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哎喲,冰山姐姐,我是一個病人,我渾身都沒有力氣,你就算要放我的照片,也得先把我這病人拉起來啊,好痛……我的屁股好痛……」我撅著嘴,緩緩地伸出左手放在了這女人的面前,請求道。
「真沒見過你這樣的病人,麻藥還沒退,話就這麼多。」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要拉我。
我握住了她的手猛地一抓,另外一隻手順勢將她摟到了懷中,我發誓,我真的只是想要教訓她一下而已,誰知道她一個沒站穩,直接就趴在了我的身上,特麼的,這女人吃的是啥玩意兒,被她這麼一撞,我感覺我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郭勇佳和裴婧瑤一下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完全沒有任何預兆,我們四個人……就這樣大眼瞪著小眼。
「咳咳……葉澤,你鬧夠了沒有,受了傷還不消停?」郭勇佳悶聲咳了幾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天花板說道。
「啪……」
我臉上再次多出了五個手掌印,也就是這麼一下,我徹底記起來了,這個女人,不就是那天我從天台上下來,撞到的這個女人麼。
「喂,是你自己要耍我的,我可沒有吃你豆腐,你怎麼老愛打人巴掌,而且老挑人左臉打?」我愣了愣,看著這個女人大聲的說道。
突然,我突然感覺我腚下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再然後,我就被郭勇佳一把抱到了床上撅著屁股,看著這病房裡面的所有人。
說實話,這感覺是真心無語,你們想想,周圍一圈三個人,都盯著我的屁股看,這是什麼樣的心情。
「咳咳,她叫顧北,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我們的同事了,我希望你們兩個不管有什麼矛盾,都要好好地解決……」郭勇佳面對著我的臀部,說道。
「切,誰跟她有矛盾了,上次是不小心……嗯?等下,你說什麼?同事?她?你開什麼玩笑,逗我玩呢?」我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顧北面無表情的白了我一眼,然後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對著我說道:「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為什麼你會那麼理解罪犯的心裡,盧毅發告訴我,你帶著他一步一步的找到了田振宇藏屍的地方,而且你似乎對他的事情瞭如指掌,你是學心理學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還不時的朝著裴婧瑤瞟了幾下。
她這不瞟我還不知道,裴婧瑤的臉色那叫一個黑,平時的嘻嘻哈哈也不復存在了,尼瑪,這臉,堪比張黑子啊,到底是誰惹她了?
我這剛想要說話的時候,裴婧瑤一下就插嘴說道:「管你屁事兒,我們家小澤澤本來就聰明,至於心理學,我想在警校裡面,都學過犯罪心理學吧?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行了,你兩見面也到此為止了。」
顧北的臉色被她這麼一說,也不怎麼好看了,當即就冷言冷語的看著裴婧瑤輕蔑的說道:「我在問葉澤,我問你了麼?」
「你……」裴婧瑤的臉憋的通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能這麼激動。
當即我就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哎,這特麼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啊。
「你好好養病,我先走了。」顧北一臉冷漠的看著我,輕聲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至於裴婧瑤,在她離開之後,那一雙眼睛就一直火辣辣的盯著我,我暗自嚥了一口唾沫,這眼神,就好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言歸正傳,郭勇佳在顧北走了之後,當即就從背包裡面拿出一份厚厚的檔案,並且附帶了幾張照片,放到了我的面前,沉聲說道:「這是爆炸現場的圖片,還好只是土質炸彈,沒有引起巨大的恐慌,至於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那三具屍體,在爆炸現場也發現了一些殘肢,田振宇被炸的面目全非,你們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有炸彈的?」
