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敗寇，自古就是如此……」李飛天微笑道，「江成，你覺得呢？」
我看著眼下這場景，咬牙道：「然後呢？你還敢殺我不成？我必須告訴你們，我李師傅手段通天，一旦我死，他立即就能知道噩耗，到時候你們得不到任何好處，只會讓計劃失敗。李飛天，你想讓我李師傅為你賺錢。我只能說不可能。若是你們敢動我張師傅一根汗毛，我立即咬舌自盡。」
「哦？」
聽見我的話，李飛天微笑了一下，他輕聲說道：「我早就考慮到這個問題了。所以啊……江成，你真沒發現嗎？我既然會坐在這裡和和氣氣地跟你們談話，就代表我沒有對你動手的心思。」
我頓時心裡一沉，冷聲道：「什麼意思？」
李飛天拍了拍手。他大笑道：「來！給我們偉大的江成先生看看那個。」
頓時，立即有人恭敬地走到李飛天身邊，他忽然拿出了什麼東西，我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個遙控器。這弄得我莫名其妙。忽然拿出遙控器幹什麼？
在餐廳的牆壁上有個巨大的電視機，那人按動開關後，電視機立即就開了。可等畫面出現後，我驚得握緊了拳頭。忍不住罵了句草。
在那電視畫面裡，赫然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小房間，這房間被人打掃得很漂亮。有個女孩正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地板，可這個女孩……正是東方又玉！
而在東方又玉旁邊的那個人，卻是讓我有些目瞪口呆。
那是個絕美的女人，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裙，正坐在床旁的一張椅子上。而這個女人……是江雪。
為什麼江雪會跟東方又玉在一起？
這個電視是有聲音的，我看見江雪正在溫柔地幫東方又玉剪指甲，而東方又玉順從地一動不動。此時江雪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影，赫然就是討人厭的阿天，他滿臉獻媚地說道：「美人，你坐這麼久了，肯定很累吧？我來幫你按摩按摩肩膀好不好。」
面對阿天的話語，江雪只是簡單地說了個滾字。
我的心裡猶如一陣暖流湧動，想不到在東方又玉這麼脆弱的時候。江雪竟然一直在照顧她。
我卻從來不知道，我一直以為，江雪只是在那小院子裡讀書，靜靜地等我回來，我一直以為，只有這麼簡單而已。
看著電視上的畫面，李飛天打了個哈欠，百般聊賴地說道：「沒意思。快進。」
「是。」
那人恭敬地說了一句，隨後開始快進內容。我皺著眉頭，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等江雪和阿天走後，東方又玉依然是坐在床上發呆。時不時還有醫生過來檢查。可沒過多久，李飛天忽然說道：「停！」
快進立即被暫停了，隨後開始正常播放。此時的東方又玉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那屋裡忽然走進了一個人。那是個魁梧大漢，才剛走進來，這魁梧大漢忽然朝著東方又玉飛奔而去，他跳躍起來，抬起腳，狠狠地踹在了東方又玉的腰部！
剎那間，東方又玉淒厲的慘叫聲讓人的心臟簡直就要崩潰，她立即摔倒了床上磕到頭，又摔在了地上。我狠狠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吼道：「李飛天，我草你媽！」
說話的同時，我舉起一瓶酒朝著李飛天狠狠砸去，他不慌不忙地避開來，微笑道：「你慌什麼，繼續往下看，我保證，你肯定會看見驚喜的。」
我握緊拳頭，只見電視畫面裡，東方又玉嚎哭地像個無助的孩子，那大漢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個尿盆，忽然就按住東方又玉的腦袋，將她的頭狠狠地壓了進去！
東方又玉瘋狂地掙扎，而大漢用腳踩著她的後腦勺狂笑不止，愣是不讓她將頭抬起來。可憐的東方又玉，只能不停地拍打著地面，那力量漸漸變弱。
我……我想哭。
我明明答應過的……
我會保護好她，我明明答應過的……

第328章 我就是瘋狗，會叫會哭，會咬咽喉（四）

面對我的失態，李飛天臉上卻都是得意的笑容。在東方又玉即將被承受不住的時候，那大漢終於鬆開了腳，這時候他踹了東方又玉兩腳，大笑兩聲便離開了。
東方又玉躺在地上喘著氣，等過了半個小時，有個大媽進門，她看見東方又玉的情況，嘟噥著說道：「怎麼又開始了，真是治不好的神經病。」
說罷，她嫌棄地拖著東方又玉走進衛生間，隨著衛生間的門被關上，李飛天讓那個人繼續快進。
原來……
每一天，東方又玉都會受到那個大漢的折磨，雖然江雪等人都有去照看他。但大漢很會抓時間，專門挑東方又玉洗澡前過去。而負責洗澡的那個義工什麼都不知道，並且大漢並沒有將東方又玉打出傷痕來。所以每一天，人們都不知道外表光鮮亮麗的東方又玉竟然受到了這樣的折磨。
突然間，那畫面再次慢下來了，而畫面慢下來的時候，是那大漢剛對東方又玉進行了一陣虐待。而上面的時間顯示，這正好是昨天發生的事情。此時東方又玉躺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那大漢對準攝像頭，裂開嘴笑了：「江成。我現在若是想殺他，簡直就是輕輕鬆鬆，勸你好好地考慮一下。」
「江成……江成……」
聽見大漢的話語，東方又玉忽然開始喃喃出聲，此時大漢嗤笑了一下，他走到東方又玉身邊，聳了聳肩說道：「還在想江成呢？不過沒用的。」
他忽然踹了一下東方又玉的肚子，我再次聽見東方又玉發出痛苦的慘叫聲，而大漢蹲下身體，對東方又玉微笑道：「你一直在想著那個男人。可當你受折磨的時候，她在哪裡？當你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裡？嗤嗤嗤……路是你自己選的，若是當初不跟他走這麼近，你又怎麼會淪落到這地步。」
東方又玉還是在喃喃著江成，張霸這時候看不下去了，他怒吼道：「李飛天，你們太過分了，只會對一個無辜的女孩做這種事情，哪裡還稱得上是道士！」
李飛天平靜道：「我說過了成王敗寇，只要能贏，那什麼手段都好。現在你們說我的手段太髒，可等我利用李唐朝發財之後，哪怕是天宗，都會給我一分薄面。到時候人人都會巴結我，誰還會記得我現在做的事情？」
我看著電視裡的畫面，心臟痛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難怪……難怪一直都沒聽說東方又玉病情好轉的消息，她一直守著這種折磨，怎麼可能會讓病情好轉？
我因為拳頭握得太緊，指甲都刺進了肉裡。而電視上的那個大漢似乎是折磨夠了，他繼續對監控這邊笑道：「我會在這等待著，只要到時候李先生一句話，這小姑娘就再也不會受折磨了。啊……不對，這樣多沒意思，我應該把她折磨致死。這樣才比較好玩，先把手指一根根砍下來，相信這姑娘的慘叫聲一定會很好聽。」
「畜生。」
我忍不住低罵一聲，這時李飛天看向我，微笑著說道：「江成。說說看，你現在是否願意聽我的話。若是不好好聽話，恐怕這當初的東方大小姐就……」
我咬緊牙關，看李飛天的態度，他並不知道江雪跟我的關係，否則肯定連江雪都不會放過。我看向他的眼睛，低吼道：「老畜生，我一定會殺掉你。」
李飛天聳了聳肩，平靜道：「你當然可以殺掉我，只是現在不適合。看這可憐的小女孩，嘖嘖嘖。」
我聽得青筋暴露，幾乎是睚眥欲裂。可現在東方又玉在他們手上，我根本就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