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只見胖子興高采烈的說道:「走啊,看看去,老刺激了。」
  刺激你大爺,煞風景的貨,張是非暗罵道,但眼見著現在梁韻兒又變的不愛說話起來,便歎了口氣,心想著去看看也行,起碼比在這兒坐著強,於是他便對梁韻兒說道:「走啊,看看熱鬧去?」
  梁韻兒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了,現在都十一點多了,我再過十分鐘我就下班了,你倆去吧。」
  說罷,她便轉過了頭去,獨自喝起了悶酒抽起了煙。
  張是非一陣尷尬,一旁的李蘭英卻看不過去了,這不給臉不要臉然後還他麼蹬鼻子上臉麼?真把你自己當成什麼了啊?
  他看這梁韻兒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了,也難怪他生氣,你說按常理來講,他們是客人,是顧客,是來花錢享樂的,想當年美國著名酒店大王埃爾斯沃斯·斯塔特勒曾將說過一句流傳千古的至理名言:顧客就是上帝。
  可是不管他們花多少錢,這梁韻兒竟然都不感冒,就像個悶油瓶子一樣,有時候連個小模樣都沒有,儘管張是非沒覺得什麼,但是李蘭英卻有些接受不了,嗎的,有你這樣兒對待上帝的麼?
  你把你自己當悶油瓶兒,可誰能用你十年光陰來換他大爺的天真無邪啊!
  想到了這裡,李胖子便不陰不陽的說道:「嘿,真是怪了哎,老張,我看你倆整個兒一顛倒過來了。」
  那梁韻兒自然也聽出這胖子是啥意思了,但是她沒有理會,依舊一言不發。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兄弟為自己抱不平了,但是沒辦法,連他自己都無法想像曾經齷齪毒辣業界盛傳的辣手摧花shifei張,現在竟然被個大學生陪酒妹搞的如此被動,可又想了想這都是自找的,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張是非自然不會為一個女人去和眼前這塊兒大肥肉生氣,於是他便起身拉著胖子說道:「得了,我跟你去,讓她歇會兒吧。」
  「歇,都歇一晚上了,真不知道這妹妹怎麼想的。」張是非拉著胖子向圍觀群眾那邊走去,胖子氣呼呼的說道。
  張是非歎了口氣,搭著胖子的肩膀然後說:「也不能怪她,誰叫她不記得了呢?」
  胖子見自己的哥們兒這麼說,便沒好氣兒的說道:「可是你這樣值麼?你看看她,哪兒還有你之前形容的那位大姑娘的氣質?真替你上火。」
  張是非苦笑,然後叼起一根煙,說道:「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知道麼,雖然這樣說有點酸,但是人這輩子,可能真正喜歡的,就一個,過去就沒有了,我這麼對她,因為這是我曾經答應過她的,這是誓言。」
  「誓言個屁。」李蘭英對這張是非的話嗤之以鼻,他說道:「你這是報應。」
  看來自從和蔡寒冬認識後,這李蘭英也信這一套了,張是非苦笑了一下,沒反駁。
  來到了那邊,腳下就有些發顫了,人群吵雜,幾個哥們兒不時的怪叫著,口哨聲被淹沒在了勁爆的音樂聲中,震的張是非耳膜嗡嗡的相,不斷閃爍著的燈將他眼前的畫面切割成一段一段的,望著那些熱情高漲的欺男怨女們,張是非想到,看來,這裡面不是打仗就是脫衣服了。
  果然被他猜對了,當他擠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小妞兒在獨自嗨舞,這小妞兒看上去年齡不大,但是身材相貌確是一流,和一旁那些庸脂俗粉不同,在劇烈的音樂中,就好像條蛇一般的扭動著曼妙的身段兒,配合著無懈可擊的身材,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魅惑氣息,迷離的鐳射光下讓人有些口乾舌燥。
  最要命的就是這小娘們兒的打扮了,夠性感的了,妖而不艷,艷而不俗,大波浪的頭髮上帶著一個裝飾性的小帽子,由於燈光的關係,有些看不清臉,不過從臉型上看錯不了,百分之八十是個美女,只能依稀的看見其上翹的嘴唇,上身緊緊的T恤,露著肚臍,一個小巧的臍環隨著節奏扭動,那小裙子也就一巴掌半寬,剛好能遮住不該看的地方,下面是蕾絲的客啵恢皇怯行幕故俏摶猓廈嬋撕眉父齠矗┌椎拇笸燃呤泳醭寤髁Γ禿孟窳槳迅淖兌話愕拇探死罾加⒌男鬧小?br>
  這小妞兒真夠嗨的了,整個舞池之中似乎就她最入戲,這舞跳的也夠專業,不像是那些傻X門好像廣播體操似的搖,她狂野的扭動著,使兩旁圍觀群眾的雄性荷爾蒙急速上升,於是乎他們不停的叫起,吹起口哨來。
  張是非剛擠進來的時候有些失望和納悶兒,心想著現在的人怎麼這低俗了?沒見過女的麼?可是她又看了幾眼後,就打消了這一念頭,確實太誘人了。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那部曾經風靡一時的電影《青蛇》中那小青竄進妓院跳舞時的那種感覺,魅惑感就別提有多大了,從兩旁的老少爺們兒們飢渴的表情就能看出的出來,這女人似乎只沉醉在自己世界中,完全無視了那些口哨夾雜粗口的下流聲音。
  李蘭英對旁邊的張是非說道:「怎麼樣,夠極品吧?」
  確實夠極品,張是非想到,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存在感超低,比如說一起吃飯,服務員都能把他的餐具忘了,而有的人存在感超強,扎人堆兒裡這個顯眼,很顯然這小娘們兒就是存在感超強的那一種了吧。
