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張是非和李蘭英被這一出嚇的一句話都沒有,而那女人見這畸形兒終於不哭了,於是便好像安下了心來,這時,她抬起了頭用無比怨恨的語氣對著兩人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傷害他?!!」
兩人被這女人嚇的回過了神來,剛想說話,那女人竟然眼珠一翻,昏了過去,什麼情況?兩人面面相覷,看這娘們兒也不像啥善茬兒啊,怎麼被李胖子拍了一爪子就這麼完了?
正在兩人納悶兒的空當,只見那畸形兒的身體忽然一顫抖,然後竟然渾身開始啪啪作響起來,兩人這個納悶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只見那怪胎竟然慢慢的飄了起來,不斷作響的身體竟然一下子佈滿了裂紋,就好像是個磕碎了的煮雞蛋一般,那層噁心的皮不斷掉落。
兩人看傻了眼,這又是哪一出啊??
只見那怪胎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嚎叫,後背之上頓時裂了個大口子,一股黑氣從那裡面飄出,那黑氣慢慢的成型,變成了一個成年人的形狀,而那畸形的身體則慢慢的乾枯,隨後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只見那股黑氣慢慢散去,露出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人形物體,說它是人吧,是因為它有人形的軀體,精瘦精瘦的身體一絲不掛,但是他的連卻把兩人嚇的不輕,只見那臉上只有一隻眼睛,歪歪的,沒有鼻子,嘴巴好像是兔子一般,分成三瓣兒,它望了望兩人,然後張開了拿嘴,滿口不規則的利齒上竟然還掛著濃稠的粘液!
這他嗎是啥玩意額啊!!!!兩人崩潰了,但是他倆都知道,現在如果再不攻擊的話,那可真就是公廁旁邊蓋房子——離死(屎)不遠了。
於是那李胖子不由分說便抑制著恐懼而撲了上去,對著那個東西就又是一巴掌,但是打這東西似乎沒有打那個鬼娘們兒簡單,它的速度快的嚇人,只見那東西張著三瓣嘴,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好像個破風匣一般,四肢著地猛的一彈就跳的老高,躲開了胖子的攻擊。
說時遲那是快,只見他躲過了胖子的熊掌後,沒有猶豫,竟然張著大嘴就往那張是非的身上撲了過去,那張是非只感覺到迎面一陣腥風,不由多想,條件反射之下便向後一仰倒在了地上,那個怪東西便撲空了掉下樓去。
這時,兩人才有說話的空當,只見李蘭英大叫道:「這都是什麼啊!不是鬼麼?到底誰是鬼?這鬼長的怎麼這麼寒顫?」
張是非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不過這從那畸形嬰兒中出現的怪東西他覺得很面熟,想了想後,他猛然蹦出了兩個字兒:「妖卵!!」
沒錯,妖卵,雖然他不知道妖卵到底長什麼模樣,不過他們回來的那個晚上,在福澤堂外那分頭確實曾經幹掉了一個,雖然它們兩個長的不一樣,但是這種味道確是一樣的!想到了這裡張是非抽了抽鼻子,然後嚥了口吐沫。
遇到了妖卵,而買的那些高價的道具似乎又都是水貨,他們該怎麼辦?
正當他琢磨的時候,那漆黑的樓道下面忽然竄上了一條黑影,嗎的它又上來了!!
就在張是非一愣的時候,那妖卵變幻的怪物已經撲在了李蘭英那碩大的身體上,只見它長大了那如同花瓣一樣的嘴,裡面的尖牙似乎都冒著寒光,張是非剛張開嘴想大喊住手的時候,它已經對著李蘭英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下去。
第五十一章 憤怒的拳頭
已是午夜,寂靜是這一時間段的代言詞,誰都不曾想過,就在這一刻,在一個不起眼兒的樓道中竟然暗藏著殺機。
這一切都太過於突然,那個怪物幾乎就在一瞬間撲倒了李蘭英,然後張開它那噁心的大嘴咬向了他的脖子。
李蘭英頓時感覺到頭皮發麻,但是危急關頭,與生俱來的求生本能使他下意識的伸出了熊掌往上一推,正好推在了那怪物的下巴之上,那怪物的力量大的驚人,李大熊的怪力竟然推之不動,但是好過總算逃過一劫,那怪物死死的抱著李蘭英的身體,一熊一怪就這樣在樓道中僵持著。
所謂打仗親兄弟,張是非見李蘭英暫時沒事兒,便也沒有再猶豫,現在這種狹窄的環境中他要是變成孔雀那簡直就是九死一生,想想全身上下只剩下了從那分頭處買的幾張破符,不過多半也是假貨,這可怎麼辦呢?
見那胖子已經快支持不住看,眼下他沒有了別的辦法,於是他只好把心一橫,嗎的,賭一次吧!想到了這裡,他便抓著手中的那些符用力的向那個唇顎裂的怪物後背上招呼過去!
好在,這些符貌似還有些功效!
