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這也就是說珍妮腳踏兩隻船嘍,又是阿占又是阿邦的。」王衛軍說。
「那天去的人裡面有沒有阿占?」我想起了什麼問。
阿金看著我遲疑了一會才點了點頭,我有些吃驚,王衛軍頓時瞪大了眼睛說:「我去,男朋友在船上釣魚。近在咫尺,她居然在屋裡跟別的男孩搞在一起,這個珍妮腳踏兩隻船不說,還膽子很大啊,而這個阿占心也夠大了。就這麼放心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自己去釣魚結果女朋友被阿邦釣走了。」
「珍妮的朋友我基本都認識,阿占和阿邦是很好的朋友,就像你們兩個這樣,我相信王大哥也放心方大哥跟你女朋友獨處一室吧?」托尼眉頭不展道。
「老方,要是雯雯跟你在一間屋裡,你會不會……。」王衛軍看著我說。
「滾犢子,我會做這種事嗎?」我瞪了王衛軍一眼。
王衛軍摸著下巴說:「老實說我還真不相信老方會幹這種事。」
「所以說這事確實是很古怪。」托尼說。
「聽你們這麼一說珍妮真有可能是中邪了,我還想起一件更奇怪的事呢,回來後我試探過珍妮。問她覺得阿邦怎麼樣,珍妮不屑的說她知道阿邦喜歡自己,但她根本不會喜歡阿邦,說阿邦是個鄉巴佬,家裡又沒錢。怎麼可能看得上他。」阿金頓了頓說:「她現在什麼說,可那天卻跟阿邦搞在一起……。」
「這有兩種可能性,要麼是珍妮真的很討厭阿邦,對於那天發生的事完全不記得了,要麼就是想掩飾真相故意這麼說。」我想了想說。
「我瞭解珍妮。她一向就看不起阿邦,把物質看的很重,應該是第一種可能。」托尼說。
「這事就邪門了,也就是說珍妮當時可能受到了某種力量的蠱惑,跟阿邦發生關係連自己都不知情了。」我嘀咕道。
「這個阿邦很有問題啊。」王衛軍說。
「阿金。你帶我們去見阿邦。」我想了想說。
「阿邦已經好幾天沒來上學了。」阿金說。
我一聽頓時感覺大事不妙,趕緊向阿金詢問了阿邦的住址,然後急匆匆趕去了,到了他家才知道他家人也在找阿邦,都已經報警了。
「不好了,阿邦可能凶多吉少了。」出了阿邦家我說。
「你怎麼知道?」王衛軍詫異的問。
「從阿金剛才說的事來看,珍妮中邪十有八九跟阿邦有關,他們這次去木屋玩八成是阿邦提出來的,那間木屋是阿邦外婆的家,他外婆是個白巫師,阿邦也可能懂一點這方面的事,阿邦喜歡珍妮卻得不到她的愛,於是就用了某種巫術手段迫使珍妮跟自己發生了關係,你們想想阿邦才多大,巫術這東西非常複雜禁忌又多。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在沒人指點的情況下去玩巫術,很可能會把自己害死!」我解釋道。
王衛軍和托尼聽我這麼說皺眉想了會,最後都覺得我的推測跟阿金說的事相當吻合,沒準就是我推測的這樣。
「這些年輕人玩了禁忌遊戲,這下好了。引火燒身了。」王衛軍嘀咕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鬼交又是怎麼回事?」托尼疑惑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我們現在要去一個地方,那間木屋,阿邦可能在那裡!」我想了想說。
由於剛才阿金已經說過木屋的具體位置,托尼對那一帶也熟悉,事情又刻不容緩,我們說走就走。
那片叢林離曼谷市區大概有十幾二十公里,很少有車子通往那邊,托尼搞了輛泰國特色的三輪摩托,他開著摩托我坐在後座,王衛軍坐在邊上的斗裡就朝著叢林進發了。
