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0節
隨著他說了好幾句,都想不出後面的話。氣惱的他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甚至低吼聲裡有了一絲微弱的哭腔,而我眉頭皺得更深,喃喃道:「榮耀……與死亡。」
「嗡!」
剎那間,寶箱發出輕鳴聲,忽然光亮大作,照亮了整個山洞……
第1248章 軍神還在
這是……
我將目光都放在了那個寶箱上,而約瑟夫已經興奮地要撲到寶箱前。驚慌的我連忙就一把推開了約瑟夫,被我這麼一推開,約瑟夫痛苦地大吼起來。
他又哭又叫,抱著我的腰要搶奪寶箱。若是全盛時期的約瑟夫我還需要忌憚,可現在的約瑟夫連一丁點的本事都沒有,怎麼跟我搶寶箱。
我散發出磅礡的仙力,將他震得飛了出去。約瑟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我將手伸進寶箱,隨後往外一抓。
當看見裡面的東西,我整個人都傻眼了。
勳章!
竟然還是勳章!
「混賬!」
我忍不住怒吼一聲,驚怒的我扯住了約瑟夫的脖子。怒罵道,「你他媽竟然整天都在想什麼東西,人都已經瘋了,還抱著這些榮譽幹什麼!」
約瑟夫就如同一個失魂落魄的老乞丐。他嗚咽著向我發出懇求的低吼聲,眼睛充滿渴望地看著他的勳章。這麼一個勳章,我根本就沒有用處!
我直接將勳章丟到了地上,而約瑟夫連忙撲到了勳章旁邊。他撿起勳章在胸口擦了擦,臉上滿是歡樂的笑容。江石看得疑惑,他忍不住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代表著軍神的勳章,是我家鄉的最高榮譽……」我平靜道。「自從一個巔峰者死後,從來沒人能得到軍神勳章,但卻被他得到了。可那又有什麼用?你看這傢伙都變成了這樣的廢物,抱著榮譽也只是在敘說自己如今的悲慘。」
江石唏噓道:「他曾經擁有最高等的驕傲,可現在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義父,榮譽真有這麼重要嗎?」
我瞥了約瑟夫一眼,淡然道:「活得好好的,那才是最高的榮譽。我看是找不到巔峰者級別的法寶了,說不定這傢伙早已經將法寶丟了,這留下一堆不能吃的勳章。」
「那……」江石猶豫道,「我們也該出去了,可問題是怎麼出去呢?」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還有臉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要將這傢伙帶上,說不定他哪天就想起巔峰者級別的法寶在哪兒了。那種法寶都是寶物,絕對不能丟了。」
江石嗯了一聲,而我拿出一份冰川城周邊的地圖,歎氣道:「這種情況……該怎麼離開呢……」
這個地圖上有群山迷宮,也詳細地記錄了群山迷宮的模樣。可問題是……我們如今迷失了方向,連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對了!
我忽然看向了旁邊的約瑟夫。這傢伙曾經可是軍神,那看地圖的本領肯定非常強。如果讓他看一眼,說不定就能找到出路!
我將地圖遞給了約瑟夫,平靜道:「喂。你知道怎麼走出去不?」
約瑟夫一直抱著勳章在喃喃自語,但卻讓人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好一會兒他才轉頭看向地圖,可只是這麼平淡地看了一眼,約瑟夫就直接轉過頭去,根本不說話了。
我歎了口氣,如此看來只能自己想辦法了。要麼找到出路,要麼等火族過來。只可惜我們現在沒有坐標,否則能直接請元奴幫我進行傳送。
約瑟夫一直抱著勳章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等醒來之後,這傢伙又在認真地埋勳章。我沒好氣地將勳章直接收了起來,不止如此,我還將約瑟夫其他所有藏著的勳章都收了起來。
這可讓約瑟夫幾乎崩潰了。他撲到我面前,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勳章,顫抖著伸出手,懇求我將勳章還給我。我看向約瑟夫的眼睛。那是一雙無神的眼睛,但卻有著一絲絲的期望。
「還他媽抱著你的榮耀不肯鬆手!」
我煩躁地一腳踹在了約瑟夫的胸口,怒吼道,「全都過去了!你現在連家鄉都不能回,變得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沒人知道你有多麼輝煌的過去!無論你曾經是軍神還是什麼人,如今都已經成了一個廢物!」
「嗚嗚……嗚嗚嗚……」
約瑟夫跪在地上,他一邊發出哭腔的嗚咽聲,一邊對我連連磕頭。我看得滿是唏噓,當年那般強大的人,如今卻已經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你想要勳章可以,至少先等我們走出去……」我冷聲道,「身為軍神,若是被困在迷宮裡,那就是最大的失敗!你根本就不配擁有榮耀,給我看!」
我拿出地圖遞給約瑟夫,怒吼道:「先給老子找出離開這的辦法,要是找不出來,你他媽就跟勳章永別了!找!」
說罷,我隨意拿出了一個普通的勳章,當著約瑟夫的面,直接就將勳章捏成了粉末。
「嗚啊!嗚嗚!」
約瑟夫痛苦而焦急地大吼起來,他想躲回勳章,而我抓住他的腦袋往地圖上一按,咬牙道:「我叫你他媽的找,你是不是沒聽懂?給你一分鐘,若是再沒點行動,我就再捏碎一個勳章!」
約瑟夫哭得滿臉都是眼淚。由於冰寒,那眼淚剛流出就結成冰塊。江石看得歎了口氣,他搖頭道:「義父,這怎麼可能呢?他現在只是一個瘋子。若是……」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江石忽然呆住了。我下意識看向約瑟夫,卻見他跪在地上,在懷裡掏出了一個柴火煤炭。快速地在地圖上寫寫畫畫。
群山迷宮非常大,約瑟夫先是抬頭看看天空,然後又在那地圖上畫了四個圈。等四個圈畫完之後,我親眼看見約瑟夫在地圖上寫下了密密麻麻的字和公式。
嗯?
我疑惑地看向地圖,卻見約瑟夫竟然是在計算這一代的寒冷氣候!
他正根據環境的不同,估算我們這一地的氣候。同時,他還用手舔了一下手指,放在空中測了下風向,再次不停地在地圖上寫寫畫畫。
「莫非還真有點能耐?」
我皺眉看了約瑟夫一眼,這個地圖畫了足足半個小時。畫地圖的約瑟夫渾然沒有瘋子的模樣,當他在這地圖上寫字的時候,我腦子下意識想起了當初趴在桌前寫文件的約瑟夫。
是那一模一樣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