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送走花易冷,陰陽師就呆坐在椅子上。花易冷要找的那個女人,其實就是自己苦尋多年的人,他用盡所有邪術進行陰陽八卦推算,甚至發動厲鬼去找。可是10年了,至今都還沒有找到,這就是他為什麼身為一名執刀手術的特級醫生還經常替那些病人抽血的主要原因。每當他替病人抽血,都會多抽一份,一份上交給醫院檢查,另一份則是自己用來研究的。
如今,殭屍王也要找辛未年辛丑月己酉日子時中旬出生的女人,假如找到了,人他是交還是不交呢?陰陽師陷入深思……
花易冷從醫院出來以後,發現一千多米處有個熟悉的人的氣息,是她。他打消了直接回山洞裡的計劃,朝著那個味道尋了過去……
也許,他只是想見見她而已。
「不好,快躲起來!」陸北歐拉著凌莉鑽進路邊一個燒烤攤裡躲避,因為陳佩蘭剛剛回頭望了望,差點就看到他們了!
現在不能被他發現,因為陸北歐想查清他到底為什麼冤魂不散徘徊在人間,這其中必有隱情。他師傅交代過了,抓鬼時能慈悲處理就慈悲處理,冤鬼魂魄不散定有它的原因,它們之所以會害人,大都是因為被害才死不瞑目,才想報復活著的人。他在陳佩蘭家外已經守了兩天,種種跡象表明,李延民並沒有亂害人,的確是有什麼冤情似的。
陳佩蘭查看後面無異樣,這才安心繼續向前走,她現在的樣子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
「都走了半個小時了,它到底要去哪裡呢?」凌莉問。
「你問我我問鬼啊?」
「……」凌莉拉長著臉看著陸北歐,這人真是太難說話了!
「好了,快點跟上他。」陸北歐說完就站起身子,跟了上去,凌莉彈了彈身上的塵土,也緊隨其後。
它到底要去哪裡呢?
凌莉的背後,跟著一個影子,他的眼睛像高空中飢餓的獵鷹,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只是,為什麼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心裡那麼不舒服呢?為什麼剛剛他們親密地靠在一起的時候,他心裡會難受、會恨?為什麼向來就很鎮靜的他此刻卻冷靜不下來?
終於,吳清熬到了下班時間,等他趕到陳佩蘭所住的地方之時,早已經是人去樓空。並且,老管理員大媽還告訴他,陳佩蘭一個小時前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見她欲言要止的樣子,吳清就說:「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請你告訴我!」
於是,老管理員就把自己看到的事通通告訴他了,吳清這下肯定了,殯儀館裡的老張沒有說謊,她真的遇到鬼了,而且那隻鬼就是她的丈夫!她會不會有危險?他現在該怎麼辦?他應該去哪裡才能找到她呢?吳清頓時昏了頭,不知所措。
陳佩蘭上了地鐵後,凌莉和陸北歐也追隨上去,遠遠地看著她。車頂上還有一個人站在上面,用鼻子觀察著車廂裡的走動。他一開始就看出和凌莉在一起的男人的特殊身份了,因為他身上帶著符紙、葫蘆、八卦鏡等道具,這是抓鬼的人才有的東西。所以他用結界隱藏了自己的屍氣,包括去見夏仁時也是如此。
半個小時之後,陳佩蘭就來到郊區一個加工肉類的工廠裡了。她破大門而入,此刻工廠已經下班了,空無一人。她走了進去,很熟悉般地走到右手邊把燈打開了,然後冷眼掃了一下四周,口中喃喃自語道:「我死得好冤啊……我死得好冤哪……」聲音忽大忽小地喊著……
「他為什麼突然說話啊?」凌莉好奇地問道,她和陸北歐正埋伏在大鐵門後面。
「我也不知道,這裡有很深的怨氣。」陸北歐回答到。
「什麼怨氣?」她也覺得這裡越來越陰森的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呢!
「李延民死前的怨氣,一直瀰漫在這個工廠裡不散,我們猜得沒錯,果然有冤情。」
「是什麼冤情?難道他是被殺的?」凌莉小聲地問道。
「還不清楚,別說話,不然被他發現就完了!」
「怕什麼,你不是會抓鬼的嗎?」
「閉嘴!」
「我好冤哪……好冤……」陳佩蘭低沉著聲音一直反覆地喊著,貌似是在喊給誰聽似的。
果然,幾分鐘後,有個女人從工廠的臥室走了出來……
「是誰在這裡亂吵的啊?!」從臥室走出來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她看上去才三十出頭的樣子,邊說邊整理衣服。
臥室裡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誰來了?」
「賤人!」陳佩蘭粗糙的聲音怒罵道。
「是誰,你給我出來!」無緣無故遭罵,真是莫名其妙!奇怪,怎麼只聽到聲音沒看到人呢?大晚上的是誰在惡作劇?
「你們這對狗男女,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聲音很大,迴盪在整個工廠。
正文 108.第108章 最重要的人
第106章:狗男女
「到底是誰!有本事給我滾出來!」女人憤怒了。
陳佩蘭從貨箱堆後面徐徐走了出來,頭也不抬地說:「我出來了,呵呵……」
「這是誰家瘋的女人啊,這麼晚了你來我們這裡想幹嘛?想偷東西啊?」從這女人的說話中不難發現,此人十分跋扈。
「你不記得我了?」陳佩蘭試探性地問道。
「我不認識你,你到底是誰?」
「王亞娟,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她喊出她的名字,好像跟她很熟似的。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王亞娟愣了幾秒,自己壓根沒見過此人,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哈哈……」她突然笑了起來,低沉憂悶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你笑什麼?」她心裡微微一震。
「我笑什麼?我笑你就要和我一樣了……」她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再過不久它就不再寂寞了,因為黃泉路上有人作伴。
「你這瘋女人說什麼胡話啊,你給我滾出我的廠子!」
「這廠子是我的,生前是我的……」說罷,它邪笑了一下。
「生前?什麼生前?!你在胡說些什麼啊?這廠子是我丈夫的……他……他死後,廠子就歸我名下了,現在它是屬於我的!」她中間停頓了一下,也許是因為那絲愧疚,也許是因為那份不安。
「他是怎麼死的?」它的問題就好比包青天在審犯人時問犯人是怎麼殺死被害人一樣,它要慢慢折磨死她!才不會一刀兩斷便宜了這個賤女人。
「這,這關你什麼事啊?!」她有點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