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我還是跟著蘭雪和楊毅先離開了這個教堂,離開了村子。他們兩是打的士過來的,還叫人家的士在村口等兩小時。我們這麼時候出去,正好是一小時又五十六分鐘……那司機大叔還挺講信用的,還在那等著呢。
上了車,我們就直接去了鎮子上的小旅館,在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才算是安定了下來。
蘭雪和我一個房間,我卻沒有理會她,就算她一直在那罵罵咧咧的說我什麼沒義氣,說我丟下她這個好閨蜜,好**,還說要死我們兩一起死的話。
我就坐在**上抱著自己的腿,吹著空調,裹著被子,用被子把我的頭都蓋起來,就露出一張臉。我開始想著今天的事情,特別是廖啞巴在樓道裡跟我說的那些話。
他幾次提到了「這次任務」,到底是什麼任務?關我什麼事?
他還提到了太爺爺的事情,看來這件事是個歷史遺留問題。關於太爺爺,我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我爸說的那個玄龜的事情。
起來,意思就是說,因為我太爺爺的關係,我,我爸媽,也許將要面臨一次什麼任務。而那任務很危險。廖啞巴說我太弱,不想讓我去。
不去就不去,至少也應該把我爸媽還回來吧。
蘭雪過來坐在我**邊,拍拍我,我看了她一眼,就直接唱道:「把我爸媽還給我,把偷了我的還給我!」
蘭雪就在哪笑著推倒了我:「他偷你什麼了?你的心被偷走了?哈哈哈哈」
「我爸媽的戒指被偷走了!」我重新坐好,「哼!還什麼偷心啊!就他?!」
「他都能在黑暗地,把你親個遍,摸個遍了……」
「別亂說!讓我好好想想,事情好像比我想的要大條的多!」看來現在事情絕對不是我爸媽因為淘寶給人差評,被威脅寄磚頭才躲起來那麼簡單了。
我拉過了放在**邊的包,把我重新撿回來的錢包拿了出來,在錢包裡找到了當初廖啞巴畫的那個圓形的奇門遁甲,翻到紙條背後,有著在那行「到麥村找我」的話下面又多了一行字。
我皺起了每天,根本就不知道廖啞巴是什麼時候加上去的話。我確定在白天我去到那村子的時候,紙條上根本就沒有這句話。加上去的話寫著:「不要去麥村了,你爸媽也沒事。回家!」
蘭雪靠在**邊,也看到了字條,就笑道:「這男人追你的方式還真不一樣呢。不是拿走了你爸媽的結婚戒指嗎?還叫你回家?」
「拿走戒指的,也許不是他!」
「也不可能是之前那個穿黑衣服的。他剛走的時候,我還看到桌子上的手骨套著戒指呢。後來到你們出現,那手骨和戒指都不見了。不是你的廖啞巴拿的,還有誰?」
我倒在了**上:「應該還有一個人,就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呢。說不定他現在也住在這裡……」話畢,我猛地坐了起來,這個假設很有可能啊。上次我們從稻草人**裡出來之後,休息了兩天才離開的。那個拿著書的男人,怎麼可能那麼巧就坐在我們對面,他應該是一直跟著我們,甚至是在我們買了車票之後,就在我們後面排隊著的。
我趕緊下了**,說道:「蘭雪,馬上跟我走!」
「去哪?都十二點多了。」
「做實驗!」
我用幾分鐘的時間,告訴蘭雪應該怎麼做,然後我們的計劃就開始了。我們開始吵架,我罵她睡覺打呼嚕,說她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襯托自己而已。
她也不客氣地說我就是矯情,說我做作,又不是第一次跟她睡了。我們吵到後來,就連楊毅都聽到我們聲音從隔壁房間裡出來勸架了。楊毅就說了一句話:「你們兩能不能先閉嘴……」
「楊毅!我知道你喜歡蘭雪,那你也不用這麼偏著她吧。你們兩這是合起來欺負我呢?我,我,我,哼!」我推開了蘭雪,進了房間,拖著我的背包,就走出了房間,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楊毅急著想要追上我,蘭雪卻拉住了他:「追什麼追?讓她自己吹吹冷風清醒一下吧。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了。我看她是覺得自己現在牛逼了,才會看不起我們。要不這次,她也不會自己過來,丟下我們了。她現在出去,被鬼抓了才好呢。」
