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房間裡的大燈還沒有亮起,只有著之前我帶進來,被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打在地上的手電筒的光,房間裡,很昏暗,只能看到大概的人影,
廖擎極也因為我的動作驚訝得看著我,
「福,」他試探著叫著,
「我沒事,讓我冷靜一下,我冷靜一下就好,」
他走下床,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整齊了,乾脆直接脫下t恤,一邊解開皮帶一邊走向我,
「等等,等等,老頭子,你別過來,讓我先冷靜一下,」
他的腳步僵在了那,目光看著我,全是不解,
我拍拍臉頰,自言自語著說著:「冷靜,冷靜,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那個不是我,不是我,做夢而已,做夢而已,不是我,不是我,」
第九章 廖仲客闖禍
「你說什麼?」
「沒有,沒有,你別過來!」我的聲音尖銳而大聲。而同時,在外面好像聽到了一串逃離的腳步聲還帶著一聲低低「哎喲」,感覺是那個幫做飯的嬸子。
廖擎極看看外面,在看著沙發上的我,臉色更加的難看了。「李福福,你什麼意思?被別的男人親了幾次,就不願意跟我了?」
他還是靠了過來,雙手撐在沙發上,低下頭靠近我,我都能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木頭香味了。還有他身上的荷爾蒙的味道。「那好,我現在就去殺了他。」話畢,他再次側著頭,吻上我的唇。
而我別開臉,伸手就摀住了自己的嘴:「不要!我不要!」我的眼睛直直看著他,小心警惕著,不讓他在靠近。
廖擎極眼睛充滿了意外和疑惑,他站好身子,才說道:「這是你第一次這麼拒絕我!」他說完,就直接轉身出去了,聽著那腳步聲是離開了祠堂。
他走了,我才放鬆了下來。他說的對,一直以來,我都是色女比較主動的那種。就算有過幾次拒絕,態度也沒有今天那麼強烈。他離開了,我的心裡很難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伸手拿過小桌面上的手機,吸吸鼻子,給蘭雪他們發著信息。說著說著,就真的哭了起來。我不想跟他吵的,我也不想要他離開,但是我沒辦法跟他親近,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好。
蘭雪在手機裡回復我:「這種事,你就明著跟他說不就行了?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那麼夢真的太可怕了。如果是真的話,我要怎麼辦?」
「不是說夢都是反的嗎?你夢到你死了,那就是說你長命百歲唄。」我還沒有回答她,她的信息又發了過來,「楊毅讓我問問你,那天007帶著你們上岸的時候,裝石頭上,你有什麼感覺,骨折了沒有,傷口是什麼顏色的?他在改他的007。」
跟蘭雪說了好一會,可是什麼也沒有改變,她還是讓我跟廖擎極說出那個夢。但是別說讓我跟他說,就是我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很痛苦。因為那感覺就好像是真實發生過的。我就是真真實實死在他懷裡了。回憶自己的死亡,多恐怖的事情啊。
這個晚上,我就在沙發上睡著了,哭著睡著的。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哭了多久。這一覺也不知道我到底睡了幾個小時。反正醒起來的時候,眼睛是酸酸的腫腫的,有種睜不開的感覺。讓我醒來的原因就是在外面傳來了很多陌生人的說話聲,這種說話聲,讓我很不安的,就醒來了。
我還是在我醒來之後,才發覺,我昨晚竟然是在沙發上睡著的。
外面好像人很多呢!好像還有很多人在議論著什麼。我努力睜開眼睛,長長吐了口氣,覺得那吐出來的氣都是濁氣。換好衣服,走出房間用冷水洗臉,敷眼睛。吸吸鼻子,感覺還有種快要感冒的樣子。
我還自言自語著:「我昨晚幹嘛就睡沙發了。什麼事情不好說話,我睡床上多舒服啊?」
感覺著那些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就是跟著我們去集訓的那些人。不過好像聽到了他們在說廖仲客的名字。我趕緊從眼睛上拿下了冷毛巾,就匆匆梳頭髮,朝著那邊的二進門的偏廳走去。
那個偏廳就是他們廖家位於祠堂裡的議事的地方。我第一次來到麥村的時候,他們就是在那裡討論關於我的問題的。
果然,在那偏廳外,站著十零個當初我們一起集訓的人,而屋子裡還坐著不少老人家。
廖雪一看到我,就叫嚷著:「啊,能福奶奶,你的眼睛怎麼腫成這樣?哭了?」
「蜘蛛尿的!」我沒好氣的說著,真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明顯就是哭的,還要說出來幹嘛?要怪就怪他們這裡的蜘蛛太多了吧。
我探頭往裡看看,就看到了裡面坐著的一圈老人家,廖擎極冷著臉,坐在主位上,看著站在中間的……廖仲客!
