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節


  只是白天再看著幾棵樹,很是平常,沒有一點奇特之處。
  我試著用鐵鍬去鏟了一下虎斑木。
  結果一鍬下去。那樹上只是出現了一個印記,而那印記很快就又恢復了,樹身完好無損。
  而我這一鍬,卻震得我手腕發麻。
  果真是堅硬如鐵,看來在古代想要打這些樹的主意,做成驚堂木,迴避肅靜牌什麼的,也是要下一番功夫的。尋常人別說做了,就是砍倒這樹都是不可能的。
  羅翠看著我,不明白我在做什麼。
  此時我大概心裡有了一個判斷,我對羅翠說道:「昨晚那抬轎子的那幫野鬼,只是在原地踏步,轎子並沒有被抬走。現在我想應該是和這些虎斑木有關。」
  「哦?你的意思是……因為這些虎斑木,那轎子才沒被抬走?」
  我點點頭:「你想像一下,古代那種官轎出行的場面,一般都是開道鑼,護道旗在前面,肅靜迴避牌在後面,然後才是官轎和抬轎的人。如果開道鑼和護道旗不前進,則後面的官轎也只能停下。所以……」
  「所以……這裡形成轎子屋凶宅的根源,原來並不在那個轎子屋,而在於這些虎斑木?」羅翠問道。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這些暫時只是我的推測,是不是這樣還有待檢驗。不過這些虎斑木生在這種陰地之中,對於村子不是什麼好事。它們生長的越是茂盛,就會搶佔更多的風水,會直接對村子裡產生影響。我估計時間長了,村子裡還會出事的。」
  「啊,那無論如何也得要把這樹給砍了才行啊。」羅翠說道。
  我看著那些樹木,問羅翠:「這樹我們給砍了,不會有人來找我們麻煩吧?這些樹有主人嗎?」
  羅翠搖搖頭:「有什麼主人啊?都是自生自長的,而且我們砍了,是給村子裡做好事,有誰會管?」
  我點點頭,和羅翠到了羅九縣去等赫連雙。
  原本我和赫連雙約好在村子裡見面,但是現在破凶局的形勢是,我只能死等她的到來。確切地說,是死等她的雪花斧的到來。
  所以我和赫連雙通了電話,把見面地點改在了羅九縣,這樣我和羅翠就可以直接帶著赫連雙到那片壯墳之地去。
  赫連雙也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往這邊趕,她也是開著車來的。
  終於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們在羅九縣和赫連雙會和了。
  赫連雙連續開車,顯得有些疲累,不過我們見了面,她依然感到很興奮。
  見了面我就問:「雙雙,斧子帶了嗎?」
  赫連雙臉色一變:「梁雙七,你就關心斧子是嗎?」
  我趕緊擺手:「不不不,我更關心你,不過你這不是站在我面前了嗎?所以我就隨口問問那斧子,你哪有斧子重要……啊不對,斧子比你重要……也不對……」
  我急著辯解,要知道得罪了這姑奶奶,哪怕是口舌上面,也夠我受的了。
  我的樣子引得赫連雙哈哈大笑,原本她也應該是跟我開玩笑的。赫連雙雖然有點小脾氣,但是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的。
  我把赫連雙和羅翠做了個介紹,羅翠笑呵呵地對赫連雙說,弟妹辛苦了。
  赫連雙笑著點點頭,從車子的後備箱拿出那把雪花斧。
  那雪花斧的斧盤很大,和我們現在正常的斧子有所差別,更像是古代的一種武器。
  這斧子赫連雙拿到手之後,保養的很好,時不時還把那斧子上光,現在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我點點頭,「這次破凶局,成敗就看這斧子了。」
  我們開著赫連雙的車,沒有停歇,直接去往那片壯墳之地。
  路上我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赫連雙,由於經常跟著我們出去踏勘,赫連雙在這方面也已經成了半個行家了,有些事只要跟她一說,她就能明白個大概。
  我們到達了壯墳之地,直接去了那兩排虎斑木。
  我拎著那把雪花斧,這斧子應該就是為伐木而生的。而且對於一些有邪性的樹木樹靈,它都有一定的克制作用。所以如果雪花斧都解決不了這些虎斑木,我可就真的沒什麼辦法了。
  我將那斧子握在手裡,一運力,朝著最近的一棵虎斑木砍了下去。
  我用了八成力,這斧子卡嚓一下,就嵌進了樹幹之中。
  我心想有門,這斧子果然能砍動虎斑木。我將那斧子用力拔了出來,看到在那虎斑木上,出現了一道缺口。
  令人驚奇的是,隨著我斧頭拔下來,那缺口裡竟然滲出了血來。
  那血就跟人的傷口一樣,從那缺口裡冒出來,滴滴答答滴到了地面上。
  而那血一樣的液體,浸入了地面,迅速把那地面給染紅了。
  我沒去管那血,直接又是兩斧子。
  結果我砍上去的時候,卻發現最先砍開的那個缺口,已經神奇地癒合了。
  我掄起斧子,拚命砍了十幾斧子,除了從樹上滴下來了很多血一樣的液體外,那樹身被砍開的口子,全都重新癒合了。
  我累了半天,一點成果都沒有。
  我把斧子放下,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
  羅翠拿起斧子,說我來試試。
  我擺擺手:「不用試了,你砍也一樣,這樹有問題。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原先我並沒有對這兩排樹進行過分析,現在出現了問題,我才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十幾棵虎斑木。
  我繞著這些樹木走了幾圈,用羅盤測了測,發現這些虎斑木,看似沒有什麼規律,但是卻是按照一定的方位來擺佈的。
  我在想,這些虎斑木會不會有個順序,我必須按照順序來砍,才能砍掉這些樹呢?
《凶宅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