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
我們就坐在車裡等,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孫緒達給廖光明發來了一個短信。
廖光明大開短信,看了幾眼,嘟囔著:「這孫總是開發房地產的嗎?感覺像搞特工的。」
說著廖光明把手機遞給我,我看到那短信中的內容十分詳實,包括女孩的姓名、生辰八字、背景、習慣、性格、社會關係等等。羅列詳細。
廖光明拿過手機。指著我說道:「進去之後,你就說你是女孩的男朋友。」
赫連雙一聽,急了。「為什麼?」
「雙雙啊。這個是假的。那女孩是個精神病人,我估計醫院肯定不能讓無關的人探視。這資料上不是寫了嘛。有個男朋友。但是家裡出事,特別是女孩瘋掉之後。那個男的就跑了。這事估計醫院也知道,沒準還會認為這也是女孩瘋掉的原因之一呢。如果是男友來探視,沒準這女孩的病就好了,估計醫院會很支持的。」廖光明生怕赫連雙誤會,解釋了半天。
赫連雙一聽,估計也認為廖光明說的有理。便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瞪了我一眼。
我心裡懊惱,這特麼關我什麼事啊?
我們幾個去找精神病院的人,雖然這裡是精神病院,但是對於一些病情能夠控制的病人,還是允許探視的。
女孩名叫劉曉翾,我以劉曉翾男友的身份要求探視。而廖光明和赫連雙的身份自然是我的朋友。
醫院果然很配合,還派了個護士帶我們去病房。
只是那護士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似乎對我這個男友拋棄了患病的女孩表示不恥。而赫連雙和那護士聊了起來,護士介紹說這精神病院裡面的病人分好幾個類型。
比如說有狂躁型的,妄想型的,自殘型的等等,這幾類病人需要嚴密隔離並且管理很嚴,因為狂躁型的容易傷人,而妄想型的很容易出現意外,比如他們可能妄想自己是一隻鳥,從樓上飛下去。而自殘型嚴格說來是妄想型的一種,他們會認為自己的身體是一種阻止他們成功的阻礙,會不斷地對自己的身體加以殘害。
還有安靜型的,抑鬱型的,這類病人占醫院的大多數,通常在病情穩定的前提下,是允許家屬探視的,而我們要去找的劉曉翾就是安靜型的。但是劉曉翾自住院以來,除了她叔叔來過兩次,就沒人來過。
護士把我們帶到病房,從門口指給我們看。
我看到在病房的床上,坐著一個女孩,雙手背到後面,長髮垂肩。長得清秀,有種江南女孩的那種靜靜的美。
看到這女孩,我和廖光明對視了一眼,劉曉翾正是我們夢中夢到過的那個女孩。
護士推門進去,說了一句:「劉曉翾,你看誰來了?」
護士的話並沒有引起劉曉翾的注意,她的兩隻眼睛靜靜地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著劉曉翾的眼神清澈如水,只是有些呆滯。
這時赫連雙突然指著劉曉翾的胳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一看,這才發現劉曉翾的胳膊背在後面,兩隻手腕居然被布條給綁住了。
護士趕忙解釋說:「你們別誤會,剛剛我說她是安靜型的並不確切,她長時間是安靜型,但是每天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就會自殘,你們看……」
說著護士把劉曉翾的袖子挽起來,我發現在她的胳膊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牙印,有的地方的肉已經被咬爛了,剛剛塗上藥不久。
「這是她自己咬的?」我問道。
護士點點頭,「這也是沒有辦法,藥物對她似乎不起作用。」
廖光明對護士說道:「能讓我們單獨呆一會嗎?」
「可以。床頭有按鈕,有事可以叫我們。」說著護士就離開了病房。
我們三個留在病房裡,本來想從劉曉翾那裡得到些什麼線索。可是任憑我們說什麼,劉曉翾除了偶爾眼珠轉幾下之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窗外,把我們三個當成了空氣一樣。
我有些洩氣,說道:「這怎麼才好,她這種情況,就是精神失常了啊,看來問不出什麼了?」
廖光明冷笑了一下:「是不是瘋了,總要試了才知道?」
「什麼?什麼意思?」
廖光明讓赫連雙接著陪著劉曉翾,把我偷偷拉到門外。
我低聲問她是不是懷疑劉曉翾沒瘋?
廖光明點頭,說但凡精神失常瘋掉的人,究其原因就是三魂七魄不全了,魂魄不全的人就會產生各種症狀,在醫學上就是精神疾病。
「那也有可能啊,當晚她不是被嚇著了嗎?沒準三魂七魄被嚇跑了。」我推測道。
「我看著不像,雖然她的眼神看起來很呆滯,但是並不空洞,裡面有內容。」廖光明說著,從包裡掏出一根白色的蠟燭來。
隨後他示意我刺破手指滴血上去。我明白我的血是陰血,滴到白蠟上之後,可以變成簡單的陰燭,燒起來的火苗也是陰火。
我用木刺刺破手指,滴了兩滴血上去。
隨後廖光明點燃了蠟燭,那蠟燭開始只有豆粒大的火苗,沾了血之後,逐漸大了起來,而且火苗的顏色變成了幽藍色。
廖光明舉著那陰燭,低聲說道:「正常的人,被這陰燭燒,是沒有感覺的。但是魂魄不全的人,卻能感受到這陰燭的火苗。」
這時,廖光明指著旁邊的另一個病房,偷偷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看到那病房裡的病床上,也坐著一個人,是個老頭。那老頭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哭的正傷心,也不知道這算是什麼症狀。
廖光明趁著老頭不注意,偷偷把陰燭放到老頭的手下面,那火苗燒起來,結果那老頭嗷地一聲,身體就彈起來了。
我趕緊拉著廖光明溜了出去,我罵道:「你損不損啊?這要是讓醫院或者老頭的親屬知道,不得跟你算賬啊?」
廖光明不以為然,說道:「看到了吧,魂魄不全就能感知陰火,咱們試試劉曉翾去。」
我們兩個進了屋,赫連雙看著我們一臉茫然。
我衝她使了個眼色,她離開了劉曉翾一點。
劉曉翾的手背在後面,廖光明偷偷把那陰燭放到了劉曉翾的手那裡。結果我眼見著那火苗燒著她的手指,可是劉曉翾卻像沒事人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廖光明撤回陰燭,噗地一口陽氣噴上去,那火苗呼地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