  又很多爺們兒都忍不住,想上前跟其合舞一曲,可是這小娘們兒根本就不配合,搖晃了幾下身體就將其甩開繼續獨舞,直到,她望見了張是非。
  只見她對著張是非笑了一下,然後邁著腳步輕盈的走了過來,張是非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一雙藕白的胳膊便勾住了他的脖子,他眼睛一花,只聞見一股好似麋香的氣溫,再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那小娘們兒拉到了舞池中。
  能使出移形換影這種身法,看來這娘們兒也不是泛泛之輩,張是非沒搞清楚什麼情況,那小妞兒已經把著他的身體繼續熱舞了起來,露骨的動作引得圍觀群眾一陣叫好。
  但是張是非卻沒這樣想,他有些措手不及的站在那裡,讓人覺得他好像跟鋼管一樣,那小妞兒見他發愣,於是嬌笑了一下,然後伏在張是非耳邊輕聲說道:「帥哥,別這麼拘謹,得快樂時且快樂。」
  張是非感覺自己的耳朵好癢,這聲音也夠酥的了,最少仨加號兒,張是非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他也覺得自己這樣太沒出息了,於是乎也就搖晃了起來,由於緊張,他的動作活像一隻得了癲癇的企鵝。
  不過在那個氣氛下也沒人注意這些,全看那小妞兒呢,也沒人注意張是非,一時間,他變的存在感超低。
  他現在才看清楚這小妞兒的長相,確實夠妖的了,精緻的五官無疑不散發著魅惑之氣,看的張是非口乾舌燥。
  看來丫一定是科班出身,張是非嚥了口吐沫,有些招架不住了,幸好,他想起了什麼,於是轉頭像遠處看去,只見那梁韻兒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心中暗道不好,嗎的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忘記了來這裡的目的?
  想到了這裡,他便不再理會那小妞兒的糾纏,推開了人群向門口跑去,李胖子見他跑了,便喊道:「哎,上哪兒啊你?」
  那小妞兒似乎並沒有因為張是非的無理而生氣,反而又走到了李胖子的面前,又使了照攬月手將李蘭英勾了過來,李胖子頓時心花怒放,他不比張是非,顯然很是享受的扭起了大肚子,十分配合,邊跳邊喊道:「早該選我了妹子!來,DJ給換個曲兒~!」
  先不說胖子在這邊跳的有多嗨,單說說張是非,他見梁韻兒走了,便找了個服務生小弟問他梁韻兒走了多久,那服務生指了指門口,然後說道:「剛出去,這不是快十二點了麼,她下班了好像。」
  張是非聽罷後,也就向門口跑去,剛一推開門他就愣住了,不遠處傳來了吵架的聲音,那聲音很熟悉,正是好像是梁韻兒的聲音,聽聲音她似乎很氣憤,不停的叫喊道,跟她吵的,是個男人的聲音,不陰不陽的。
  張是非慌忙走了出去,順著這聲音的方向一看,果真是梁韻兒,而跟她吵架的那人,張是非也認識,正是那個死娘娘腔,也就是梁韻兒的男朋友。
  梁韻兒似乎又哭了,路燈之下只見她正跟這娘娘腔吵著什麼,由於離得挺遠張是非沒有聽清,他只見到那娘娘腔身邊還站了幾個男的,嬉皮笑臉的一臉看戲圍觀的模樣。
  這是什麼情況兒?
第一百零五章 打死你信不信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兒?張是非有些愣住了,便快步的向那邊走去,只見那梁韻兒和那小白臉吵的正歡,而他們吵得是什麼,張是非也聽到了個大概。
  「不就是讓你陪我這幾個哥們兒喝點酒,你看你這樣子,至於麼?」
  那小白臉似乎一臉不可理喻的樣子,對著那梁韻兒說道。
  而梁韻兒此時卻已經氣的不行,渾身都在發抖,她指著那小白臉,然後對他叫喊道:「你真的忍心讓我去陪你的這些狐朋狗友?難道他們佔我便宜你願意麼?」
  她看起來很傷心,眼淚都在眼睛裡打轉,而那小白臉竟然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了看左邊的狐朋,又敲了敲右邊的狗友,然後竟然一臉酒氣的說:「怎麼就不願意了?都是出來玩兒的,你能不能不那麼保守?再說了,你平常不也做這些麼?怎麼著,別人行,咱們自己人就不行了?」
  「你……」梁韻兒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她望著眼前的男人,竟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那小白臉旁邊的幾個爺們兒,見兩人這樣,竟然無動於衷,反而還笑了,一個個叼著小煙卷兒,滿臉戲謔的表情。
  張是非見此情景,放慢了腳步,這幾個人他似乎也在哪兒見過的樣子,但是一時間竟想不起來,就在這時,那哭泣的梁韻兒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何事成,你知道他們以前怎麼對我的麼?你還是不是男人?」
  哎呀我去,張是非猛然想起,他說怎麼看這幾個雜碎這麼眼熟呢,感情是那天被他用拖布掄過的那幾個孫子啊!
  看來這孫子叫何事成,這名字夠損賊的了,張是非想到。
《我當鳥人的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