我氣呼呼地背著包,走下一樓。一樓的服務員還沒睡呢,正準備關旅館的門,我就這麼走出去了。她在那用方言跟我說著話,我也沒理她,就這麼走出了旅館,左轉,朝著車站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一邊哭,但是眼睛卻是時不時的想要瞥著身後,看看是不是有人跟上來了。我也知道,現在,蘭雪應該在窗子那看著我呢,她的任務就是在我離開旅館之後,看看有沒有人跟蹤我。要是十分鐘後,還沒有這個跟蹤我們的可疑人出現的話,她就會下到一樓去問下服務員,在我們住進店之後,是不是還有一個人住進來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姓廖的。
跑了一個穿著壽衣的廖福海,溜了一個頭上撒著墳頭土的廖啞巴,我們這次可不能讓整個明明就在我們身旁卻不知道人在哪裡的廖xx給從眼皮下溜走了。
第十章 暗中人光明正大
我是拖著包朝前走的,走了一段之後,看著四周也沒什麼人了,直接就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腿,然後低下頭來就一陣哭。不過只是發出了哭的聲音,卻沒有掉眼淚。我還要從我的手臂縫隙裡,注意觀察著四周,看看是不是有人跟著我呢。
不過讓我失望了,這十二點多的小鎮子上根本就沒什麼人,在我能看到的視線範圍裡,也只有遠處的兩三個男人,不過他們是騎著摩托車,呼一下就過去了,看沒看到我,還是大晚上的,把我看成鬼都不一定呢。哪有人來注意我,關心我了。
也不知道蘭雪那邊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來。我是在男那蹲了十分鐘之後,就回小旅館了。旅館裡的服務員看到我回來,就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一個小妹子,大半夜的,在外面危險。」
我一句話沒說,就上樓去了。拍開門,蘭雪依舊沒好氣地說:「回來了?不生氣了?不說我了?」
我瞪了她一眼,不過還是說道:「對不起!」
進了房間,關了門,蘭雪馬上壓低著聲音說道:「你一走,我和楊毅就把整個房間都翻遍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竊聽器之類的東西。我們也去問了樓下的服務員,她說今天住進來的就我們三個沒別人了。」
我放下包,挫敗的坐在**上。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她也坐在了我身邊,我嘟嘟嘴:「不可能,如果不是一直跟著我們的話,很多事情都是不可能的。」
「行了,睡吧,今天也被嚇了一場了。明天再說吧。」蘭雪是那種體力比智力好的人。她是真沒理我,倒她那邊**上,不到五秒鐘就睡著了。
我卻是坐在**上想著想著,胡思亂想一通,等著我睡著的時候,迷糊中都已經聽到了旅館樓頂上,老闆養的雞打鳴的聲音了。
我們都起**,整理好東西的時候,也已經是接近中午時分了。大家背著大包下到樓下,楊毅在那小窗子前說著結賬的時候,我離得那麼遠都聽到了裡面那個大嗓門的服務員在喊著:「你們那兩間房,早上七點的時候就已經結賬了啊。錢都交了。」
我瞬間石化了!這就是我們被跟蹤的證明!我衝到小窗子前問道:「大姐,是誰結賬的?」
「我怎麼曉得!你們自己都不曉得誰給錢的嘛!」大姐那粗嗓門加上方言,聽著還真有威力,就好像我多問幾句,她的聲浪就能把的震飛了。我縮縮脖子,看向了他們兩。
蘭雪還是那種心寬得能跑大卡車的人:「算了,有人給錢了,我們就笑吧。還能怎麼樣?」
我心裡那個悔啊!下次我遇到廖啞巴,或者是任何一個在我身邊神神秘秘出現的姓廖的人,我都先給他來張照片,要不這個時候,也能讓服務員認認人。
坐著長途汽車,倒了幾次車,終於回到市裡汽車總站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大家站在公車站台上,等著車子。
蘭雪是用一種訣別的眼神看著我,並說:「李福福,你必須向我發誓,下次不管你去哪裡,你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像這次一樣丟下我們了。我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楊毅拉開了她,嘟嘟囔囔的,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反正就是什麼不好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