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
「窩頭,你剛才說什麼?」雲顯問。
「我說剛才咱們走過的地方,我看到了岔路,雖然有大霧看不清楚,但是應該不會有錯。」吳滕說。
「那你剛才不說。」林壯抱怨道。
「因為沒有必要,情況不明。」吳滕淡定的說。
「眼下情況不一樣了,這條路顯然行不通,走不下去了,如果有別的路,就是有刀山火海我們也得試試,你說吧,剛才你看見的岔路在哪兒?」雲希明問。
「就在身後,往回走一點就能看到。」吳滕說。
隊伍整體向後轉,這次吳滕和林壯走在了最前面,按照吳滕的指引我們果然在剛剛走過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岔路的路口。
「就是這裡。」吳滕說,「我和林壯先去探探路。」他說。沒等我給出反應,吳滕已經和林壯動身了,好在他們往裡面走了不遠,就折了回來。
「前面和這邊的地面差不多,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吳滕說,林壯也跟著點了點頭。
「走吧。」我說,這次我第一次走在前面,為了防止看不見前面的欄杆,我還特意在手裡多拿了一把工兵鏟,一邊探一邊走,這裡確實是鋪了木質的地板,走起來呼呼悠悠的,不知道能不能有哪一塊踩下去一腳就踩空了。好在這種情況沒有發生,因為木質的地板上面鋪了泥土,看不清楚,不過我猜有可能這木棧道也是鐵木做的。
往前又走了大概有半小時,我探路用的鏟子突然探空了,前面沒有路了,也沒有欄杆了,我看了看眼前,透過霧氣確實可以模糊的看到前面有一截欄杆懸在那裡,已經斷掉了。
我回過頭把情況告訴陸大叔,他皺了皺眉頭。
「大叔,你說會不會我們又走回剛才的地方了?」我問,心裡擔心這次又走上了羅圈路。
「不會,我還才在我們休整的地方做了記號,我們沒有回到原來的地方,況且這個欄杆也不是我弄壞的那一根。」陸大叔說,「我想我們是走上了另一條路,不過也是一個死路。」
「我有個想法。」吳滕又發出了那種娘娘腔的聲音,「有沒有這種可能,就是我們現在走的這種岔路不止這一個,會不會還有別的岔路,不過就連我也沒有發現。」吳滕說。
「有這個可能。」陸大叔贊同說,「即便沒有我們也不能待在這裡,還是先調頭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路吧。」
就這樣我們又一次掉頭,果不其然就像是吳滕說的,往回走了不遠處又走到一處岔路,我們又一次走了上去,不過結果一樣,沒有多遠,有走到了盡頭。這樣的過程又持續了三次,我在這裡就不一一綴述了,只說到了最後一次的時候大家個個身心疲憊,怨聲載道,沒有辦法在這個岔路又一次走到盡頭的時候,我們決定原地休整。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難不成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湖,是以前公主洗澡的地方,所以根本就沒有造橋,平時都是游過去的?」大哲說。
「這個可能性但是沒有,不過胖子,你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之前我聽我爺爺說過,有個先秦時候的君王,他非常喜歡遊湖,所以他病入膏肓之後,就命令人把他的墳墓裡面建了一個人工湖,往來祭祀只能靠船。」雲希明說。
「這說明了什麼?有錢任性?」大哲問。
「船啊,咱們走過的這些地方,每隔一點就有岔口,感覺想不想是船塢?」雲希明說。
「你這麼一說還真像,走,咱們找船去。」大哲說著拎起工兵鏟就行動了,雲希明擔心他冒失,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幾步就走到了岔路盡頭,那裡的欄杆也已經腐朽了,輕輕一掰就斷掉了。雲希明不知道和大哲嘀咕了幾句什麼,大哲大聲的答應著,然後又是木頭被扔進水裡的聲音,過了不一會兒,大哲似乎把什麼東西拽出了水,驚呼了一聲。
「我天,這是什麼?」
第二百三十九章 溫泉深處
聽到大哲的聲音,我們又緊張了起來,正要趕過去查看,卻發現他們兩個回來了,手裡還提了一些不知道什麼東西,一大片一大片的。
「你們發現了什麼?」我問。
「這不是麼,公子哥說把斷掉的欄杆扔進去,看看能不能用安全繩繫上撈撈看,我就照著辦了,結果就撈上了這些個東西。」大哲說著把那一堆東西扔在了地上,我趕緊湊過去一看,那是一團半透明發白的東西。
看上像是一整面塑料布,不過比塑料布更加的厚,塑料布一樣的質感之上是一小片一小片的塑料布,小片的塑料布大小不一,有的有方向盤那麼大,小的也有碗口大小,也是有點厚度的白色半透明。我帶上手套捏了捏,手感有一點像半成品的海蜇皮,半硬不軟的。
「陰陰,這是個什麼東西?看上去有點像是軟塑膠啊。」大哲說。
「胖子,那個年代恐怕沒有塑膠。」雲顯說。
「那不一定,陰陰不是總說麼,不要低估了古人的智商。」大哲說。
「這東西…」王娜姐似乎想到了什麼。
「王娜,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陸大叔問。
「我覺得這個東西有點像一個東西,就是上面這些小的…」王娜姐說。
「想什麼?」我問。
「魚鱗。我練習寫字,也會偶爾練習繪畫,這個和我臨摹的時候觀察的魚的鱗片一模一樣。」王娜姐說。
「我天,可是王娜姐,這也太誇張了吧,鱗片都這麼大,那魚要多大啊?」大哲說。
「還真不一定,日誌上面不是說麼,這裡有條魚。」陸大叔說。
「希明,你們還有什麼發現?有沒有撈到什麼東西?」我說。
「沒有別的東西了。這下面漂浮的好多,都是這樣的東西。」雲希明說。
「這樣看來,這應該就是魚鱗,這條魚在成長的過程中。在不斷的蛻皮。」我說。
「那現在就明白了,合著這裡有一條這麼大的魚是吧?」大哲用手比量了一個大小,我搖了搖頭,他又比劃的更大,我還是搖頭。他把手臂張到最大,我還是搖頭,恐怕那東西的大小不是用手可以比劃的。大哲一看我的表情,就趕緊開始收拾東西,弄得我們全都莫名其妙的。
「胖子,你這是幹什麼呢?」雲希明問,他一把按住大哲阻止他把工兵鏟折疊起來裝進背包,一把把他手裡的東西奪了下來。
「幹嘛?跑啊。」大哲說,「這裡有一條魚,光是鱗片就有我的腦袋那麼大。這是什麼啊,是魚精,等會兒他要是出來了,那還不把我們全都當成開胃菜啊。」大哲說,「好歹咱們跑到岸上,說不定還真能躲過去,再怎麼說魚也不能上岸吧。」
大哲這麼一說我竟然無言以對,他說的其實也沒有什麼錯,但是就這樣裹足不前,也沒有什麼益處。
「好。要走的話,你可以走了,不過你別忘了後面的門咱們打不開,就是打開了裡面還有好幾隻大大小小的鬼釉。你準備去給他們當開胃菜?」雲希明說。
大哲吧收拾了一半的背包扔在地上,沮喪的要命,「那怎麼辦?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能人,誰能說說,咱們現在怎麼辦?」大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