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從來都是雲淡風輕,無比高冷的秦白,此時臉上真正的凝重了起來,他皺著眉頭,微瞇起深邃的雙眸,說道:「果然如此,這就是陰姑墳的秘密,陰陽婚契。」
陰陽婚契,這是什麼?
正疑惑呢,那光刀繼續在墓碑上刻了起來。妻:張靈。妾:孫……
字還沒寫完,而我則徹底懵了,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要幹什麼?
而秦白則直接對我道:「來不及了,拖油瓶,快走,右前方三十度方向,什麼也不用管,跑。」
我立刻往前走了兩步,但很快我還是停了下來,我問他:「秦大師,我們不一起走嗎?」
他冷冷的說道:「不,你先走,我沒事。」
我相信秦白會沒事的,但看著他那蒼白的臉,我卻突然有點擔心。
我繼續問他:「秦大師,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感覺你好像認識我?」
他將視線投向了黑暗之中,依舊高冷的說道:「不認識,我保護你,只是因為你像我在乎過的一個人,僅此而已,滾!」
秦白最後這個滾字是吼出來的,我感覺我不能不聽他的話,於是就撒開腳丫子往前跑。
而就在這時,秦白卻非常冰冷的對著黑暗之中說道:「陳天明,想要拖油瓶的命,就先過我這一關,給我滾出來!」
☆、36 師兄弟之戰
當我聽到秦白喊出犀利哥的名字,甚至還讓犀利哥滾出來,瞧那口氣,似乎師兄弟之間免不了一戰,當時我真的是懵逼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犀利哥幹啥了?聽秦白的意思,難道這一切都是犀利哥搞得鬼,是他要害我?
說真的,對此我簡直不敢想像,因為犀利哥在我心中其實有著很高的地位,如果沒有他,我一個人絕對抗不下來這些事,可能早就崩潰自殺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犀利哥就是我的精神導師。
但對於秦白,我卻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我更相信他。
我腦子轉的飛快。尋思了會兒,冷不丁就冒出來一個想法。從我第一次見鬼,到找犀利哥幫忙,如果仔細將這一切聯繫起來看的話,很多場合。犀利哥確實出現的非常巧合。而且我經歷過的每一次靈異事件,特別是與女鬼與女屍有關的場景,犀利哥都在場,感覺真的是犀利哥在推動這一切。
我有點不敢往下想了,下意識的就停住了腳步。
我扭頭看了過去。只見秦白依舊用手撐著那碩大的墓碑,他看起來依舊平靜,但很明顯,他的身體被壓得更彎了,而他那張帥氣的臉龐也越發的蒼白了。
他目光如炬的盯著前方黑暗處,聽他意思應該是在看犀利哥把,但我朝那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突然,秦白扭頭看向了我。
我嚇得忙縮了縮脖子,轉過了頭去。裝作繼續跑的樣子。
很快,秦白高冷的對我開口道:「不要跑了,來不及了。」
我身體一僵,停在了原地,扭頭看向秦白,不知道他是何意思,難道我已經跑不掉了,注定要死在這?
我眼睛很尖,很快就看到了那墓碑上最後一個名字已經寫上了,那名字是孫香寒。
至此,墓碑上的名字已經完全刻好了,分別是夫:蘇河。妻:張靈。妾:孫香寒。
我知道這個蘇河肯定是我,不出意外的話張靈就是表妹,而這個孫香寒我就不認識了。
說實話,名字被刻在墓碑上的感覺真不好受,晦氣的很,但我已經顧不上晦氣不晦氣的了。我只想知道,這到底是幹嘛,聽秦白的意思,這是陰陽婚契。難不成是要讓我和張靈結婚?這他娘的有點大逆不道了啊。
而妻寫張靈就罷了,居然還給我安排了個小妾,真不知道咋就這麼為我『著想』呢?
在我尋思間,秦白直接對我道:「拖油瓶,你已經不用跑了,剛才我讓你跑離這裡,是因為如果你衝出去,不在場,那這陰陽婚契還可能逃得過,現在已經逃不了了。婚契已成,天注定。」
我身體一僵,雖然有點不明就裡,但應該不是啥好事。
而秦白則再次看向了黑暗處,高冷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便戰吧。」
頓了頓,他才繼續道:「陳天明,敢做不敢當嗎,給我出來!」
出於心中的好奇,我立刻就順著秦白的目光看了過去。
一開始。那裡依舊是黑乎乎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本來我還以為秦白會不會弄錯了,看走眼了啥的呢。突然,那裡就掠過了一道影子,很快一道人影就慢慢走了出來。
伴隨著這道人影走出來,他的身前還飄著一團鬼火,正是之前吸引我過來的那團鬼火。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裡,當時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終於,我看清了他的臉。真的是犀利哥陳天明!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哪怕親眼目睹,依舊難以接受。果然是他,犀利哥真的不是好人?因為很明顯是他把我引到這裡的。
走出來之後,犀利哥嘴角一揚。勾勒出一抹非常邪魅的弧度。這一刻我才發現,一向浪蕩不羈,甚至有點猥瑣的犀利哥,壞起來竟然還這麼妖孽。
犀利哥伸出了手,那團鬼火就飄到了他的掌心。他輕輕玩弄著這鬼火,用戲謔的口吻,開口對秦白說道:「秦白,不愧是我的師兄,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秦白依舊沒有失態,他看起來依舊高冷,甚至說還有一絲慵懶。他直接說道:「靈刀提字,這所需的不是多麼強的靈力,而是一個人的精神力,而你最擅長的就是精神力,我們這行人中,也只有你對光刀有如此穩定的控制力。」
犀利哥繼續笑著說道:「多謝師兄誇獎。」
而秦白則很快繼續高冷的說道:「更重要的是,你的字跡,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犀利哥哈哈大笑了兩聲,還很風騷的甩了甩長髮,然後突然陰沉了下來,用沙啞的聲音道:「讓你知道了又如何?我現在站出來了,你又能把我怎樣?」
秦白冰冷的說道:「你覺得你是我對手嗎?」
犀利哥道:「被陰姑墓碑壓著,你覺得你還是那個無所不能的秦白?」
秦白突然就睜開了慵懶的雙目,高冷的說:「真以為一塊石頭就能壓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