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
張波瑞想了想,也感覺皇甫壑說得有道理,於是答應了。
兩個小時後,三人已經是在真安廣場的一家麥當勞餐廳用餐了。
這幾天,皇甫壑和夏小美都實在沒有什麼食慾,吃的東西也都是從公寓帶出來的罐頭食品和方便麵。不過,有了這塊似乎是護身符的手帕,夏小美安心了許多。而且這個真安廣場人來人往,此刻又是中午時分。夏小美心想,就算這鬼再厲害,在這K市最繁華地段,人最密集而且陽氣也最旺盛的時候,也該稍微收斂一些吧?
這麼想著,她就拿起自己點的巨無霸漢堡,往嘴裡塞去。咀嚼著裡面的牛肉和酸黃瓜,又抓起一杯草莓奶昔喝了一口。而張波瑞倒是吃得很文雅,他則是拿著一根根薯條蘸著番茄醬吃。而皇甫壑則只點了一個香芋派,一個菠蘿派和一杯香草奶昔。
時間不斷流逝,這時候,張波瑞的手機來了電話!
「喂,孫靜軒先生?你已經到廣場了,啊,我們現在就在廣場西面的一家麥當勞餐廳裡面。嗯,對,你過來就看到了。好……」
掛了電話後,張波瑞也有些緊張地說:「不知道,這手帕是否真的能夠成為線索。不過,皇甫先生,你說的什麼靈祈會,你真是靈異研究學家?真沒想到我老哥會和一個靈異學者做朋友?」
夏小美一邊喝著奶昔,一邊想,這個張波瑞也太頭腦簡單了吧,一直沒有懷疑他們根本不認識張波凌。難怪會把那麼多錢投入股市,血本無歸。
這時候,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模樣很帥氣的男子走了過來。他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手帕,忙問:「請問,誰是張波瑞先生?」
張波瑞忙站起來說:「你是孫靜軒先生?我就是。這兩位是我哥哥的朋友,皇甫壑和夏小美。很感謝你啊,孫先生。」
「哪裡,既然提到是和斷頭魔有關的線索,自然義不容辭了,我們這個城市已經被這個斷頭魔弄得不得安寧了,誰都希望早日將這個惡魔逮捕啊。」孫靜軒一邊說著一邊坐下,看著那塊手帕,說:「果然和我那塊一樣啊。」
「請問一下。」皇甫壑問:「你,能把手帕拿出來看一下嗎?」
「好的。」
帥氣男子孫靜軒取出了一塊同樣的白色手帕,也有著LD的字母,放在張波瑞的手帕的旁邊。兩塊手帕,果然是一樣的。
「的確一樣啊,做工也一樣,字母繡得也一樣啊。」夏小美拿起兩塊手帕比對著,驚訝地說:「孫先生,你是在哪裡拿到這塊手帕的?」
「這塊手帕,是我撿到的。地點,就位於東彬區的仁月街。」
仁月街!
那裡,是籐飛雨被殺害的地點附近!
「說得詳細一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孫靜軒說:「是這樣的,我是在去年十二月的時候,來K市打工的。因為沒有本市戶籍,很難找工作,也一直在各處打零工。我記得是一月上旬的時候吧,有一天我結束工作,很晚的時候回家,路過仁月街,在地上撿到了這塊手帕。我因為從小在貧苦人家長大,比較愛惜東西,看這手帕還能用,就帶著了。」
在籐飛雨被殺害的地點附近,發現了這塊手帕?
如今,籐容慕具有斷頭魔的重大嫌疑,他很可能殺害了知道他底細的唐楓。唐楓究竟是什麼人,隱瞞了怎樣的事情?而如今,這塊手帕又和籐飛雨產生了聯繫。而林迅和張波凌的身邊,都找到了這塊手帕。
那麼,厲馨,王振天,還有白靜呢?這三個人也有著這手帕嗎?
