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節
那樣,自己就不會感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很沒有意義了,就不會感覺自己以前一直都是一條狗了。
「哈哈!不要自欺欺人了,荊棘,其實我一直都把你當成一條狗來看待。」司徒凱瘋狂的大笑起來,眼裡全都是諷刺的目光:「我一直都把你當成一條狗來看待,而你不也是一直都把我當成是你的主人嗎?」
看著司徒凱眼中那滿是諷刺的笑意,荊棘努了。
從來沒人敢在她面前如此張牙舞爪,更沒有人敢如此的侮辱他。
「既然這樣,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荊棘攥起拳頭,一拳打在了司徒凱的大腿上:「說不說?」
卡嚓!
啊!
驚悚的骨頭斷裂聲加上司徒凱的瘋狂大喊,荊棘的心都有些酥軟了不過一想起之前司徒凱親口對自己說,自己對他來說不過是一條狗的時候,已經徹底地把她的怒氣給逼出來了。
想想以前她對自己非人的訓練,再次在他的大腿上砍下一掌。
這一下石膏全都粉碎了,原本便已經斷成兩截的小腿骨竟然再次斷裂了。
卡嚓卡嚓,聲音尖銳刺耳。
司徒凱咬著牙不交出來,都打得汗珠掛在額頭山,順著臉頰流下來。
他臉上竟然出現一絲詭異的但是卻飽含痛苦的微笑:「好,好,再來。」
荊棘看著司徒凱的微笑,卻是同樣的衝他笑了一下。
笑容淒慘,但是卻有著另一種讓人無法阻擋的力量,鑽入司徒凱的心中。
他怔住了,一般荊棘使出最後殺手鑭的時候才會露出這種難得的奸詐微笑「她……到底想幹什麼?」司徒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就這樣目瞪口呆地看著荊棘。
「不回答是吧?可以啊!」荊棘笑著,然後坦然自若地從口袋中摸索了一通,最後捏出了一張照片,在司徒凱的眼前晃了晃:「麗兒已經七歲了,如果這個時候出了意外,不知道你這個當父親的會不會傷心?」
荊棘的眼睛看著司徒凱,觀察著他臉上表情的動盪。
不過司徒凱的表情卻沒有丁點的動搖,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隨便你了,反正我和她又不熟。她不過是下一個你而已。反正我快要死了,讓她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那好啊!那我就到下面陪著你。」荊棘從容站起身,拿起照片端詳了一會兒,搖頭歎了口氣道:「多可愛的小女孩啊!就這樣被她的親生父親給害死了,要是我毀了她的容,然後找一個男人強姦了她,最後還要告訴他,她是被她的親生父親給強姦的。不知道她會怎麼想自己的親生父親。我還要傳授她你傳授給我的所有東西,在她十八歲的時候,讓早就殘廢的你出現在她的面前,我要親眼看著你的親生女兒,殺死你!」
荊棘句句咬牙,每一句話都深深地刺痛著司徒凱的心。
他萬萬想不到,平日裡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荊棘,竟然是如此的心腸歹毒,心理戰術也是玩得很好。
「哈哈!哈哈!我司徒凱沒有白培訓你。荊棘,好樣的。」司徒凱大聲的嚎叫著,痛罵了一通之後開始笑起來:「我招,我全都招。不過我還是奉勸你們一句,最好現在就停手,否則你們發現真相之後會後悔的。哈哈!哈哈!」
他好像瘋了一樣笑起來。
「快說。」荊棘收起照片,逼近司徒凱。目露凶光,目光竟然好像刀子一般的鋒利,司徒凱都被這股目光給逼得有種窒息的感覺。
「你把尹琿找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講。」司徒凱的眼光分散。
荊棘站起身,走到門口,看到在走廊的窗戶上透氣的尹琿,喊了他一聲。
尹琿轉過身來,臉上的微笑很陽光,剛才心中的悲傷失望好像被這股笑容給沖淡了不少。
「進來吧尹琿。」荊棘同樣衝他微微笑了笑。
「好的。」尹琿的笑容更陽光了,惹得荊棘的內心有點火熱的感覺,怦然心動。
這是發自內心的真誠微笑。她似乎對這種微笑很陌生。
一想起司徒凱曾經的微笑,她就能感覺到那是對自己的嘲笑,對這條狗的嘲弄。想到這,腦海又是亂蓬蓬一片。
看著尹琿慢慢地走過來,荊棘也閃進了房間裡。
等到兩人坐在了病床前的一張桌子上,拿出了紙和筆準備招供的時候,司徒凱卻忽然開口說話了:「荊棘,你知道你的父親是什麼人嗎?」
荊棘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解地盯著司徒凱問道:「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你父親是什麼人,而且還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司徒凱臉上滿是得意神情。
「你知道我父親?你不是告訴我,我是被我父母給拋棄了嗎?」荊棘情緒激動地從桌子上站起來,斜著腦袋,這樣能聽得更清楚。
「是啊!當年我的確是這樣跟你說的。」司徒凱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不過腿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順著大腿流下來,估計他也承擔著非人的痛苦。
這一幕讓尹琿有點佩服日本的忍術了,竟然能在這種令人尋死覓活的痛苦中依舊談笑風生,的確不簡單。
「不過,我說的可不是實情。」
「那實情是什麼?」荊棘這次一腳踢開了凳子,湊了上來,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父親,這兩個字眼對她來說太陌生了。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聽到父親的消息,能知道生她的父親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她不需要父親的愛,不需要父親為她付出什麼。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什麼人而已。
不過從小到大,她都在為這個目的而尋找著,直至今天依舊沒有尋找到答案而已。
好容易有了關於父親的線索,讓荊棘如何不激動「快說,我父親到底是什麼人?他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拋棄我?還有,他到底是怎麼死的?」荊棘每一個字都是從心裡發出來,寒意十足。司徒凱甚至有些後悔提及這件事了。
「你父親……以前就是坐在我現在的位子的。」司徒凱嘿嘿笑起來,奸詐狡猾:「當年他就是國安九處的領隊,而在去日本執行一個特殊任務的時候,被人殺死了,屍體還被殘忍的肢解了,丟到了海裡。」司徒凱瘋狂的大笑著,對荊棘的嘲弄以及令她傷心是他此刻唯一的樂趣。
「啊!」荊棘聽說父親竟然是國安九處的領隊,然後死法竟然是如此的血腥淒慘,一個沒忍住,雙腿一軟,蹲坐在地上。
「這……怎麼可能……我父親……怎麼可能……」荊棘滿臉不相信。
「哈哈!你愛信不信,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查閱檔案。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去檔案室查檔案嗎?就是因為你父親的檔案在裡面。」司徒凱似乎終於找到證明他父親就是國安九處主領隊證據,忙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