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在二毛子做這些事的時候,我又無聊地朝著墓室裡望了一眼。
這一望,我頓時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只見墓室裡的那只巨蟒已經不動了,但它鼓鼓的肚子裡,卻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正在移動。
我連忙朝著二毛子催道:「那巨蟒好像不對勁,你倒是快點」
二毛子不以為意地朝著笑了笑,道:「看它的樣子,就算不死也沒空來追我們了,能有什麼不對勁的」
二毛子的話音才剛落下,那巨蟒的肚子忽然「嘶啦」一聲,被一雙血紅色的嬰兒手掌給撕了開來。頓進我渾身一顫。
難怪我當初被養鬼人煉製的那只色巨手二度拖進那間石室後,就沒見過到血嬰。想來它應該是趁我們跟養鬼人鬥得不可開膠的時候逃了,之後又遇上了這巨蟒,被這巨蟒一口給吞進了肚子裡。
若是一般的人或是屍體,這巨蟒吞了也就吞了,可這血嬰它根本就死不了,而且還帶有腐蝕性劇毒。只怕這巨蟒的胃,早就被血嬰給腐蝕出一個大洞,所以剛才它的速度才會那麼慢。
二毛子這個時候已經將鬼臉蜘蛛弄好,見我望著墓室,也抬頭朝著墓室裡望了一眼。
「奇怪,這裡怎麼會有個嬰兒兄弟,你說要不要將它給救出來」
我立刻朝著二毛子吼道:「救個毛,還不快跑那玩意兒,可是要命的東西」
我話還沒完,那血嬰已經發現了我們,立刻咧著嘴朝著我們爬了過來。
第94章 蜘蛛洞
「這就是一個在蛇肚子裡沾上了血的嬰兒,怎麼就要命了」二毛子見我說得嚴肅,不禁愣了愣,舉著火把照了照血嬰問我。
那血嬰可是一等一的凶殘鬼物,當初一口咬掉進入小平頭家裡的那兩個普通人,可是半點猶豫都沒有。只見血嬰爬了兩三米,忽然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飛快地向我衝過來。
我連忙舉起桃木劍,朝著那血嬰一刀砍了過去。那血嬰大概也知道我那桃木劍不簡單,竟然硬生生地在空中轉了個方向,跳到了墓道的牆壁上,又藉著牆壁的反彈朝著二毛子撲了過去。
二毛子幹這一行,身手自然是不錯,但他身手再好他也只是個普通人,哪能跟血嬰相比二毛子才剛舉起手裡的火把,朝著血嬰揮舞過去,那血嬰便已經衝到了二毛子的腋下,一口朝著二毛子的手臂咬了上去。
好在二毛子畢竟是幹這一行的,反應速度不錯,一發現不對勁立刻將手臂往上抬了抬,這才沒被血嬰將整條手臂都給咬掉。不過縱然他躲過了這一劫,手臂上仍然被撕咬下去一大片的肉。只見鮮紅的肉立刻露了出來,血,不停地往外噴。
那血嬰在咬下二毛子手臂上的肉之後,藉著慣性跳到了二毛子身後的牆壁上,似乎對只咬下一塊肉很不滿意,將那塊肉嚼了嚼嚥了下去後又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二毛子。
我連忙將火把扔在地上,雙手握住桃木劍,一邊緊緊地盯著血嬰,一邊朝著二毛子靠了過去。
那血嬰顯然對我手裡的桃木劍相當的忌晦,一見我靠近,立刻後退了好幾步。
「你沒事吧」靠近二毛子身邊的時候,我抽空瞟了他一眼,問。
二毛子整條手臂,早就被他自己的血給染紅了,疼得滿頭的大汗,臉色也變得非常地蒼白。
「沒沒事」他強忍著疼,從衣服上撕下一塊條形的布片,將自己的手臂死死地紮住。直到他做完這一切,他傷口處的血才漸漸止住。接著他又從包裡摸出了一卷紗布,倒了一些這前沒用完的酒精在傷口上面後便將傷口包了起來。
不過我目測了一下,他那傷口太過於嚴重,如果在這裡耽擱得太久,縱然是出去,只怕整條手臂也會發炎爛掉。
那血嬰見我分神瞟向了二毛子,忽然朝著我撲了過來,我連忙揮動著手裡的桃木劍,朝著血嬰狠狠地抽了過去。
