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
赫連雙突然喊了一句,「哎呀,這樹底下誰的錢啊?」
那老道猛地睜開了眼睛,轉身去看,「哪呢?哪呢?我的……」
結果發現地上什麼都沒有,頓時臉色就有些不好看。我心說就這樣的,哪裡像個道士啊?
那老道看了我們一眼,面帶慍色,單掌稽首道:「無量天尊,二位施主找小道有何事啊?」
「你什麼老道?是不是冒牌的啊?」赫連雙不管那一套,掐著腰問那老道。
老道臉色很難看,急忙辯解:「小道怎麼是冒牌的呢?小道可是有道士證的。」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證件,我看那證件是藍色的封皮,只是那封皮有些褶褶巴巴的,上面豎著寫了三個字:道士證。下面橫著還有一行小字:**道教協會。
赫連雙接過來,翻開一看,裡面還有照片的,這小子挽著髮髻,身穿道袍。名字寫的是,道號:真仁。
「哈哈哈,你法號叫真人?你還真當自己是仙長啊?張三豐張真人?」赫連雙捧著那道士證笑開了。
「女施主請注意言辭,小道俗名確實是張真仁,所以真仁也是小道的道號。請女施主不要侮辱小道的道號。」
「這玩意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做假證的一做一大把。」赫連雙擺擺手,笑道。
那老道將那證件帶好,擺擺手:「二位施主沒什麼事,就不要打擾小道清修了。剛剛做的這一場法事已經是大傷元氣。我需要調息,明後天還有兩場呢。」
說著老道坐下來,繼續調息。
「對不起道長,我這朋友喜歡開玩笑。我們也是村裡的村民,我有個疑問想請教道長。」我衝著老道說道。
「這位施主,有話請講。」
「依道長看,我們棋盤井的風水如何?」
「風水?風水好啊風水。這裡有山有水,山清水秀,人傑地靈,山高水長,內個……啊,山崩地裂……總之是很好的。當然其中也有很多小瑕疵,經過小道所做的法事,應該就可以扭轉了。」
這個叫老道真仁說的一大套簡直狗屁不通,基本上連最基本的風水術語都沒說出來,做法事跟扭轉風水有毛關係?如果他不是裝的,那就是對風水一竅不通。
也虧得杜公雞怎麼把他給請了來。
不過我看那道士剛剛在做法事的時候,架勢做的很足,不知道是不是他拿手的不在風水上。要知道這些東西也是術業有專攻,各自擅長的領域也不一樣。比如我們相宅師偏重於陰陽宅的風水格局,有的道士偏重捉鬼畫符,有的道士偏重超度亡靈。
既然杜恭濟說他是遠近聞名的道士,我也不敢把他一棒子打死。
我帶著赫連雙離開了張真仁。
赫連雙說他肯定就是個冒牌的。我點點頭,說:「不知道這小子超度法事的本事怎麼樣,如果超度不成的話,反而會激起鬼魂的怨念,今天晚上打更老頭和淹死的李吉祥的鬼魂就會出現。今天晚上我們過來,看看如果鬼魂出現,這小子有沒有本事來對付。」
我帶著赫連雙離開了學校,這個時候就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鐘了。
山村裡的人家一般都是兩頓飯,這個時候正是燒飯的時間。各家各戶的炊煙升起,四處瀰漫著飯香。
赫連雙吸了吸鼻子,大口呼吸了兩下,慨歎道:「真舒服啊,聞著飯香,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真是一種享受,要是天天都過這種生活就好了。」
我笑了笑:「你啊,要是天天讓你窩在這裡,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我們回去的時候,剛好雷子也幫著收拾完東西回來了。便拉著我去他家吃飯。
雷子還沒有成親,家裡有一個老娘,也是看著我長大的。見到我們一門誇讚說帶回來的媳婦長得漂亮,皮膚這個嫩,跟水蔥似的,長相這個好,跟天仙兒似的。
結果給大大咧咧的赫連雙都給誇得不好意思了。
我笑著說,咱們鄉下人就是這麼實在,說話全憑心底的真實感受。
赫連雙斜了我一眼,「你這是誇我嗎?」
看著赫連雙,此時一臉的幸福,我心裡也很舒服。回到家鄉,雖然爺爺沒在家,但是遇到家鄉的人,看到家鄉的山水,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和諧。
這麼一個好山好水好鄉親的村子,我絕對不能讓這村子的風水發生巨變,否則我對不起生我養我的村子。
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冒出這個念頭,聽著很偉大,但是當時的確是那麼想的。
雷子娘給我們做了慢慢一桌子菜,我和雷子喝了些酒,結果我們倆很多年沒見,喝的都有點多,我喝完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後來赫連雙叫了我幾次,我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我一看時間,都十一點半了。我猛地想起來去學校還有事,趕緊用涼水洗了把臉從雷子家出來了。
赫連雙不住地埋怨我,我也有點自責。
不過出來被冷風一吹,我又有點上頭,不過腦袋倒是清醒了不少。
對於學校裡今天晚上會不會有鬼的事,我心裡也沒底。不過我從雷子那打聽清楚了,杜公雞把那個守衛室給張真仁騰出來居住了。
我心說這個張真仁的膽子還真的夠大,前幾天剛剛死了人,他就敢住進去。
這次我和赫連雙來棋盤井,由於要坐汽車,我的巨吃劍和她的雪花斧都沒有帶過來。只是我們每人帶了一把桃木劍。
我們順著村路往學校趕,雖然我感覺這個張真仁是騙錢的,但是畢竟也不想他出事。如果今天晚上鬼魂真的去了學校的話,肯定會和張真仁打照面的。弄不好,打更的老頭就是張真仁的前車之鑒。
我們加快了腳步,我看了看天色,算起來現在已經是子時了,正是鬼魂出沒的好時候。
第243章 講台上的舞蹈
我遠遠地看到守衛室裡亮著燈,心裡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結果當我們靠近了守衛室,我透過窗戶往裡一看,發現守衛室裡的那張床上。被褥都在,而且已經鋪展開了。
但是屋子裡空無一人,張真仁已經不見了蹤影。
但是從那被褥的情況看,似乎他正是從被窩裡爬起來。然後離開屋子的。
「快看。」赫連雙突然一碰我,指著校園裡面的方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