡,噗阿坤好笑。我摀住口鼻,呵斥道:「你,你自己去收拾乾淨。」
  我剛才無意的舞動手臂,打疼了正吃大餅,躬身想用大餅誘惑我的矮冬瓜。
  我起來,驀然想到昨晚上遇到高靜的事,就急忙問阿坤,他們走了沒。
  阿坤說他們已經走一會兒了。
  雲霧鎮不大,聽阿坤說大概有幾千口子。平日裡年輕點的,出去打工,家裡留下的人不多。但在這個時段,回家過大年的人還是比較多。
  在我們從旅館出來時,看見雲霧鎮唯一的一條街上,人滿為患。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這些人當中,大部分都是住在雲霧鎮周邊附近的村民。
  聽阿坤說這裡有多個民族居住區。他們或散落,或者群居,各種打扮,代表各種民族的特色,難怪矮冬瓜會踩到豬屎,我有看見這裡的村民把肥豬直接用趕的模式,趕上集市來賣掉。
  多個民族中,我最畏懼的是苗族。苗族蠱術讓人敬畏,也恐懼。
  阿坤說在他很小的時候,雲霧鎮發生過一件怪事。
  有一家人,殺豬過年,把肥豬都宰殺了,在用沸水去皮毛的時候,來了一個人。這個人跟主家有點私人恩怨,好像是因為一場什麼誤會,結下的梁子。
  主家沒有搭理來人。
  來人卻笑嘻嘻的上前,先是恭喜新年好,然後伸手在已經去毛的豬身上一拍,之後他就走了。
  那個人一走,就出怪事了。明明已經去毛的豬,突然嘶叫一聲,撒蹄子就跑。嚇得主家所有人,目瞪口呆,幸虧主家想起剛才那位仁兄,急忙蹬車去追。
  追到那個人,自然是要好話說盡,賠禮道歉,稱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高人等謙遜的話,才得到對方的諒解。之後,對主家說:「你儘管安心回去,已經沒事了。」
  主家回去,家裡人正把摔倒就沒有爬起來的豬用扛的送家裡去。
  阿坤說這也是一種蠱,那位高人應該就是苗族來的。平日裡,主家仗勢欺人,有倆湊錢,就橫行鄉里。被高人,用蠱術整了一回以後,還真的收斂不少。
  矮冬瓜對阿坤講的苗族蠱術很感興趣,總是有問不完的問題。我一門心思惦記在高靜身上,很快就把他們倆拉下一大截。群山峻嶺中,好似聽到一陣低沉的酷似癲狂的吶喊聲,仔細聆聽,又覺得不像是人在喊,就跟阿坤說的風,刮過山脊的呼嘯聲。
  阿坤說走過三座山頭就可以在高出看男人村全貌。
  男人村最高,最具備權威,也是女人們禁止進入的地方,就是德生堂神廟。在德生堂神廟後山,有一個很深的山洞,山洞裡就有山神。
  阿坤說他很小的時候,偷偷跟在大人們的身後去過山洞。其實山洞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堆堆的白骨。其中有動物的骨頭,還有人的骨頭。
  男人村的男人們力大如牛,也很野蠻。阿坤對我說,去了那裡,別多話,就沒事。只要說錯話,那麼就不太好了。
  阿坤的哥哥是家裡的頂樑柱,頂樑柱不能有事。所以才千里迢迢帶信讓阿坤回去看看,要是哥哥不行了,那麼他就是家裡的頂樑柱接班人。
  矮冬瓜說阿坤傻,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家裡的人怎麼樣。
  阿坤說那樣子不好,男孩子生下來,就去了神廟把生庚八字都呈遞給神廟社的人,只要這個人在男人村做了不好的事,那麼他就會遭到一種詛咒。
  阿坤把詛咒降臨在自己身上,這才找我來幫他哥哥看看,其目的也是不想呆在男人村的。
  城市裡的人跟鄉村裡的人沒得比。他們傲氣,也矯情。我跟矮冬瓜還有阿坤,走了不多一會,就看見前面走得灰頭土臉的高靜等人。
  許是高靜一直磨磨蹭蹭的不想走快,是在等我吧!我有看見她最後一次回頭遙望,最後驚喜的衝我招招手,然後假裝沒事人一般繼續趕路。
  我們走的地方,多是那種爬滿巴地草的山路。路兩邊的草綠油油的,路中間是一線白,就像一跟綿延不斷的白帶子。人走在白帶子上,能感覺細泥灰下堅硬的地面。
  細泥灰飛濺起來,髒了褲腿,跟鞋子。
  高靜穿的一雙白色旅遊鞋,現在變成了一張大花臉,分辨不清是鞋面的印花,還是泥灰形成的斑點。
  奇怪的是,除了這條綿延不斷的白色帶子,幾乎沒有看見沿途有住家的。
  阿坤說要翻越幾座大山才能看見住家,也就到達了男人村的地界。
  陳倫秀撅嘴,蠻生氣的樣子嘟嘟噥噥道:「都說不遠,可是這麼還沒有到?」
《異事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