那血嬰被我抽了個正著,「嗷嗷」叫了一聲,倒飛進了主墓室當中,狠狠地撞在了一塊被巨蟒撞下來的石頭上。那墓室本來就已經芨芨可危,被血嬰這麼一撞,頓時又抖了抖,再度掉下來一些石塊。
那血嬰飛快地避開掉落下來的石頭,又一次朝著我們衝過來。我不得不握緊了手裡的桃木劍,在心裡叫苦連天。
別看我現在力氣比當初大,速度也比當初快了許多,手上還拿著能破邪的桃木劍,但我心裡卻早就因為剛才的那一擊狠狠地吃了一驚。要知道當初我用這劍對付養鬼人的那些色巨手時,只是插了那色巨手一下,那色的物質立刻便散開了,可是剛才我確確實實地擊在了血嬰的身上,它卻很快就爬了起來。這說明這血嬰,可能比我之前用桃木劍解決掉的那些東西都厲害。
而且這地方陰氣極重,非常利於鬼物行動卻並不適合活人生存,對我們十分的不利。若是被血嬰在這裡多拖上一點時間,只怕我們的身體就要撐不住了。就憑我這點三角貓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是它的對手啊。
要是我手上有長髮女用來封印血嬰的符紙,那就好了。當初我怎麼就沒想到找長髮女多要幾張符紙防身呢
就在我緊張地等著血嬰撲上來後再給它一擊的時候,一個圓溜溜的色土製手雷忽然從我旁邊飛了過去,接著「砰」地一聲巨響,那本來就芨芨可危的主墓室瞬間塌了下來,將血嬰壓在了下面。
那手雷在主墓室裡爆炸所產生的氣浪,甚至將我連同一些碎石塊沖得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墓道的地上。
耳邊傳來二毛子發狠話的聲音,「娘的,老子讓你咬我」
等那陣氣浪一過,我立刻一個翻身跳了起來,一把抓住趴在地上避開危險的二毛子的衣領,將他揪了起來。
「二毛子,你他娘要扔炸藥也不先招呼一聲,的是想將我也一起給炸了啊」
二毛子似乎這個時候才想起我似的,連忙朝著我尷尬地咳了兩聲,「兄兄弟。誤誤會。我剛才扔炸藥的時候,喊了一聲趴下『,是是你沒沒聽見啊」
我真想踹他兩腳。剛才我只想著怎麼抵擋血嬰的下一次攻擊,精神高度集中,怎麼可能聽得見而且就算聽見了,那個時候那種狀態,我又怎麼可能一下子反應過來難道他就不知道先吱會我一聲,等我有個準備了,然後再扔啊
不過我瞄了瞄他被血嬰咬過後用布條繫住的手臂,見那條手臂因為被布條纏得太緊已經全部發烏,心裡的氣消了一些,這才鬆開揪著他的領癱坐在了地上一邊檢查著自己的狀況,一邊大口地喘著氣。
不得不說剛才的那一下,還真是凶險啊。
如果剛才炸出來的那些石頭塊頭再大一點,或是我剛好被沖得撞擊在墓道的牆壁上,只怕現在我就算不死,也得斷好幾根肋骨。
但即使我現在還能動,現狀也不容樂觀。
我的體力也因為剛才的一番激烈戰鬥,早就所剩無幾。剛才只不過是因為一種求生的慾望,使的一直撐著沒有倒下,現在危機一過去,我立刻渾身酸疼,半點也不想移動啊。
二毛子的情況比我還糟,不但精疲力盡,而且還受了傷,花了好大的一番力氣,才爬到我的身邊坐下,一邊從包裡摸出幾塊壓縮餅乾扔給我,一邊靠著牆休息。
我連忙接住餅乾,兩三口吞了下去,又大口地吸了幾口氣,這才感覺身上的疲憊稍微緩和了一些。
「兄弟,那個嬰兒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邪乎」二毛子見我吃完了東西,連忙問我。
我正想跟他說這血嬰到底是怎麼回事,忽然感覺手上有些潮濕和麻癢,便下意識裡朝著手心裡看了一眼。這一看,我頓時暗道了一聲「不好」,立刻轉過頭朝著塌掉的主墓室看過去。果然,那血嬰的血已經順著石頭縫滲了出來。
我整顆心又墜了下去,連忙拉著二毛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