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想到這兒我最終還是轉身往東面返回,無論是良心還是色心都讓我無法放棄雪蓮花。
很快我又返回了雪丘所在,我盡量不去想女孩「變身」後的狀態,我只想著她未變身前那曼妙的身姿、美麗的容顏、幽香四溢的軀體。
可是雪丘所在這片空曠的雪原上已經沒有了雪蓮花的蹤跡,甚至連腳印都不曾留下,難道她飛走了不成?
我暗中奇怪,繞著雪丘轉圈,可是當我走到雪丘背面便看到了一幕出乎意料的狀況,隆起坡面整個雪層都被鏟掉,露出其中暗藏的兩扇銹跡斑斑的大鐵門,鐵門拉環浮雕著一對猙獰可怖的熊頭。
曾經有老盜墓賊說過荒野之地突然出現的門千萬不要打開,因為其後隱藏的很有可能是地獄的入口。
但可以肯定雪蓮花必定進了這扇門,否則雪地上不可能沒有腳印。
進還是不進?我糾結良久,最終還是壯著膽子拉開了鐵門。
隨即我便被所見的一切嚇瘋了,鐵門之後其實是一座面積並不算大的山洞,山洞內掛滿了巨大的白色蛹,可仔細一看又不像是蟲蛹,就像是蜘蛛絲纏裹起的人。
絲絲寒風吹入洞內,那些被蜘蛛絲粘掛在洞頂的人繭微微晃動,忽然一個靠外端的人繭用力晃動起來,裡面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是在求救。
裡面的人沒死,居然還活著。一念至此只見洞內亮起了一對古怪的紅光,這必然是巨型蜘蛛的雙眼,我嚇的魂飛魄散想跑一雙腿卻不聽自己使喚,緊接著洞頂上便轉下一根白色猶如吸管的空心尖刺,直接刺到了我的肚腹位置,緊接著我清楚的看見一股透明的液體從刺中湧出。
萬幸我命不該絕,蜘蛛刺正插在老道的陰陽羅盤上,而麻醉人體的毒液並未注射進我的體內,緊接著我就看到一個佈滿複眼,嘴上長著一對巨大螯齒的醜陋腦袋從洞頂部冒了出來,一蓬蜘蛛絲激射在我臉上,頓時白茫茫一片,生死時刻我反應極快,憑感覺舉起槍便是一陣掃射。
一股又腥又臭的粘液頓時噴了我滿頭,接著聽到噗通一聲,最後是一陣刺耳的「滋滋」叫聲,我一把捋開面上的蜘蛛絲,赫然見到一隻雪白的巨型蜘蛛大肚朝上摔倒在雪地裡,頭部、腹部佈滿了槍眼,不同有墨綠色的汁液湧出,起初還在尖叫掙扎著想轉過身,但很快如鐮刀般尖利的腳爪便無法用力,只能微微抖動,我知道它活不了,也不想浪費子彈,便抄起雪團將身上沾染的蜘蛛體液擦乾淨,這玩意味道可太難聞了。
蜘蛛也沒了動靜,看它的體型和一個大澡盆差不多,通體呈雪白,奇怪的是它的眼珠並非紅色,在陽光下隱隱泛著綠光。
那麼洞裡這雙「大紅眼」是誰?難道是雪蓮花?
