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
但是我們推到了那門,本來想發力,卻發現那門根本就不用發力,手剛觸到,那門就唰地關上了。
我恍然大悟,我們看到的並不是實際存在的門,而是一扇陰門。
隨著那門關閉,已經衝進來的雒熊飛把馬一圈,目視著我們幾個。
顯然雒熊飛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還沒徹底反應過來,因為在他掌管華勇鬼營的這段時間,估計也沒有人闖進來過。即便是有人誤闖進來,估計也看不到他們和那隘口的門。
突然雒熊飛坐在馬上詭笑起來,用火槍指著我們。
「還愣著幹嘛?一起上!」廖光明拎著殺豬刀,就衝了上去。
而雒熊飛的火槍一轉,朝著廖光明就開了一槍。一聲悶悶的槍聲過後,我嚇得眼睛一閉,心說完了我們算來算去怎麼就沒算到他手裡有火槍呢,這玩意是火器我們可得怎麼防。
一陣白色的煙氣過後,我竟然看到廖光明跟沒事人一樣,身體一點也沒受到影響,衝到了雒熊飛的近前,一刀就把他的馬給砍翻了。
雒熊飛一騙腿,就從馬上跳了下來。
「別擔心,那火槍是要用陽間的火藥才能有效,到了鬼的手裡,那只不過就是個擺設。」廖光明喊了一句。
我和赫連雙一聽,再無顧慮,各自拎著武器就衝了上去。
而這時,雖然那槍沒能傷的廖光明,但是卻發出了信號。外面的那些華勇營的陰兵們,開始瘋狂地衝擊著那道隘口的門。
他們也真如廖光明所說,放著旁邊空曠的缺口不走,一門心思想從這門裡衝進來。
這時我偷眼看到那貼上去的兩幅門神畫像,也發揮了作用。我看到有暗紅色的光不時從畫上閃現,每當有陰兵衝擊的時候,就被畫像擋了回去。
沒想到在別墅裡,這畫像沒見怎麼又用,這個時候發揮的威力倒讓我刮目相看。看來廖光明倚重這兩張畫像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我也聽到外面火槍大作,我心裡發虛,雖然火槍傷不到我們,不知道會不會傷到那門神。
而雒熊飛見火槍無用,乾脆撇下火槍,從腰間拉出一柄馬刀來。他所統領的華勇營是騎兵,每個士兵都配備了馬刀。那種馬刀窄長,刀尖略彎,走的是輕盈靈巧的路線。
雒熊飛全身陰氣大盛,馬刀更是凌厲無比。這種冷兵器在鬼魂的手裡,如果打中我們,我們肯定是會受傷的,而且陰氣入骨,會很快就沒命。
雒熊飛不愧是一名武夫,剽悍異常,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也沒喝問我們是誰,只是發狠向我們發動攻擊。
在這三個人裡,我的身手是最差勁的。打鬥的時候全靠著巨吃劍的威力。
而雒熊飛久經沙場,很快就發現了我這個弱點。
他開始有傾向性地向我主要攻擊。他一邊抵擋著廖光明和赫連雙的攻擊,一邊將那把馬刀舞動如飛,雪片一樣向我飄打過來。
我被他弄得手忙腳亂,一時間亂了陣腳。
我剛剛用巨吃劍撥開了馬刀,而雒熊飛馬刀在空中一轉,又削了回來。
我狠命地一低頭,堪堪躲過了這一擊,馬刀順著頭皮削了過去。陰風一過,我嚇得一身冷汗。
而赫連雙見我遇險,把那把斧頭論起來,瘋狂地攻向了雒熊飛。那把斧頭也是煞氣十足,雒熊飛不敢怠慢,這才放棄了繼續對我的攻擊。
我終於可以喘口氣了,但是這時我卻發現,那兩扇柵欄門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門上門神發出的暗紅色的光也是越來越暗,顯然門神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廖光明也發現了這一點,對我喊了一聲,「我去守門。」
說著廖光明飛奔過去,咬破舌尖,朝著那柵欄門噴出了一口血。那血透過柵欄門的縫隙,噴到了畫像的背面。
這時那畫像原本已經暗下去的紅光,再一次迸發出來。
已經圍上來的那些陰兵,被這紅光再次壓了下去。
廖光明此時手裡拎著殺豬刀,像個戰士一樣守在門前,每當門神的威力下去的時候,他就噴上一口血,保持著門神像對那些陰兵的震懾力。
第231章 替命人偶
廖光明那邊靠著他噴出的元氣陽血,算是暫時穩住了局面。
但是我和赫連雙這邊就顯得有些吃力了。
好在我們手裡的武器還比較給力。而雒熊飛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強勁的陰氣,由於我們都穿了糯米背心,那陰氣暫時還對我們沒什麼損害。
但是這背心廖光明說過,隨著陰氣衝擊的次數越多,效果就會越來越差。
我們和雒熊飛動手。更多的是彼此的陰陽氣。如果我們的陽氣能蓋過他。則我們佔優。反之則是雒熊飛佔優。
而我們和他動手,本身就處在一個劣勢。因為現在是深夜。陰氣最重的時候。再加上我們穿的背心雖然能抵擋一下雒熊飛的陰氣,但是同時也遮擋住了我們身上的陽氣。
所以和雒熊飛動手。赫連雙的斧頭凌厲,和雒熊飛比起來並不落下風。但是時間久了,隨著體力的急劇下降。我們的攻勢也逐漸緩了下來。眼見著雒熊飛的身體外圍。黑氣越來越濃,大有黑雲壓頂之勢。
我偷眼看了一眼,發現廖光明在那邊也有些堅持不住了。他噴出舌尖血的頻率越來越高,但是效果也越來越差。
那畫像似乎被那些陰兵衝擊得搖搖欲墜,發出的紅光也是越來越弱。
綜合起來看,我們兩邊的戰場同時陷入了危局。
如果這種局面再不改善。恐怕我們的結果都不會好。
而我有些擔心廖光明那邊,似乎那邊的形勢更緊張,因為那些陰兵一旦衝進來,他們身上的鬼氣,瞬間就會把我們吞噬掉。
我有心過去幫忙,但又怕這邊赫連雙遭遇不測。
結果就在我分神的工夫,雒熊飛的攻勢猛地加強了,他緊揮了幾刀,把赫連雙逼退,但是他沒有進擊,而是唰唰幾刀向我攻擊過來。
看來他一直沒死心,準備在我身上找到突破口,一舉奠定勝局。
而我此時的動作也有些遲緩了,雒熊飛的動作卻如開始那般凌厲。他幾刀劈過來,我狼狽地躲了幾下,有一刀險些劈到了我。雖然沒傷到皮肉,但是卻將我身上的衣服給劈開了。
我看到自己穿的那間糯米背心,也被他一刀給劈開了,裂開一條半尺長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