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能送來十隻石獸,這人背後的勢力,胃口很大。無人願意平白授利,他們所圖,恐怕與天帝復生有關。
所以你覺得,他們會繼續幫助帝脈,也算是我們的敵人。我接過話來,可隨後更加擔憂:光一個帝脈都搞不定了,如果再找來一個敵人,不更……
知己知彼,雖不能百戰百勝,卻可以讓我們不過於被動。老道士說。
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我無從反駁,只能跟著老道下山。
老道說,秦嶺身處龍脈,凡帝脈中人,都沾染了龍氣。常年下來,就成了一種特質。如果打個比方的話,那就跟商標似的。
而外人進來,就像清澈的海水中被注入了石油。離的遠還不覺得,可離的近,便清晰可見。
那人在帝脈中,就像入海的石油。以老道的手段,只要對方離的不是太遠,想找出來還是不難的。
不過,這件事失敗的可能性很高。因為對方能帶來十隻價值連城的石獸,武力方面肯定只高不低。而且和帝脈合作也像是偷偷摸摸的,估計來去都會隱藏身形。
在帝脈中,老道不可能使用太強大的五行道法。所以,這是個難度很高的活兒。
撤去道法後,老道帶著我下了山。他一路像在觀賞秦嶺風光,這看看那看看。走了很長時間,天都快黑了,我不自禁低聲問他:到底能不能找到?
老道一邊前行,語氣頗為自信:那人還在帝脈中。
離他還有多遠?
很近。
正說著,前面突然竄出兩個人影,都是身穿少數民族服飾的年輕人。
原來是五行脈的高人,還請就此止步,前方是帝脈重地!其中一人拱手彎腰施禮。
老道向前方的樹林看了一眼,沒多話,拉著我返身離開。
走出很遠,我回頭已經望不見那片樹林,才敢開口問:怎麼往回走了?
他就在那裡,離的不遠。老道士回答。
那現在怎麼辦?偷偷溜過去?這麼大的秦嶺,人再多,也不可能全守住吧。
修行人,人多不一定就很厲害,人少,也不一定就守不住那裡。老道士說。
這可就難辦了。我愁的皺眉,蛟爺在手臂上吐著信子,搖頭晃腦,忽然爬到我脖子那,小尾巴高高翹起,在我眉間掃來掃去。
瞧它那樣子,像是要幫我掃掉憂愁。我笑了一聲,把它從脖子上抓下來放在手裡。
這時,老道說: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守株待兔。老道看向那片樹林。
啊……又來這一招啊。我不禁感覺舌頭發苦,以前在行屍脈就蹲過點,連蹲幾天,腿都快蹲折了。而且,這一招效果不一定好。
像上次追的歐陽奇,只是一個小角色,害我和老道白跑一趟。不但把我驚的三魂七魄到處飛,還撿回來蛟爺這貨。我一還沒結婚的黃瓜大男人,眨眼間就成奶爸了!還是條蛇的奶爸!
老道是不在乎我有沒有意見的,拉著我隨處找了塊大石頭,就坐在了那。
在帝脈中,我們好歹也是貴賓。不說什麼VIP包廂,漂亮姑娘24小時隨傳隨到,瓜子隨便磕,起碼也得有張椅子吧。
可現在,冷冰冰的大石頭,時不時野獸吼兩嗓子。
值得慶幸的是,我們不需要像對付行屍脈一樣偷偷摸摸。就算一直坐在這裡,來往的帝脈中人,也只是行禮打個招呼,沒人會問我們為什麼一直坐在這。
蛟爺也不知是不是吃撐了,一直活蹦亂跳的想下地。這裡野獸眾多,而且看天色也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我怕它一不留神,被貓啊狗啊當成晚餐,就不斷的纏啊纏啊,也算打發時間了。
老道坐在大石上一直不說話,安靜的有些詭異。
所有人都知道,山林裡很少會有大風,頂多是溫柔的清風拂面。而威風吹起了落葉,沙沙作響,這個季節裡,一朵朵花兒逐漸開放。
我忽然間覺得,在這種極具浪漫色彩的環境下,我和一老頭坐在了一塊……
好吧,我想太多了。
不過,這也讓我想起了小美女。
那丫頭脾氣火暴,性子又倔。雖然前段時間被老道折騰的沒了脾氣,可如今一個人留在五行道觀,真不知會幹出點什麼事來。
要知道,她身上的禁錮已經解開。以那丫頭的性格,趁老道不在,一把火燒了道觀,這事我覺得很靠譜。
當然了,回去後老道一掌拍死她也很靠譜。
說起來,當初不被老道放在眼裡的獨生脈,竟然會和殮屍人搞在一起,這實在讓人意想不到。
我突然間好奇起來,殮屍人到底想幹什麼呢?
當初在明珠峰,他拿走了鎮尺和那個石台,仙果和那把小兵器都留下了。花費那麼大的代價,在眾目睽睽之下,我認為他不會拿走無用的東西。
那把鎮尺和石台,肯定有特殊的用途,只是在場的人包括我在內,都想不出用在哪裡。
不過,在周家損失大批子弟和幾大宗老後,殮屍人與獨生脈徹底銷聲匿跡。這更加讓人捉摸不透,難道他真的什麼也不想做?
就在這時,山林裡忽然亮起一道刺眼的金光。
轟隆隆的巨響連綿不斷,將秦嶺山脈驚的鳥獸四竄。無數人影在山林中穿梭,向金光迸發的地方奔去。
那是……老道也很驚訝,從石頭上站起來,向金光眺望。
那是什麼?我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