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

  「阿噠!!!」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身上的綠氣又一次散去,原來是那錢扎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緩過了神站起了身子,他見我和胡白河似乎有危險,便握著紙槍迷迷糊糊的一槍給這馬天順紮了個透心涼。
  馬天順的表情瞬間凝固了,而就在此時,胡白河一記手刀就砍在了他的脖子之上,只見馬天順慘叫了一聲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我見他終於被揍趴下了,心中長出了一口氣,只見那胡白河已經拎著好像個死狗一樣的馬天順來到了我的面前,它將那已經昏過去的馬天順一把丟在了雪地裡,然後對著我笑道:「姚少,真夠給面子的了,送了一份這麼大的禮給我。」
  它當時還是白西裝的男性形態,我對著他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只是轉頭對著錢扎紙舉起了大拇指,然後說道:「牛B。」
  胡白河聽我這麼一說,也轉頭望了望這個自己欺負過的小伙子,只見他對著錢扎紙說:「小樣兒,行啊你。」
  「那你們看看。」錢扎紙似乎也沒成想自己的武器竟然如此奏效,於是虛榮心膨脹,只見他說道:「以後請叫我惡鬼剋星,哎呦我的肩膀……」
  說罷他齜牙咧嘴的揉著肩膀,似乎剛才也被那馬天順傷的不清,說起來我倒沒什麼事,現在馬天順也老實了,該是好好盤問盤問他的時候了。
  那陳歪脖子此時眼睛未開,他只見到那馬天順上躥下跳,然後忽然暈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幸好他好像暈過去了,也就是說,我們都有救了,錢扎紙扶著他來到了旁邊,吩咐他不要言語,我又喘了幾口氣兒後,便擦了擦汗,然後從背包裡面取了一卷扎紙用的透明膠帶,將這馬天順的手腳捆了個牢靠,這才對胡白河說:「把他弄醒,我還有幾個問題沒弄明白。」
  胡白河點了點頭,然後俯身對著那馬天順吹了一口氣,馬天順身子一哆嗦,這才醒了過來,只見他吃力的睜開了眼睛,然後怒視著我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見他這樣子,便蹲下了身,對著他說道:「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偷雞不成是不是還蝕把米,你現在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吧。」
  「真想不到我居然會落在你們手裡,你們想怎樣?」馬天順咬牙說道。
  我對著他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自己做的孽也該還一還了,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當然可以選擇反抗,就用你偷來的那什麼仙骨,不過最好先看看我右邊然後再好好衡量衡量。」
  我的右邊是錢扎紙,只見他取了背後的兩把紙刀虎視眈眈的望著馬天順,馬天順看著這小子,忽然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這真是一物降一物。
  我見他沒話了,於是便對著他說道:「看來你不想反抗了,那好,咱們現在就抓緊時間,你聽好了,第一個問題,是陳叔的妻兒木像現在在哪裡,第二個問題,你們到底為什麼要我的鼓?」
  見我問完之後,那馬天順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居然笑了,只見他抬起了頭,然後冷笑著對我說:「嘿嘿,反正都到這個地步了,我就告訴你吧,那兩個木像現在已經廢了,大的拿來做藥引,小的也被迷了魂,那個窩囊廢還真以為我會守約還他呢?別開玩笑了,這麼好的材料我怎麼會還給他?」
  陳歪脖子一聽這話,頓時暈了過去,而我心裡也是一驚,媽的你說人怎麼可以壞到這種地步?於是我對著胡白河狠狠的說道:「給這老孫子上點邢,讓他也痛快痛快。」
  胡白河點了點頭,然後將手放在了馬天順的肩膀上,白氣浮現,只見馬天順發出了殺豬似的嚎叫,感覺就好像被數十把小刀割肉一般疼痛似的,只見他一邊嚎叫,一邊對著我們大喊道:「你們怎麼對我都沒用了!!你們已經完了!!!」
  「這話怎麼說。」我擺了擺手,叫胡白河停下,只見那馬天順疼的滿頭虛汗,喘了好幾口氣之後,才對著我陰森冷笑道:「你自認聰明,但是你知不知道,其實你已經落入我們的陷阱了?」
  你們?陷阱?我愣了一下,心裡忽然冒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於是便對著他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只見那馬天順說道:「都跟你說了,我早就料到這個窩囊廢會叛變,而且你認為我們會放過和你在一起的那些人麼?」
  糟了!我和錢扎紙心中頓時一驚,該死,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要說現在我已經明白了這個所謂的度假山莊其實就是個金巫教的據點,除了這馬天順之外,果然還有別的巫教餘孽存在,這樣的話……春叔他們又有危險了!!
