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第五十三章 尋仇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真是長了不少見識,各色空間能力者見了許多,千奇八怪,不一而足。像巫流這種三級生存空間,即便在主城也算不錯的.
主城內的大部分低級空間,要麼是原住民,要麼就是我們這種高級帶低級,只不過這種高帶低的團隊,一般人數都很多,而像我們這種只有三個人的,卻是相當稀少。
很快。我和古蓉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活計。
這年頭,親人可以互相拋棄,愛人可以互相買賣,更何況我們和巫流雖說是團隊,但團隊這種東西,合則聚,不合則散,所以做人還是得靠自己,總不能跟吸血蟲一樣靠巫流吃飯。
主城裡有專門接任務的地方,說白了就是人才招聘市場.
但現在人力資源緊缺,沒有誰會來慢慢的審核你,所以接任務非常方便。只需要繳納少許押金即可,有些任務有時間限制,有些則沒有。
我和古蓉的空間,都更加適合戰鬥,因此我們所接的任務,大多以捕獵雪妖為主。至於巫流。也不知這小子在幹什麼,自打我和古蓉開始接任務後,他就成天沒影兒,有時候一整晚都不回旅館。
我和古蓉覺得挺擔心的,心說這孩子是不是學壞了?
不對不對,這丫本來就夠壞了,還能壞到哪兒去?
十多天後,我和古蓉決定找他談一談,當天晚上,一直到11點多,這小子才回到旅館,推開門見我和古蓉還沒睡,他眼珠子一轉,八成是想到了什麼,立刻賣乖:「古姐晚上好!」這小子欠揍歸欠揍,但真的賣起乖來還是挺有殺傷力的。
古蓉頓時有些無奈,笑了笑,衝他招手:「過來坐。」巫流規規矩矩坐到了古蓉對面的椅子上,盤著腿,一臉純良。
「小巫,你最近都在幹什麼?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巫流笑了笑,道:「秘密。」
古蓉聳了聳肩,道:「能跟我分享一下嗎?」
巫流撇了撇嘴,最後點頭道:「可以呀,但不能給她知道。」他指了指我。
這次我沒有跟他吵,而是起身道:「那好,你們聊,我去外面。」
巫流似乎沒料到我這麼配合,愣了一下,呆呆的看著我,像是不太習慣,我沒搭理他,披了袍子便到了外面走廊的窗戶處,扔了一顆薑糖在嘴裡嚼。
我和古蓉,是沒有資格管束他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瞭解瞭解情況,如果有不對的,進行一下規勸而已。雖然這小王八蛋總是和我不對盤,但總的來說,我是希望他好的。
既然他喜歡古蓉,那麼這事兒讓古蓉去溝通,顯然效果更好。
夜風呼呼的從外面刮進來,陽台的窗戶處掛著新結的冰凌,天上的月亮又圓又大,月光灑在隴城,給一切都罩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我站了會兒,冷的身體都僵了,便不敢再對著風口,走到樓梯的轉角處坐了下去。這地兒很黑,但好歹擋風,斜對面就可以看到我們的房間,也不知談的怎麼樣了。
末世沒什麼娛樂,我乾巴巴坐了會兒就覺得困。便將腦袋埋在膝頭小憩,迷迷糊糊也不知多久,古蓉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可以進去了。
我道;「怎麼樣?」
古蓉道:「我答應了小巫,不能說。」
我道:「我問的不是具體情況,只需要你給個評定,好事還是壞事?」
古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後摸了摸我的腦袋,道:「不算是壞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們盡人事即可。冷嗎?」她話鋒一轉問了句。
我道:「冷啊,都快凍死了。那小王八蛋,要不是房租是他給,真想立馬分居!」
古蓉笑了笑,拽過我的手一直搓,道:「給你暖暖。」我倆進了房間,巫流坐在床上。看見我,似乎想說什麼,但緊接著又把嘴閉上了,一轉身背對著我們蓋上了被子,似乎在生氣。
我覺得奇怪,心說這小子怎麼了?難不成以為我和古蓉通消息了?古蓉是個嘴很嚴的人,而且向來一諾千金,說一不二,她答應不告訴我,巫流就該知道古蓉肯定會守信才對,這是鬧什麼彆扭?
我看了古蓉一眼,她聳了聳肩,示意不清楚。
青春期就是這麼暴躁的,於是我也沒多想,趕緊縮進了床上。臨睡前,不知怎麼的,我心裡總是感覺很不舒服,但具體是因為什麼。卻又說不上來,迷迷糊糊折騰了大半夜,最後才睡了過去。
接下來又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巫流照舊早出晚歸,最後十分土豪的給我們一人弄了個單間分居了。平時睡覺前,古蓉都會給我們講故事。這猛地一分居,聽不見古蓉講鬼故事嚇人,我還怪不習慣的。
不過這一分居,巫流的行蹤就更詭異了,但古蓉看起來並沒有放在心上,她現在對巫流的瞭解。比我要深的多,因此她沒有動作,我也就沒再問。
半個月後的一天,我帶著雪橇,裝著一車肉,正要去交任務時,路邊的巷子裡,突然傳出來一陣呻吟,我一看,發現是個中年婦女倒在地上,不知是被人打了還是摔傷了,正呻吟著打滾兒。
周圍人來人往的。但末世之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沒人過去查看。我本來也不想多管閒事,可對方呻吟聽起來挺痛苦的,而且又是個中年女人,我走了兩步,實在不忍心不管,只得推著雪橇到了那女人身邊查看:「阿姨,你怎麼了?」
「摔、摔著腿了。」她抱著腿,痛的臉皺成一團。
我道:「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她忙搖頭,道:「不、不用,現在的醫院。可不是隨隨便便去的,醫生少,得提前好幾天預約,去了也看不了,姑娘,謝謝你。行行好,把我送回家就行了。」
她說的也是事實,現在醫藥和醫生都少,看病貴不說,還得提前預約,而且不是像末世前一樣在網上預約,得親自去領號碼牌。
到是有一些赤腳醫生和賣草藥的,但也不好找。
於是我問道:「你家在哪兒?」
她指了指巷子前面:「就在那邊兒,我出來打算買點兒水果的。」
於是我將她扶了起來,弄到了雪橇上,推著雪橇在巷子裡走。
巷子裡一般都是冰道,到費不了多少力氣,誰知剛拐過一個彎口,雪橇上的女人卻突然從雪橇上跳下去了。
我一驚,半年來形成的警覺,讓我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但此時已經晚了,那女人飛快的跑到了對面,而對面不知何時,已經站了幾個人,有男有女,其中兩人我還認識,不就是當初在測試點被我開槍收拾過的妙紅和她那個男伴嗎?
我立刻明白自己被騙了,看樣子,對方這是尋仇來了。
這才多久。他們居然來了主城,莫不是已經升到三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