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頭看著他，輕聲道：「你若是敢殺人，就開槍。」
「我斃了你信不信……」他怒吼道，「再鬧事我立馬開槍，大街上搶警車，你真是目無王法。立馬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否則我開槍了！」
「我說了，你若是敢殺，就開槍。」
我沒理會他的話語。坐上警車將車門關上，隨後踩動油門，朝著前方狂奔而去。
時速飆升到一百一十碼，兩邊的景色模糊到讓人看不清。寬敞的大道上車輛極少，我才想起現在是凌晨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冷。
沒過多久，我就看見了那輛出租車，我放慢油門，直接就撞在了出租車的車尾。那出租車被迫停了下來，而我快速打開車門衝到出租車旁，等打開出租車的門。我看見東方又玉正坐在車後座，她眼睛紅通通的，讓人格外心疼。
「你幹嘛呢！」
司機忍不住對我怒吼一聲，我掏出錢包，將裡面所有的現金都取出來丟給他：「修車費，不好意思了師傅，這女孩不去機場了。」
司機傻傻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接過錢也不說啥了。我抓住東方又玉的手想讓她出來，她卻坐在車後座不肯動。
我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她，將她抱出了窗外，隨後我對師傅說道：「師傅抱歉了。你先走吧。」
出租車司機明顯也不願意惹麻煩，立即就開車走了。我這時候放開東方又玉，她看了一眼警車，站在原地，用雙手搓著衣角。
畢竟我們是在大馬路上，為了不出事，我將她扯到江邊的人行道，認真地說道：「玉兒，你聽我解釋。」
她打斷了我的話：「聽你如何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麼？我不想聽。」
「我不是自願的……」我焦急地扯開了自己的上衣，連忙說道，「你看，都是因為這個黑龍。那時候我的陽氣被江雪吸走得差不多了，為了補充陽氣，黑龍控制我跟別的女人那個了……其實我根本就是不想的，你也知道我不是這種人，因為……」
說到這裡，我下意識停住了。東方又玉抬頭看著我，她則是忍不住問道：「因為什麼？」
我小聲說道：「因為你這麼漂亮我都能忍住，更何況別人，還有誰比你好看嗎？」
「雪姐姐呢？」她問道。
我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然後認真說道：「那就當我說錯了，除了江雪，還有誰比你好看嗎？而且再過兩年，你肯定不輸給江雪。」
「噗……」
東方又玉被我逗笑了，之後她才反應過來不能生氣，連忙就板著臉：「我不要相信你的話，我已經被你騙了很多次。」
我歎了口氣，然後摸著東方又玉的頭髮。輕聲說道：「穿著睡衣就跑出來，不覺得冷嗎？還有，機票是什麼時候訂的？」
她睜大眼睛，小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機場？」
「這方向就是機場的，我能不知道嗎？」我苦笑道。
東方又玉哦了一聲，然後低著頭，嗚咽著說道：「你就跟雪姐姐好好地在一起吧，她真的很好。而且找陽婚也不該找我這樣的。我已經不是東方家的大小姐了，以後肯定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雪姐姐這麼好……你要找個漂亮的，身份高的女孩陽婚，這樣才配得上她。反正我……我每次在她面前。都覺得無地自容。」
「胡說八道……」我輕聲說道，「我覺得你是個好女孩，她也一直這麼覺得。很久以前她就跟我說過陽婚的事情，我一直不同意。可自從接觸你之後，我能感覺出來，江雪已經把你當成了自家人，也跟我說過，她說你是個很好的女孩。」
東方又玉搖搖頭。她小聲道：「不可以的，一旦被東方家找到了，他們肯定會找你麻煩，我不願意成為你的拖油瓶。」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東方家來多少人，我就用多少個頭顱給你點天燈，還能給我們家省電。」我溫柔道。
她又搖頭道：「可你現在名氣已經好大了。好多人都知道江成的名字，我卻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乾坤兵，沒有任何勢力名氣，配不上你的身份。」
我捏了捏她的臉，輕聲道：「其實我有一點大男子主義，可能是因為山裡人習慣了男耕女織。你不出去更高，我掙錢，你花錢。」
「可是……」
「哪來這麼多可是……」我打斷了東方又玉的話。認真地說道，「元奴先生跟我說，有些事情如果不去做，恐怕會後悔一輩子。我就是這麼個自私的人，寧願讓你後悔一輩子，也不願意讓我自己難過一秒鐘。」
她渾身顫抖了一下，手指繼續搓著衣角。
「就是他！」
就在這時，旁邊的馬路上忽然傳來一聲怒吼。我疑惑地轉過頭，卻看見三輛警車不知何時停在了路邊，有十幾個警察立即從車上衝出朝我跑來，他們很快就把我們團團圍住。
之前拿槍指著我的那個警察怒道：「別湊近，這小子力氣很大。你！雙手抱在頭上蹲下！」
我點頭道：「好的，不過能不能等我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聽見我的話，警察們都愣了一下，那警察疑惑道：「什麼事？」
我看向東方又玉，雙手捧著她的臉，溫柔地凝視著她的眼睛，此時我不知哪來的勇氣，輕聲問道：「可不可以……和我接吻？」
「啊？」
東方又玉驚慌地下意識想躲閃，「這麼多人。」
我微笑道：「不管了，我們山村人就是這麼不要臉。」
說罷，我直接吻了上去。
松花江上，晚風吹過，泛起一陣漣漪……

第381章 如果有一天

我當然沒被帶到警察局去，江影雖然平時用處不大，但對付這些普通人還是可以的。隨意用了個鬼遮眼，我就在他們眼皮底下，帶著東方又玉離開了。
東方又玉的性格可謂是突然大變，原本在我面前一直很歡快，但現在她話都不說一句，就是低著頭看路。
我忽然想起學生時代。那時候若是有哪些同學交往了，反而還會因為已經是情侶而變得害羞，不知道該去說些什麼。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有一對同學，交往了兩年，但他們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沒說過一句話，只會在公園裡走來走去幾個小時。幾乎每個星期的週末，他們都會這麼做。
現在我跟東方又玉，差不多就是這樣。由於她的關係，我一時間也變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