  想到了這裡,我也不理那馬天順,慌忙掏出了電話打給了韓萬春,但是電話始終是盲音狀態,沒人接,我心裡一沉,然後掛斷了電話,對著那馬天順咬牙切齒的說道:「打給你的同伴,如果春叔他們有事的話,你會比他們死的更慘一萬倍。」
  馬天順無奈的笑了笑,只見他對著我說道:「你認為我們這一行的,還會在乎別人麼,沒用的,他們的目標是你。」
  他說的很對,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拿馬天順要挾那些邪教裡面的人,估計可行性不大,媽的,這些人怎麼就這麼噁心?
  我當時望了望胡白河又望了望錢扎紙,錢扎紙的臉上也流露出了擔心的表情,只見他對著我說道:「姚子,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我歎了口氣,然後起身將手機揣進了口袋裡,對著錢扎紙說道:「沒辦法,只好先回去看看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反攻
  「對,你們如果動作快的話,說不定還能救他們一命,哈哈……啊!!!」
  馬天順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我就已經一腳蹬在了這個老混蛋的肚子上,蹬的他喘不過氣來,而這一腳我卻並沒有成就感,我真怕春叔他們會出什麼事,要知道他們現在還蒙在鼓裡,要害他們簡直太容易了。
  當時情況危急,所以我們必須要盡快趕回那個度假山莊裡不過這樣的話問題也來了,這馬天順怎麼辦?胡白河因為要跟我們一起回去,所以實在抽不出空擋押送這馬天順,只見它想了一會兒後,便對著我說:「姚少,等我五分鐘。」
  說完之後,他抬起頭張開嘴,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那聲音聽上去有些刺耳,我心裡面想著,這應該就是胡白河聯繫同伴所發出的聲音吧,果然沒過幾分鐘,忽然打旁邊的林子裡竄出了六七條狐狸,只見這幾條狐狸跑到了胡白河的面前,立起了身子尾巴把尾巴一卷,然後開始轉圈,越轉體型越大,等轉了五六圈後,已經變成了人的模樣。
  這是六個身穿黃衣的男子,它們身形修長下巴消瘦,眼角上挑鼻子凸起,旁邊明顯能看見鬍鬚狀的毛髮,看上去這些狐狸似乎比胡白河的道行弱很多,以至於變成了人行後身上還有很明顯的狐狸特徵,長相就不說了,單說說屁股後面捲著的那條大尾巴就已經把它們的身份給暴露了。
  胡白河也微微皺了皺眉頭,只見它對著那幾隻狐狸說道:「怎麼不多來一些?」
  有一隻領頭的狐狸對著胡白河說:「白爺,您這事情也太突然了,我們根本就沒有準備,現在正趕上過年,您也知道,現在老師教主們都趕著法會無暇脫身,我們這些弟子們有道場的正忙著收供,沒道場的也忙著貓冬,附近的兄弟們能到的都到了,還請您老千萬包涵。」
  胡白河歎了口氣,然後擺了擺手說道:「罷了,我想求你們一件事,押送這個人去瀋陽,然後親自交到六排教主的手裡,明白麼?」
  說罷,胡白河便簡短的將這個人的來路講給了那些狐狸聽,那六隻狐狸聽完之後無不咬牙切齒,望著那馬天順兩出了獠牙凶相畢露,我望著那馬天順心裡想著,什麼叫報應?這就叫報應了,想想當初他幹掉那柳天靈的時候,估計也沒想到自己竟落得如此下場吧,要說我現在已經摸索出一個道理,那就是不管是什麼妖怪,它們都非常的團結,汝子如我子,汝母如我母一般,雖然那幾隻狐狸礙於胡白河的吩咐,不能親手幹掉這個老小子,但是看它們那表情,估計這老小子一路之上至少也要受一些零碎的苦頭了。
  這都是他自作自受,也沒啥好說的,我見那些妖怪辦事的效率相當利索,有一隻狐狸從衣服裡掏出了一根粗繩在那馬天順的手腳上綁了個殺豬扣,另外有一個狐狸一腳蹬折了一棵小樹,將無用的枝葉除去之後,將那樹幹從馬天順手腳的繩子處穿了過去,然後另外兩隻狐狸一前一後抬起了那樹幹,就好像抬豬似的將馬天順抬了起來。