到達叢林的時候天色有點黑下來了,這片熱帶的叢林很茂密,濕氣特別大,托尼說入夜的叢林會很危險。叮囑我們不要離他太遠,不然容易出事。
我們進了叢林沒多久就看到了一條河,河邊上有個小渡頭,只有幾艘小艇栓在那裡,托尼說白天的時候這裡有專門開船的人,只要二三十泰銖就能送到河上的任何地方。
這些小艇非常簡陋,就跟一葉扁舟似的,只有一個電動機懸掛在小艇的後面,在王衛軍的鼓搗下我們很快就發動了小艇,托尼掌著尾舵朝著木屋的方向就突突過去了。
☆、第60章 黑巫術
天色越來越黑,夜色下的河道很靜謐,時不時在河道裡露頭的鱷魚讓人心驚膽戰。
河道兩側的茂密樹木都歪長到了河面上來,將河道遮的看不清前方,幸虧有托尼這個本地人,否則我們倆來還確實有可能命喪在熱帶叢林裡。
我問托尼對白巫師瞭解多少,托尼茫然的搖頭說自己除了養小鬼的本事,對於這些術士完全不懂。
我倒是在風水館裡的書上看到過簡單的介紹,西方和東南亞一帶的巫術可分為黑巫術和白巫術,黑巫術自然是專門害人的。而白巫術則是黑巫術的天敵,專門負責驅邪解術,算是比較正派了,但畢竟也屬於巫術,所以白巫師也是隱居在山區等隱秘地方。
「到了。」托尼提醒道。
我朝前方一看,只見在前面的河道邊上建著一棟獨門獨戶的木屋,四周沒有其他屋子了,黑暗中這木屋猶如鬼魅一樣屹立在那裡,老遠都能讓人感受到陰森的氣氛。
托尼關掉電機慢慢將船靠了過去栓在了木樁上,然後順著木屋門口的木梯上去了。
這種地方讓我下意識的就取出了羅盤在手。羅盤並沒有顯示出特別,只是指示屋中有陰氣聚集,這可能跟建在河上有關,水氣、濕氣這些氣也屬於陰氣。
木屋沒鎖輕易就進去了,裡面的擺設很簡陋普通,並沒有特別之處,一目瞭然根本就沒有阿邦的蹤跡,我想起阿金還提過雜物房,於是在屋裡搜索了一陣,果然發現了在木屋隱蔽的角落裡有一道門。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我將門推開後立即就看到了一個人躺在地上,只是太黑看不清,我趕緊招呼王衛軍和托尼過來。
托尼提著一盞油燈過來了,當火光亮起的剎那我們幾個都被嚇了一跳,與其說這是雜物房倒不如說是巫師的法事房。
只見迎面就是一個佈滿灰塵的祭台,祭台上擺著造型奇特的佛像,佛像面相猙獰恐怖,彷彿正盯著我們,讓人不寒而慄,周圍擺著幾個木架,架子上擺著玻璃罐子,其中有人體的頭骨,也有死亡的嬰兒,還有個架子上羅列著各種造型奇特的法器,都是我沒見過的。
「這是阿邦沒錯。」托尼確認道。
我將目光轉到了地上的阿邦身上,阿邦像是已經死了,瞪著大大的眼睛,臉色鐵青,身上全是刀傷和血跡。
托尼將油燈拿近了些,我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只見托尼下體的那話已經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個血洞,黑血都已經凝固,上面還爬滿了蛆蟲,別提多噁心了。
「草泥馬太噁心了。是誰這麼狠挖了一個洞出來。」王衛軍罵著就背對著我們乾嘔了一聲。
照屍體的狀態來看死了沒多久,我本能的蹲下去查看,就在這時阿邦突然倒吸了口氣,嚇的我和托尼同時鬼叫一聲,癱坐到了地上。
「啊,屍變了!」王衛軍嚇的急急後退貼到了牆上。
阿邦突然抓住了我的腳踝,喘著氣,氣若游絲的說道:「救我,救我。」
這手雖然冰冷無比,但我感覺得到這是活人的手,這不是屍變,阿邦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