我聳了聳肩,接過裴婧瑤手中的蘋果,咬了一口,憋屈的說道:「對啊,你問我,我特麼去問誰?打開大門就看到了被那些殘肢拼湊起來的屍體,我特麼還以為看到鬼了呢,接著田振宇就進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個遙控器,再然後你也知道了,我抓著遙控器,他趁空檔給了我一刀,然後我的屁股就變成了這樣,哦對了,你能告訴我,是哪個天殺的幫我包紮的麼?」
「是我,怎麼了?不好看麼?昨天我們幾個都在忙,護士人手也不夠,我就拿了一些藥給你上了,你……有……意……見……麼……」裴婧瑤面無表情的從緊緊閉著的唇齒之內蹦出了這幾個字。
看著裴婧瑤現在的樣子,我深深地嚥了一口唾沫,然後,不管是從側面還是正面,我都沒再敢看這個女人一眼。
「等下刑偵大隊的會來給你錄口供,你好好的配合,部門裡面還有點事需要我處理,裴婧瑤今天就留下來照顧你,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說。」
說完這句話,郭勇佳意味深長的看了裴婧瑤一眼,隨後轉身就離開了我的病房。
第13章 天涯海角有多遠,你就給老子滾多遠
郭勇佳走後,裴婧瑤就一直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玩手機,期間更是沒和我說過一句話,我當然知道她反常,不光反常,她現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繃著一張臉,玩一會兒手機還時不時的看我。
而她的視線每一次瞄到我的時候,我都感覺背後有股子陰風朝我吹來,我又不傻,在這個時候去跟她說話,這種往火坑裡面撞的事情,我絕逼是做不出來的啊。
「喂,你對那個顧北,是不是有感覺?」
我這不跟她說話,她倒是搭理起我來了。
我一個激靈,當即舉出三根手指,義正言辭的對天發誓:「沒有,絕對沒有,我要對那冰塊臉有什麼,我以後就……找不到媳婦兒。」
「噗嗤」
被我這麼一說,裴婧瑤馬上就又變了一張臉孔,忍不住的就笑了出來。
見她笑了,我這顆不斷在蹦躂的小心臟,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果然,盧毅發說的沒錯,像女人這種一個月流血七天還不死的逆天物種,絕對不可能以正常人的思維去猜測他們的想法啊。
「喂,你那……是吃醋麼?你不會是真的喜歡我吧?」我轉頭對著裴婧瑤說道。
也就是這麼一轉,我看見她正站在距離我不遠的窗戶前,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她的身上,很溫暖,也很安靜,甚至有那麼一剎那,我感覺我之前認識的裴婧瑤並不是真正的她,在她身上,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故事。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刑偵大隊的人來給我做了個筆錄,話說這群人還真會挑時候,啥時候不來,偏偏要在飯點兒來,我這正趴在床上享受著裴婧瑤一口一口的米粥呢,李銘雨直接就帶著一名女警來到了我的病房。
尼瑪,那叫一個措手不及,我都特麼來不及遮擋一下我這手上的臀部。
而且這傢伙一進來就直接問我叫什麼,臥槽,我叫什麼你不知道啊。
他問的很仔細,仔細到我用左手還是右手,這些問題都得問。
我們花了整整三個小時,李銘雨才把這個口供給做完,說實話,我覺得他是在故意刁難我,畢竟我醒來之後盧毅發說,這一次案子雖然是我們破的,但我們終歸都只是一個協助部門,所以功勞,還是歸刑偵大隊所有,誰讓人牛逼呢,人是親娘生的,我們就是後媽帶來的拖油瓶唄。
但,盧毅發說,功勞雖然歸於刑偵大隊,李銘雨可被鍾蠡罵的不輕,罵他的時候還不時的誇我幾句,我雖然聽得爽,但李銘雨肯定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啊。
以至於他走的時候尼瑪還摸出手機給我拍了一張全身照,美其名曰留照紀念。
我翻了個白眼,得了,我這屁股,瞬間變成博物館的展物了。
我一連在醫院裡面休息了四五天,在這四五天裡面,裴婧瑤每天下班都會來陪我呆上兩個小時,給我說一些葷段子,經常逗得我小腹的那一塊傷疤裂開,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郭勇佳明令禁止裴婧瑤來陪我,當然,郭勇佳說的話,我們部門裡面幾乎沒有一個人會去聽他說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