  但即便是這樣,馬天順還是沒有任何想要悔改的意思,只見他眼神怨毒的蹬著我,然後對著我說:「這只是個開始,相信我,你以後的命運會比現在要慘上許多,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我心想你做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反派,不光形式作風像,就連說話的語氣為什麼也這麼像呢?於是我也沒搭理他,只見那胡白河又囑咐了他們幾句之後,一拳打在了那馬天順的腦後,馬天順就這樣暈了過去,那些狐狸便抬著馬天順對我們點頭示意然後轉身就走,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林子裡。
  等它們消失了之後,我和錢扎紙他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便回身朝山莊的方向跑去,要說今晚確實多虧了錢扎紙,真想不到這瘋子在某種場合居然這麼罩得住,要是他平時的時候也能有這樣的發揮的話,我相信應該會有很多的小姑娘喜歡他的。
  話不多說,我們很快就跑出了樹林,再次回到了那小山坡雪道之上,我看了一下手機,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應該是晚上七點左右,四周起了風,很冷,但是我們不敢停留,繼續朝山莊的方向跑去,等回到山莊前面的時候,我才叫胡白河將還在昏迷狀態的陳歪脖子交給了我,我把他背在了山莊,然後同錢扎紙他們走進了大廳。
  當晚是白曉麗值班,她見到我背著陳歪脖子回來,便十分擔心的走了上來,然後問我:「怎麼了姚遠,出什麼事了,需不需要打電話叫救護車?」
  我搖了搖頭,一邊將陳歪脖平放在長排沙發上一邊對著她說道:「不用,應該沒大礙,對了,我問你個事兒,和我們一起的那幾位回來了麼?」
  白曉麗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我說道:「你說那兩位男士和一位女士吧,回來了,現在應該在屋子裡面,你確定不用打電話,這都人事不省了。」
  一旁的錢扎紙說道:「沒事兒,一口水就能噴醒的。」
  這是剛才胡白河對我們說的,它說這陳歪脖沒有大礙,只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急火攻心暈了過去,我心裡想著既然知道他安全了那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畢竟現在最要命的事情並不是他,而是韓萬春三人的安全。
  我心裡想著既然白曉麗說他們回到了房間,而剛才我給韓萬春打電話又沒人接,這似乎就意味著現在房間裡面有危險,如果這個小度假村是金巫餘孽的據點的話,那麼那三個人一定遇害了,當然,我相信即便是再業障的邪教也不敢公開殺人,畢竟我黨是一張鐵絲電網,誰碰誰死,但他們很有可能已經被挾持了,要說這些孫子們好像就愛幹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他們是想要我的鼓,一定是想用那三個人威脅我。
  保不成現在我們的房間裡就守著一幫死邪教呢。
  想到了這裡,我便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麼說,都要上樓去看一看,於是我便讓錢扎紙在樓下先去找水噴醒這陳歪脖,然後同胡白河走上了樓梯,我不敢做電梯,現在這種局面,保不準會發生什麼,所以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等上了樓之後,我在走廊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於是便悄悄的來到了房門前,胡白河對著我點了點頭,我便拿出了房卡,刷響了門後一腳蹬開,胡白河此時已經早我一步衝了進去。
  但是房間裡面,卻並沒有人。
  我和胡白河對視了一眼後,又檢查了一下另外兩個房間,同樣一個人都沒有,不過我在韓萬春的床上發現了他的手機,我拿起了那個手機,心裡想著,娘的,看來他們確實已經被綁走了。
《跳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