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轟的一聲泥屑紛飛,巨大的泥蛇瞬間炸成粉屑。
  困於其中的中年人摔倒在地,雖然沒死但整個人萎頓不堪。
  八大宗族的人在此地聚了一半,而另三族人互相之間卻纏鬥不休,這其中必有原因,我們按兵不動,繼續觀察。
  那名灰衣忍者冷笑道:「就憑你們這種愚蠢的行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裡的東西也不是你們一家說了算的。」道士滿臉不忿道。
  「你們最好把來龍去脈說清楚了,否則你們都走不了。」忍者道。
  道士臉色蒼白強自鎮定道:「沒啥好隱瞞的,我們在此的目的都是一樣,想取了那筆財寶,今晚在此約鬥就是為了寶藏的歸屬。」
  忍者冷笑道:「就憑你們這幫白癡能取得寶藏?這裡可不止狄默凡東和白牛神王兩方勢力,而且財寶如果真的是埋在一個人人都知道的地方還到保存今天?」
  道士道:「歷豪要挖的就是那筆財寶的埋藏之處,這個消息是真的,只不過很多人不相信而已,渡劫地豈是人能進去的,貿然闖入送死而已,所以只要老龍離開,就可以得到寶藏。」
  「原來這個秘密你們也知道了。」忍者冷笑著攥緊了雙拳。
  「你們最好別動我,想要得到寶藏不僅需要進入渡劫地,還需要下坎,只有狄默凡東的人才懂得下坎。」
  「下坎?下坎是什麼意思?」忍者道。
  「這是殺人陣法中最厲害的一種,也叫鬼目望天。」
  「我從沒有見過鬼目望天,但我也聽說過這一古陣法,狄默凡東的人為了證明自己能力,通常都會在滿師之日半夜時分通過那道古陣法。」忍者道。
  「沒錯。」
  忍者想了想問道士道:「馬仙姑是誰?」
  「她是目前清溪山中狄默凡東頭領,也可以算是本領最大的一個吧。」
  忍者想了一會兒道:「能不能讓我們見上面。」
  道士有些吃驚道:「你、你找仙姑幹嘛?」
  「如果沒有老龍渡劫,我們當然不想與你們有任何關聯,但現在我們有合作的必要。」忍者道。
  看來「老龍渡劫」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卻就被我們「恰好」遇到了。
  道士卻有些猶豫,忍者冷笑道:「此刻我們已經到最危險的時刻,不想著如何度過危險,還為了一點身外之物大打出手,連命都沒有了,要錢還有何用?」
  或許是這句話說動了道士,或許是他們也明白自己不是忍者的對手,遂沒有堅持,之後三波人交涉片刻便離開了。
  等人走了乾淨,我道:「咱們還是先想法子退回去再說吧。」
  寥行天道:「退回去了,任務怎麼辦?」
  我道:「我說的退回去不是說退出山裡,而是退出這片巨蟒的領地,有這麼兩條蛇存在,任何事情都無法開展。」
  寥行天道:「回頭路是無法再走了。」
  說到這裡大家情緒都有些低落,寥行天道:「也別想太多了,還是繼續往前趕路吧,走到那算哪。」
  眾人在夜色中一路朝下而去,這下沒人再說話,大家心情都比較鬱悶,也不知走了多久山路由狹窄漸漸變的開闊,這一路上除了我們再沒有半個人影,到了天色漸白所有人都覺得異常疲憊,便找了一處相對平整的草地草草墊鋪了一些睡袋之類的物品由寥行天放哨,我雙眼一閉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醒來後看太陽的方位應該已經到下午,放哨的人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小六子,他精神抖擻的坐在石頭上抽著煙,我走到他身後一拍他肩膀道:「哥們,給支煙。」
  可是當小六子轉過身子遞給我一支煙時我卻見他雙目發紅,以至於表情看來有些猙獰,我有些奇怪問道:「你沒事吧?」
  「什麼事?」小六子有些莫名其妙,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道:「你沒事吧?」
  「你沒事眼睛紅成這樣?不難受吧?」
  小六子聽我這麼說便從我身上摸出匕首對著刀身照了半天將匕首遞給我道:「你眼睛沒花吧?」之後無論我說什麼他都不屑一顧,當時我以為他得了紅眼病,也沒往心裡去,便沒有再說這事兒。
  可過了沒一會兒當大家都起來後我才發現不光是小六子,余芹珠子也紅了,只不過他們自己完全不知自己和對方眼珠的變化,確認之後嘲笑我疑神疑鬼。
  第二百二十五章 屠神殺場
  之後我藉著做飯的時機問寥行天道:「你能看出來嗎?」
  寥行天歎了口氣道:「看出來了又能怎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
  我道:「既然你看出來了,為什麼不證明我說的話?」
  「他們會相信嗎?總之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先不動聲色,看之後他們到底會有何舉動。」
  這時小六子拎著一個射死的兔子走了過來道:「你們再聊什麼呢?」
  我道:「沒說什麼,閒聊唄。」
  他手腳利索的將兔子皮毛扒乾淨,看著尚在冒熱氣的身體道:「看到這我就想起了凌風,心裡直噁心。」
  我道:「你能不能別再說這件事情了?凌風還不夠倒霉嗎?」
  話剛說到這裡只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我們頓時警覺,循聲望去,片刻之後只見謝成林從一堆灌木叢後鑽了出來。
  我們心裡都是咯登一下,只見他面色如常,「久別重逢」並沒有多少驚訝表情,不等我們說話搶先道:「我曾經有一個兄弟在鬼目望天那裡中了招,就是被活剝了皮,結果和我們聊了很長時間才明白過來,然後就疼死了。」
  「你、你怎麼回來的?」我道。
  「我就這麼回來的,怎麼了?」他對於我的提問似乎有些不能理解。
  我還要繼續發問,寥行天卻道:「怎麼可能皮被剝了還不知道?」
  「你覺得奇怪嗎?但事情就是這樣發生的,當時我的兄弟在穿過陣法途中忽然失去了意識,當他恢復意識後渾身的皮膚就已經沒有了,但當時他還沒有痛楚的感覺,過了很久才意識到自己的真實狀況,這種可怕的情況是我親眼所見,鬼目望天裡的鬼婆是專扒人皮的。」
《禁地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