符咒拍打在那怪物身上,只聽那怪物『滋!』的一聲慘叫,後背上竟然冒出了絲絲青煙。
太好了!!張是非心中狂新,幸好那後娘養的風頭還不是太絕戶,還是有兩樣東西管用的,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又讓張是非覺得大跌眼鏡,那些符咒雖然管用,可是殺傷力卻不是很大,如同火上澆油,那唇顎裂怪叫了兩聲兒後並沒有放開胖子,反而更變本加厲起來,只見它的那獨眼中冒著凶光,然後再次的向胖子咬去。
胖子苦苦的掙扎說不出一句話,眼看著就沒了力氣,張是非此時慌了手腳,真是難以想像,那分頭之前消滅的那只妖卵好像十分輕鬆的模樣,可是為何自己現在卻毫無辦法?
只聽「啊!!」的一聲,那怪物一口咬在了胖子的肩膀上,血頓時流了出來。
「不要!!」張是非此時真的慌了,他奮不顧身的上前去撕扯那怪物想把它從胖子身上拽下來,可是那怪物卻像是個釘在人身上的螞蝗一般,怎麼扯都扯不動,而且每一次張是非的用力,都帶動著李蘭英肩膀上的傷口,胖子絕望的叫喊刺痛著張是非的耳膜。
張是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要知道李蘭英可是他唯一的朋友!他望著那胖子被怪物啃食的畫面,一時之間竟然將心中的那種恐懼拋到了腦後,而這種恐懼隨著被一種莫名其妙的怒火所代替。
「放開他!!!!!」他歇斯底里的嚎叫著,同時攥緊了拳頭對著那怪物的肋骨上敲去!一拳,兩拳,儘管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敲在那怪物身上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甚至連讓它疼痛都做不到。
那怪物越來越用力,胖子肩膀上的傷口越來越大,血越流越多,張是非心中感覺越來越絕望,他沒有停下拳頭,大口大口的喘息。
而這時,一直咬著牙沒開口的胖子便用熊掌抵著那怪胎的腦袋邊虛弱的說道:「不行了,老張,你他嗎快跑吧…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放屁!!!張是非罵道!怎麼又是這種台詞!!張是非望著胖子,心中絕望急了,讓他跑,不可能!
可是如果他不跑的話,又能做什麼呢?一時之間,張是非的心中那種久違了的無力感再次的出現,這感覺讓他十分的噁心,他恨這種感覺,他恨自己為什麼之前沒有聽分頭的話,為什麼昨天不好好修煉,導致了今天這種可能無法挽回的局面,為什麼,總是要等事情發生了才感覺到後悔!
想到了這裡,他覺得自己的胸口彷彿被堵了些什麼一般,於是他便大吼了一聲,他的聲音幾近沙啞,只見他又將拳頭不停的向那怪胎身上砸去,同時心中也開是回憶那分頭之前交過兩人的仙骨訓練方法。
集中精神,集中精神!他心中不停的想到,而那怪胎此時正不停的吸允著胖子的血液,胖子發出的悲鳴越來越小,那怪胎見胖子的抵抗越來越弱,便發出了『桀桀桀』的怪笑,然後那張大嘴一用力,尖牙竟都刺進了李蘭英的肩膀中!
就在那一刻,張是非的心中猛然一顫,滿腔的怒火與懊惱似乎勾起了那他心中的獸性與仙骨,他只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片藍芒,心知正是他仙骨的顏色,而握拳的右手此時的感覺也很是奇妙,那感覺就好像是被套上了一層無形的手套一般!
情況緊急使他來不及多想,只見他大吼一聲:「給我他嗎的放手!!!!」
一拳擊出,再次轟在了那怪胎的肋骨之上,但是這一拳的威力,卻和之前的幾拳天差地別,張是非只覺得這一拳似乎毫無阻力,就像是打在了一塊豆腐上,撲哧一聲,等他反應過來時,這一拳竟然完全的轟入了那怪胎的肚子中,從左邊的肋骨轟入,從右邊的肋骨轟出,張是非失去的中心往前一撲,竟然將那怪胎來了個串糖葫蘆。
同一時間,福澤堂中。
「怒?」那崔先生與易欣星已經喝掉了一整瓶兒酒,那易先生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怒?!」
那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沒錯,怒,情緒是催動仙骨最好的辦法,而怒則是最有效的一種,就像以前的我們一樣,如果他們今晚不死的話,那麼就必須要憤怒。」
那易先生若有所思的說道:「可是這不也是雙刃劍麼?如果起了反效果怎麼辦?」
那崔先生用手往後整理一下頭髮,然後說道:「放心,他們現在什麼都不懂,不會入魔的。」
那易先生聽崔先生這麼一說,便放下了心來,然後小聲嘀咕著:「也就是你能想出這種損招兒。」
崔先生顯然聽見了,只是用半邊臉笑了一下,沒說話。
畫面轉回那個偏僻的小區樓道內,家家戶戶似乎都被施展了什麼魔咒一般,不管樓道中發出怎樣的淒厲慘叫,都不曾有人聽見。
那唇顎裂的怪胎肚子猛然的被張是非轟穿,劇痛使它不自主的鬆開了大口,然後不停的慘叫,胖子如釋重負,倒在了地上,而張是非,此時依舊處在憤怒之中!
說來也奇怪,此時的他並沒有任何的害怕,反而大叫了一聲右手發力,猛然的將那怪胎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