厲馨的話,已經打電話詢問了尹俊賢,他說自己也沒看到過這樣的手帕。王振天的話,似乎葉佳佳也不知道,否則看到沈艷拿著手帕就會有反應。至於白靜……
皇甫壑決定下午去找一下白靜的家人,以及藍奇的家人。既然警方不會注意他們公寓住戶,那調查大可放開手腳了。
這快手帕上的LD,是什麼意思呢?籐容慕又究竟是不是斷頭魔?而厲馨一案出現的那個陌生男人模擬圖又是何人,為什麼也會出現在青田公園?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厲馨家,找到的紅星商場的發票。實際上,尹俊賢並不近視,厲馨本人視力也極好,沒理由去配一副近視眼鏡。皇甫壑認為那張發票也該查一查,而案發的2月14日,厲馨又為什麼請假?情人節,她該和戀人尹俊賢一起度過,可是厲馨卻沒有和他在一起。
孫靜軒似乎也是個很熱心的人,他說道:「這個斷頭魔根本就是滅絕人性,怎麼能殺那麼多人呢?就算是血海深仇,也做得太過了點。更何況那些人互相都不認識啊。總之,如果有我能夠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盡力!」
「謝謝你了,孫先生。」張波瑞非常高興地說:「不過,可惜還是不知道這手帕的含義是什麼啊。也不知道,其他死者家屬身邊有沒有這手帕。」
沈艷身上也有這塊手帕,皇甫壑沒有告訴張波瑞。否則,他很可能將手帕交給警察。既然手帕有可能具備護身符的作用,那麼,放在身邊比較好。
「那麼,這兩塊手帕能否給我一下?」皇甫壑對二人說:「我在這方面有些研究,也許能夠查出這手帕的來歷。」
而就在這時候,正在公寓內的李隱,接到了一個電話。打來電話的人,是銀羽。
這個時候李隱也正在房間內,在紙上寫出各種可能性並推算斷頭魔的身份以及生路的可能性。接到電話後,他本想先問問銀羽目前的調查進度。
但,銀羽的第一句話卻是:「李隱。我想問你一句,請你老實回答我。」
「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銀羽沒有和銀夜在一起。她推說要去準備一些東西,正在家中的書房內,還特意給書房上了鎖。
「你還記不記得,09年9月那次,銀夜執行的那個,在郊區墓地的血字指示?」
「當然記得。每一次的血字指示我都會詳細記錄每個細節,然後反覆地研究。嗯,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這次的血字和那次血字有共通點?」
「那次血字指示結束後,詳細情形你是聽小田切幸子說的嗎?她以前不就住你隔壁嗎?」
「嗯,當時活著回來的,就是銀夜、小田切幸子和歐陽菁三個人。不過銀夜似乎不太想談那次血字,具體情況都是小田切幸子和歐陽菁說的。銀羽,那個時候你也有聽她們說啊,難道你沒用筆記本記錄?」
「我是想問,小田切幸子,有沒有告訴過你一些,比較細節的內容呢。你們是鄰居吧,她該會告訴你一些事情。比如,血字最後一天,哥哥他,有沒有做什麼?」
如今,小田切幸子和歐陽菁都死了,只有問李隱了。
「奇怪了,你為什麼不去問你哥哥呢?那次血字的生路是他破解的啊,他該最清楚才對……你到底,想問什麼?什麼叫你哥哥做了什麼?當時,是他發現,生路就是不可以對著電話機說話。只是撥打電話是允許的,但是對著電話說話的話,即使是電話另外一頭的人說話,也一樣會被墓地的那個鬼給殺死。生路就是不要對電話說話啊。」
「嗯。是的,我記得這點。所以我想問你的是……小田切幸子有沒有告訴你,我哥哥,在最後一天,9月12日那天,打電話給誰?」
「怎麼可能,打電話的話,銀夜還能活著回公寓來嗎?」
「但是,如果撥通電話,但不說話,不就不會死了嗎?」
李隱漸漸皺起了眉頭來。
「銀羽,你到底想問什麼?銀夜出了什麼問題嗎?」
「回答我,李隱,小田切幸子有沒有和你提過這個?求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