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第一卷 迷霧之中
第一章 休假回家
  我一苦逼北漂,幾年沒回家了,今年準備回家,可是回家路上碰到女色狼了。
  今年我打工公司效益不怎麼好。我就跟公司請了個小長假,公司也樂於答應了(因為公司說請假期間沒有工資),在火車上看著外面的風景,想著家裡父母的微笑,我漸漸睡著,醒來發覺火車已經到我要下的站。
  那時已經到了晚上,還好還有公汽。我上了公汽,因為可能是最後一班車的原因,車上的人相當多。我看了看人太多,反正我家離這站近,我很快就會下車了,所以就在車門邊上的站著。
  沒站多久我發覺我的手臂處有個軟軟的東西緊貼於我,我注意到,發覺是個女人的胸。
  我抬頭看了這個女人,長髮,紅色的緊身連衣裙,她的胸部緊貼著我。雖然現在這車擁擠,可是我相信如果要避免這樣身體接觸,還是可以做到的,可是此女卻當沒事人一樣把胸緊緊貼著我。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心想:「我勒個去,今天碰女色狼了。」
  從她這淡定的表情,估計還是個老手,都不帶緊張的。我本想去找她要電話,然後發生些你們大家都喜歡看的事,可是這個時候我到站了,抱著遺憾只好下車。(當時我以為是艷遇,後來我才懂得這個是我噩夢的開始)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父母在家做好了飯菜,可是不知為什麼我卻一點不餓。我又不想讓父母傷心,只有裝著想隨便吃了幾口。
  我聞了聞這飯菜,可真香啊,可是在聞了後我不知道為什麼更吃不下了,我只有跟父母說實話說自己不餓,母親說「不要緊,我們也不吃,我們早吃了,這飯菜給你放冰箱裡,餓了在吃……」因為在火車上睡過,現在也不睏。
  這時我想出去轉轉,我拿出手機想跟君子打個電話(君子是我小時候的赤膊兄弟)。
  君子是個夜貓,看他睡了沒,如果沒睡找幾個哥們出來斗地主(我們幾個都喜歡斗地主)。
  可是電話不知道為什麼打不出去,我只有放棄了出去的打算,想還是去睡覺吧,然後和父母說了晚安,他們說也馬上睡的。
  我躺在床上怎麼都無法入睡,過了會我聽到洗手間有水聲,我心想可能是父母有人洗澡吧。可是這個水聲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停,我好奇就開門去廁所看是怎麼回事。我看到父親站在廁所裡盯著開著的水龍頭發呆,我過去喊父親。他沒理我,繼續發呆。
  直到我過去把他一碰,他才反應過來,我問他怎麼了,他露出我從來沒見過的怪異的笑(嘴巴在笑,但是眼睛卻像要凸出來,眉毛鎖著,臉因為笑而抽搐),盯著水龍頭說「有水拉,終於有水拉。貝吉,你看有水了,快喊你母親來看……」
  我看著我父親,覺得他好陌生,我沒動,不知道他現在是怎麼了,但是他還是一個人自言自語到「有水了,快喊你母親來看。」
  我沒辦法就準備去找母親,當我回頭時,我看到母親就已經面無表情的站在我的背後。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我和我父親,突然她也露出我父親那怪異的笑容說著「有水了,終於有水了。」
  雖然是我父母,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我確實害怕啊。我跑出廁所,準備跑出這房,到外面去,可是我母親這個時候突然在背後說:「貝吉,你去哪?這麼晚了還往外面跑,你這孩子這大了咋還讓人操心。」
  我父親這個時候也從廁所申出腦袋看著我說「貝吉少讓你母親操心,快回房睡覺。」
  這個時候他們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先回到房睡覺了。我愣在這裡,未必剛才是幻覺?後來想了想,算了,自己的父母在怎麼不會害自己的,我就回房睡覺了。
  躺床上,我看著窗外發呆(我家住一樓),窗外有個黑呼呼的人臉!尼瑪,我馬上把燈打開,想看清楚到底是誰或者說是不是鬼!那人臉看我開燈並沒有消失,反而更清楚了。
  是君子,他敲了敲我窗戶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要我開窗戶,我打開後,說「你大爺的,這麼晚了,突然出現在窗戶前,我還以為是鬼呢,有什麼事快說。」
  君子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笑著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看到你回了,我睡不著,就想看下你睡了不,如果沒睡出來聊天抽煙。」
  我一想以前我們也是這樣會晚上趁父母睡著,翻窗戶出去一起看星星,吹牛逼,抽煙,那時候真的很快樂,不必為了房子,票子,老婆去操心。於是就跟君子說「等等我,我去穿衣服(我睡覺都是只穿內褲的),結果我發現衣櫃裡沒有一件衣物,我想可能是我長期不回家所以沒有吧,我於是還是把我今天回家換下的那身穿了起來。」
  我和君子找了以前小時候打籃球的籃球架下坐了下來,我散了根煙給君子。他沒接,說他早戒了。只是知道我回來,想和我多聊聊。這個時候我藉著月光看了下君子,發覺他的臉白白的,沒有血色,我自己點了根煙,問他怎麼了,怎麼臉色這差,他說沒事,只是失眠血色不好而已,我們聊了以前小時候的趣事,不知不覺已經快天亮了,我也有點睏了。我就說:「回去睡覺吧,明天醒了出來打牌。」
  君子看著我突然說到「貝吉,你有沒有覺得有時看清自己後是件很幸福又是很可悲的事?」
  我不懂是什麼意思?就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君子沒有回答,而是對我說「你先回去睡吧,我在坐下,一下就回去。」
  我也沒多想,就準備起身走,後來我回頭看了眼君子,他還是坐在那,但是他的身影貌似看的很模糊,只有團黑影。
  我沒多想就回家睡覺了,一睡醒來已經又是晚上了,我睡了一個白天。我去君子家找他,他父母跟我說「君子死了!」
  我問「什麼時候的事?」
  他父母說「昨天早上。」
  那我昨天晚上碰到的君子是誰?難道是鬼?
