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又不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
慕容冰看著我的眼睛。而令我驚訝的是，我竟然能在他的眼神之中看見一絲歉意。
「我能明白你的感受，任何人遇上這種事都不舒服……」慕容冰輕輕地將支票放在我懷裡，他說話的聲音幾乎沒有任何感情，「我也不怕實話跟你說，我這座廟太小，容不下黑寡婦家族的成員。尤其是有內部消息說，你的黑寡婦血統達到了純正。這讓我更加堅定了讓你離開殺神戰隊的心。」
我看著慕容冰的眼睛，咬牙道：「如果我不肯離開呢？先生，這樣是真的有點太過分了，我已經做了這麼多準備。甚至還在想著怎麼更好地度過考核，你卻開口就要我離開殺神戰隊。先生，哪怕你值得很多人尊重，也不該這樣對待我。」
「給你支票，好聲好語地勸你離開，是為了你好……」慕容冰歎了口氣，他輕聲說道，「江成。我並不是怕黑寡婦家族，而是在意一些別的事情。隨著你的成長，你會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偏偏殺神戰隊合約上有個條件，我們不能無故開除隊員。所以……希望你能收下支票，隨便去外面犯點事兒，給殺神戰隊一個開除你的理由。」
「呵……」
我冷笑道，「我明明已經遲到了這麼久。卻還是讓我跑來參加考核，而且還等我拿了不少分之後才說這樣的話，你究竟是想怎樣？我怎麼越聽越覺得殺神戰隊向徹底跟我斷絕關係，那傳說中的慕容冰原來是這樣的人？」
慕容冰依然是平靜地看著我，他點頭道：「你也可以這麼想，如此以來，無論是任何人都不會覺得你跟殺神戰隊有關聯。江成，這件事情是我愧對了你。但我並不打算彌補，所以就用這些錢來談吧。」
我搖頭道：「我不走，如果我走了，就證明我簡直被你們當猴耍了。」
「你必須走……」慕容冰微瞇著眼睛，他輕聲道，「江成，相信我……我曾經很欣賞你，但在你加入黑寡婦家族後。我不敢再要你了。」
「草！」
我煩躁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椅子，氣憤道：「我在這裡做了這麼多，卻換來這樣一個結果。慕容冰，你記住了。今天你不要我江成，那是你的損失！等將來……希望你別後悔！」
慕容冰看著我的眼睛，他微笑道：「我一直在後悔，但我不得不這麼做。江成。我最後對你的好，就是不願意告訴你原因。」
說罷，他將支票往我的懷裡塞，輕聲說道：「收下吧，這是我對你的愧疚。」
「我江成的尊嚴，並不是錢可以購買的。你若是真有難言之隱，讓我走就是了，這時候卻給我支票，那就是侮辱我。要是我的尊嚴可以被錢買走，那我就不是江成了……」我往旁邊吐了一口痰，咬牙道，「這支票上寫著多少錢啊？」
「一千萬億。」
我伸出手，緩緩地收下了支票，冷哼道：「在哪家銀行兌換？」
「武鬥城第一銀行，這就是我讓你來這的原因之一。」
我很不高興地將房間裡屬於我的東西都收了起來，然後氣哄哄地往外面走。正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慕容冰忽然開口說話了：「我給你的罪名……是為了修煉吞噬隊友，殺神戰隊清掃門戶，將你開除了。」
「哦。」
我冰冷地應了一聲，隨後朝著外面走去。
將我騙來這兒做考核任務……當我做到一半後又將我開除……
慕容冰到底在打什麼算盤？他為什麼不在一開始開除我？
我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我今天的某個行為惹到他了嗎？

第1214章 神跡限制

當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戰爭聖地時，我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人們都知道我想吞噬自己的同伴導致被殺神戰隊開除，原本我的高人氣彷彿忽然就崩塌了。
回到酒店時，酒店外面的大街上都是罵我的聲音。我明白這些人的思想，對於他們來說，偶像是不能出錯的。一旦出錯就會被各種侮辱，直到將你拉下神壇才會滿足。
我煩躁而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此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我疲憊地用仙力打開門。卻見傾國正站在門口。她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尷尬道：「江成，外面全都是罵你的人，你真做了這種事兒？」
我苦笑道：「你相信我是這樣的人嗎？」
「我不信……」傾國搖頭道，「你這人重情重義，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但是……但是……集團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你如果還待在雨夜俱樂部，恐怕會對形象有損，所以……」
我瞥了傾國一眼，淡然道：「所以你們拿到融資之後，準備過河拆橋了是嗎？傾國，我幫了雨夜俱樂部這麼多，你應該知道，要不是因為我，雨夜俱樂部早就倒了。」
「我當然清楚，你對我們的幫助，我是沒齒難忘……」傾國愧疚道，「江成，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我就跟你說實話吧，畢竟你幫助了我這麼多。我無法對你撒謊。想開除你的事情，其實在幾年前……集團就有這個想法了。」
早就有了！？
我咬牙道：「什麼意思？」
「其實我們就想看看殺神戰隊那邊是怎麼想的，如果他們不開除，那反正有殺神戰隊承擔著，我們也不開除……」傾國小聲道，「可現在殺神戰隊都不敢要你，我們又該怎麼辦呢？江成，當你加入妖族之後……」
我冷聲道：「別拿妖族來說事兒，我加入了妖族並不代表著我會殘害人類。」
「我明白，我都明白！」
傾國一時間精神也有點崩潰了，她緊握著拳頭，用力地咬著嘴唇，呢喃道：「但為什麼……偏偏是黑寡婦？」
我心中一驚，快速道：「什麼意思？就因為我加入了黑寡婦家族，現在你們全都在針對我？」
「並不是為了黑寡婦而針對你……」傾國搖搖頭，她坐在椅子上。很是認真地在思索。
我並沒有急著逼迫傾國，而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輕聲道：「你若是想說就說，若是不想說……那也沒必要講。」
「我很感謝你幫助過我……」傾國歎氣道。「但有一種東西是不能講的，一旦講了就可能會死。江成，我只是個小人物……我希望你能理解。你只要知道，目前連殺神戰隊都不敢要你，那雨夜俱樂部又算得了什麼？謝謝你曾經的幫助，真的謝謝。」
她站起身，很真誠地跟我鞠躬了三次，然後飛一般地奪門而出，只剩下我在房間裡發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因為我是黑寡婦的人，竟然就失去了一切？
什麼叫可以接受妖族，但不能接受黑寡婦？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去問個明白。我不能讓自己的人生莫名其妙地出現這麼多問題。我一定要去問個明白才行！
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找天絲，這個大宇宙裡沒有空間通，我又不敢去打擾潔兒，因為我不想讓家裡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