想到這兒我鼓起勇氣點亮手電,只見洞裡的人繭只要意識尚存都開始不停扭動,發出「嗚嗚」的叫聲,我忽然有一種錯覺,感覺自己來到了埃及金子塔內,參觀一個龐大的木乃伊製作工廠。
照向那對紅眼珠子,我發現卻是雪蓮花無疑,此刻她渾身上下都被蜘蛛絲裹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只露出一個腦袋,看來最後一道工序尚未完成我就衝了進來,萬幸我沒有放棄她,否則這姑娘……
蜘蛛進食的方法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為恐怖的一種。
它將獵物捆縛於絲網之內,然後會通過毒刺往獵物體內注射毒液,這種毒液帶有強烈的分解酶,會腐蝕任何一種生物的組織,將之變為膿血,而蜘蛛會再度插入一根「吸管」吸走體內的膿血,之後注射毒液,吸食膿血,週而復始直到完全吸食完獵物體內汁液,只剩一堆空殼方才罷休。
這是一個極其漫長而且痛苦的過程,如果換做人體當內臟腐爛時產生的劇烈痛楚可想而知。
想到這兒我不禁渾身汗毛倒豎,一陣陣噁心。
但是雪蓮花的狀態並不好,看到我後她似乎恨不能殺了我一般,奮力想掙脫蛛網裹夾,並時不時就衝我低聲咆哮,那嗓音渾厚的讓世界上最出色的男低音自歎不如。
這姑娘必然是撞邪了。
對於盜墓賊而言撞邪可不是啥新鮮事,雖然人人都說這是封建迷信,但我卻親眼見過挖一座墳的人忽然停下鏟子,用手將自己滿臉抓的稀爛,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
我身上正好有糯米,便小心翼翼進了洞,確定沒有第二隻巨型蜘蛛便蹲在雪蓮花面前,只見她不停的晃動著腦袋,那表情似乎非常痛苦,我安慰她道:「別亂動,稍微忍一忍就過去了。」
她充耳不聞,依舊晃動著腦袋發出低沉的咆哮,我抓出一把糯米割開手腕澆了點鮮血,可又發現無法塞入她嘴裡,因為她嘴巴閉的鐵緊,又不停晃動腦袋,我幾次試圖強行按住她,可這姑娘體內迸發出巨大的能量,讓我根本無法制止。
忽然我想到蜘蛛射出的麻醉劑。
它必然使用這種東西制服了女孩,並將她裹成這副模樣,於是我用匕首將位於蜘蛛肚腹處那根白色的刺割下,裡面還殘留著一些汁液,聞了聞並沒有難聞的氣味,便走到女孩面前道:「忍一忍,一會兒就好。」說罷將刺扎入她大腿上。
果不其然,很快女孩就停止了晃動,那雙血紅的眼珠子也緩緩閉上,我趕緊撬開她嘴巴塞入一些沾染著鮮血的糯米,接著用匕首割開了女孩身體上的蜘蛛絲,在這一過程中我發現她體溫高的異乎尋常。
我忽然覺得一陣心跳加劇,耳朵紅脖子熱。
我突然產生了一個合情合理耍流氓的念頭,既然姑娘體溫高成這樣,我得替她降溫,而降溫的唯一方式只能是脫光衣服在她身上撲白雪了。
想到這兒我激動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嘴巴更是一陣陣發乾。
我不是流氓,我是為了救命,就像那些替人打針的護士醫生,他們必須面對男女患者的屁股。
我……我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想到這兒我用顫抖的手解開了女孩的腰帶。
第十四章 死亡儀式
我對天發誓當時我的本意只打算脫下她的上衣,僅此而已。
可解開腰帶我才發現這身獸皮是連體衣,也就是說要脫必須全脫。
我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只能把衣服脫光,剎那間美如白玉般的胴體毫無虧損的展現在我面前,美麗妖嬈的鎖骨,一對堅挺包滿的雪丘,纖細健美的細腰,修長渾圓的雙腿、還有……
一時間我看傻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趕緊弄把雪擦了擦腦袋,此刻要降溫的不僅是雪蓮花,還有聞天際。
這操蛋的人生,看了以後才發現不看難受,看了更難受。
但理智告訴我一切到此為止,再有進一步行動,我就是個禽獸。
我趕緊去了洞穴外被寒風吹吹燥熱的身體,我頭一次感到百合子這零下四十多度的氣溫簡直太讓人感到舒適了。
趕緊弄點雪回洞裡蓋在女孩的身體上,一會兒工夫就被她灼熱的體溫消耗成了一堆水,於是我幾次三番的來回運雪,最終雪蓮花的體溫有明顯回落,我這才取出一團紗布仔仔細細將雪蓮花的身體擦拭乾淨。
我能說自己是故意仔仔細細擦拭的嗎?
總之當我把包括穿衣在內的一切事情辦妥,奇巧無比的女孩醒了過來。
睜開那雙眼睛依舊是明亮如許,再也沒有半點血絲,吐出嘴裡的糯米卻滿是黢黑,看來糯米拔毒的功效極其靈驗,我暗中長長出了口氣。
「剛才我讓你離開,你為什麼又回來了?」說完這句話女孩看到了屋外蜘蛛的屍體頓時面色大變道:「你把雪蛛殺死了?」
「是啊,難道你想成為它的食物。」看雪蓮花的神情,她似乎並不希望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