  難怪昨天君子臉色怪怪的啊,我現在想著還是怕啊,我不敢在外面在瞎逛了,趕快回家,我到了家,父母都在那看電視呢,沒有在意我。
  回到房裡,我想抽只煙壓壓驚,卻發現我火機不見了,我急死了到處找火機(有煙癮的人應該懂得我當時的心情),全身翻遍都沒,我父母又不抽煙,這個時候煙癮戰勝了我的恐懼,我準備出去買打火機,我跟父母打了招呼說出去買火機,我母親就只說了句「少抽點煙,快去快回。」
第二章 忽然失蹤的朋友
  我快速出門,可是我發覺現在才晚上10點不到,居然小賣部全部關門了,我沒辦法只有繼續找,我看到一個巷子裡有個商店燈是亮著的,我因為幾年沒回去了,我記憶中巷子裡是沒這家店的,不過後來想想可能是我來得少(這巷子確實離我家有段距離了)。
  我看到商店門口沒人,商店裡面亮著紅燈,那種蠻陰森的暗紅色燈,看不清楚店裡面,因為那紅燈壓根起不到蠻大的照明作用,這個店給我感覺應該不是小賣部,但是我這個時候煙癮來了,顧不了那多,就準備找店老闆問下,看他有打火機能借我不,我剛準備喊的,我看到門口的玻璃櫃檯上有個打火機放著(玻璃櫃檯是放門外的,門是透明玻璃,門是虛掩著的)。
  我就拿起來點了我的煙,點完煙,本想回家的。可是想了下,不行,晚上睡不著,還需要打火機。
  我看能否跟店老闆把火機借下,我明天買個新的還他,於是我就又大聲喊了句「老闆在嗎?」
  沒人回答我,門這時卻自動開了!我看到了門裡環境!裡面是賣死人用的紙人,花圈的!剛才拿火機的玻璃櫃子裡是拜訪得紙錢!我嚇尿了,尼瑪把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往家跑,回到家,我直接去我的房間,睡覺!
  我父母中途進來問了我怎麼了,我也沒說,後來客廳貌似沒有父母的電視聲了。我估計他們睡了,我實在睡不著,過了會也忘記剛才的恐懼了,起來去客廳看電視。
  可是電視不知為什麼就是沒信號,我想出去看下天線,可是我發覺我們院子(我們住的是老宿舍,是一個1個蠻大的籃球場組成的院子,中間的球場,2邊是2棟樓房)裡面有「崩崩的響聲」。
  我就隨著聲音看去,看到有個人站在院子裡的圍牆邊,因為他是背對著我,面對牆的,看不清楚是誰。我想知道是誰了這晚還在外面,這個院子裡的人以前都是一個單位的,大人小孩都互相認識,我走進後,發覺是個女人,身上穿的很破舊的衣服,感覺那身衣服是在土裡打滾了的,頭髮長長的。
  我喊著「誰呢?這晚還不回家,在這幹什麼呢?」
  她並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發出剛才的聲音「崩崩……」我在走近點一看,我差點嚇哭出來,我跟你們描述下當時的景象。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的,穿著像是土裡出來的衣服,對著牆直直的站著,拿頭撞擊著牆,發出「崩崩……」聲音,這時她頭側向我,說到「我頭好疼,你能幫幫我嗎?」她說這話時,我看到她在對著我笑,臉上都是血!我暈了過去。
  我醒來時,發現我是在自己家。看見父親在我的床邊,他看到我醒後,我父親告訴我,他早上起來晨跑時,發現的我一個人躺在院子裡的圍牆邊,就把我背回家了。
  我問我父親現在是幾點(我現在不知道為什麼蠻怕黑夜了),父親說中午12點,他問我怎麼暈倒的。
  我說「我看到一個奇怪的女人晚上站圍牆那裡拿腦袋撞擊牆,她是不是……」後面的我並沒有說,因為我父母都是黨員,你們懂得黨員是無神論者。
《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