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錢信連忙去交出自己的木牌,梁珊珊看過後笑道:「錢信,八十分,玄兵。」
人們頓時都爆發出掌聲,之後是錢小信也上去交木牌,他與自己的哥哥一樣,都是八十分玄兵。
忽然,梁珊珊報到了張雲的名字,張雲立即抬頭挺胸走出隊伍。看見他那模樣,東方又玉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呸,真不要臉,我看這個張雲最不順眼。」
「至少人家笑著走到最後。」我平靜地說道。
張雲走到梁珊珊面前,他微笑著遞出木牌,梁珊珊卻是雙手抱肩也不接過,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突然間,梁珊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張雲,聽說你剛開始就出了個好計謀,殺光所有的女道士,是麼?」
「對。」張雲點頭道。
梁珊珊平靜地說道:「其實在火災之前,你們的比賽,我們一直都有監視。有句話我想說,可能得罪人,當然我也不怕得罪你們。我帶過幾十屆死亡賽區的選手,你們是最沒種的。這是實話,其實用孬種來形容你們這群人也不為過,呵,一群垃圾,我想各位應該不是女人身體裡鑽出來的。當然,除了江成與東方又玉。」
人們都是羞愧地低下頭,但看著很虛偽。畢竟他們在實施這個計劃時,可沒有絲毫的羞愧。
梁珊珊此時才接過木牌,數過之後,她不鹹不淡地說道:「張雲,九十五分,乾坤兵。」
「好!」
人們頓時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我與東方又玉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東方又玉咬牙罵道:「這種人都能做乾坤兵,呸,噁心。」
張雲臉上滿是得意,大步走回隊伍,微笑地接受人們的祝賀。
我將東方又玉的背包遞給她笑道:「喏,你的道牌在包裡,告訴我,一會兒上去的時候,會不會拿出你的驕傲?」
東方又玉用力地點頭道:「當然會!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嘲笑我們肯定走不下去,可現在的結果是什麼?兩個玄兵成功誕生。江成,雖然說了很多遍,可我還是想說謝謝你。等我回去後,父母一定會為我感到驕傲,我哥哥也說我最多當個道兵,一會兒我要讓他親口跟我道歉,嘻嘻。」
我揉了揉她的頭,無奈笑道:「看你跟孩子似的。」
「我本來就是孩子,而你是大叔。」東方又玉扮了個鬼臉。
「東方又玉。」
梁珊珊喊出了這個名字,東方又玉連忙緊張地喊了聲到,引來人們的嘲笑。她紅著臉跑到前面,開心地將背包遞給梁珊珊。
梁珊珊打趣道:「你可真辛苦,有沒有什麼想與江成說的?」
「已經都說過了……」東方又玉紅臉道。
梁珊珊笑著點頭,她打開背包,等看見裡面的木牌後,她的笑容慢慢凝固。
東方又玉也是臉色變得蒼白,她無力地轉過頭看著我,眼睛裡先是驚愕,隨後又滿是被欺騙的憤怒,甚至已經濕潤。
她握緊拳頭,咬著嘴唇低聲道:「江成,你騙我。」
我抽出根煙點燃,不再去看她的眼睛。
「東方又玉,一百分,乾坤兵!」
拆封七天的煙,可真夠難抽的。
第84章 勇氣
人們驚愕地聽著梁珊珊報出這個數字,她微笑地誇讚道:「不愧是東方家的人,我帶過這麼多屆,可真沒見識過滿分。又玉,你很了不起。」
東方又玉彷彿沒聽見梁珊珊的誇讚,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隊伍中。那濕潤的眼睛死死看著我,呢喃道:「為什麼?」
我聳了聳肩,笑道:「哪有這麼多為什麼。我不是說過麼?就憑我這本事,拿個道兵已經是謝天謝地,萬一運氣不好做了玄兵甚至乾坤兵,那豈不是要在第一個任務就死翹翹麼?而你不一樣。你是東方家的千金大小姐,名頭大一點,你之後的路也好走些。」
「可是……」她緊緊握著拳頭,隨後蒼白無力地去抹眼淚,嗚咽著說道,「我心疼。」
「不用心疼。」
我敲了下她的小腦袋,一步步走向梁珊珊,將背包遞給她。梁珊珊打開我的背包,看見裡面的木牌後,她輕聲說道:「值嗎?」
「值……」我認真道,「這小娘們有點問題就抱緊我,那對大胸脯真是又軟又香,你說值不值?」
聽見我這話,梁珊珊忍不住噗嗤一笑,她搖頭歎道:「江成。六十分,道兵。值得一提的是,我帶過這麼多屆,你是第一個道兵。這是死亡賽區,幾乎不會誕生道兵,你刷新了我的最低記錄。」
我厚顏無恥地笑道:「這樣你會記住我一輩子。」
「也許明天就忘了。」她平靜道。
我走回隊伍,只有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人們都竊竊私語,估計是覺得東方又玉用肉體收買了我。我也懶得解釋,這群人最為骯髒,如果我倆都是玄兵,他們會覺得東方又玉沒資格當玄兵。肯定是給我提供肉體交易。
如果我是乾坤兵,東方又玉是道兵,這些人也會覺得東方又玉本來會是個死人,都是憑藉著身體跟我混,現在運氣好活過來了。還能成為道兵。
反正都是一樣的結果,還不如讓他們以為東方又玉是個真正的大尤物,使得我心甘情願自己做個道兵,將乾坤兵的位置讓給她。嗎廳見弟。
梁珊珊拍了拍手,她笑著說道:「現在我會帶大家去酒店,晚上會有慶祝會。上海分部所有通過的道士都會來參加,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休息,晚上玩個痛快。」
人們都歡呼出聲,此時道觀外邊停了十幾輛越野車,估計是讓人們一人坐一輛。東方又玉拉著我跟她坐一輛越野車,才剛上車,她就舉起拳頭砸我,不開心地說道:「傻瓜!笨蛋!」
「草你媽。」我回應道。
她頓時呆愣住了,隨後哇哇叫著掐我的脖子。我疲憊地靠在座椅上休息,說等回去後可要找醫生打一針,否則晚上沒精力參加慶祝會。
東方又玉手心朝上放在腿上,讓我靠在她的手心當枕頭。我微瞇眼睛睡著,她輕聲說道:「江成,以後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嗎?」
「誰知道呢……」我打了個哈欠,舒服地說道,「也許不會再見面,沒聽過那首歌麼?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我倆生活軌跡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