真是廖仲客!他竟然回來了。只比我們晚了一天一夜就回來了,而且看著還是平安回來的身上一點傷也沒有。
他不是被廖擎極困在中間那小屋子裡了嗎?這麼簡單就回來了?
廖雪挽上我的胳膊,說道:「廖仲客一個人就滅了那個陣中的陰神。是用八卦符火直接燒了。什麼都燒成灰了,還把那些灰給帶回來了。」
身旁的一個男人說道:「他真厲害,八卦符火,那東西,我們這輩估計也只有他一個人會。」
我皺皺眉,我家老頭子應該也會吧。我看到了過他拿著符一揮就有火了,也不知道那什麼八卦符火到底是什麼。總不見得,他就比廖擎極厲害吧。
沒想到站在裡面的廖仲客說道:「百年前祖宗沒有完成的事情,廖擎極拖了幾十年的事……我替他們完成了。那河村下的陣,也可以由我來破。廖擎極已經老了,大家不要忘了他應該是一個七八十的老頭了。坐在這個家主的位置上早就不合適了。本家培養的廖富海,可惜只是廖擎極的影子,怎麼可能取代他。而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才是廖家最好的人選。我要說的都說完了。」
廖仲客的父親坐在位置上得意的笑笑,看著廖擎極。
廖擎極看著擺放在他滿前的那只從那陣裡拿出來的同治年間的碗,眉頭皺著。
廖仲客也走了出來,看到了我,直接站在我身旁,低聲曖昧著問道:「他讓你哭了?哭成這樣?」
「有這麼明顯嗎?呵呵」我幹幹笑著,稍稍退後一步,跟他拉開距離。
他卻跟著上來了一步,傾身向前,更加靠近我:「如果你跟的人是我,我保證不會讓你哭。他,那種老頭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一聲冷笑。廖仲客不是什麼好人,他對我是特殊,只是因為我是李家血脈,破陣需要我而已。這一點就跟當初的藍家和廖富海有什麼區別?
我哈哈大笑著,心裡還想著,不能在這個時候給廖擎極丟臉了。不過我也是的,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在我哈哈笑著的那幾秒鐘的時間裡,我也想到了借口。我說道:「哈哈,你誤會了,我是被廖擎極在床上爽哭的。我們老頭子很配我。」
廖雪放開了我的手,有點尷尬的轉過身去,咳嗽兩聲當是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這些被廖家長輩選出來的人,都是沒有成家,甚至連男女朋友都沒有的。因為一開始大家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面對下河的事情的。
廖仲客又靠近了我一些:「你是第一個讓我服的女人,我也可以讓你在我身下哭。」
我指指裡面的廖擎極,說道:「他很厲害的!」屋裡的廖擎極的目光終於從面前那只碗抬了起來看到了我,他厲聲就吼道:「李福福!」而在同時,我已經提膝,就以一個標準的防狼動作,襲擊了廖仲客的老二。
廖仲客跟我不熟,之前對他有過打巴掌。但是他絕對想不到我會這麼攻擊他,而且還是在廖擎極吼聲的同時。他也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就這麼華麗麗的扭曲著五官,然後抱著下面蜷了起來。痛得連聲音都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