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決定你一生的內容。
我彈琴設陷阱向你緩緩的逼近,
你的傷心,由我決定;
我彈琴談感情讓你慢慢的上癮,
你的愛情,已經注定……」
《迷魂曲》歌詞,與此情此景好搭配,她不就是如此嗎?花易冷注定出現在自己的人生裡。他本人就是一個愛情陷阱,他讓她上癮,同時,似乎他也決定了她一生的幸福:要麼與他共度一生,要麼得花一輩子來忘掉這個男人。
廣場上的人不多,也許是因為天氣冷的關係吧。
花易冷終於忍不住了,快步走到她的前面,伸出雙手攔住了她,迫使她不得不停下來,她下意識地仰起頭問:「怎麼了?」
「我才要問你怎麼了?為什麼你在說話時被人打斷之後,就變成這樣呢?」他直接了當地逼問道,他想得到答案,更想聽她的真心話。
「我怎麼了?」她甩過頭去,有些心虛地說。
「難道你自己沒有發現嗎?你為什麼悶悶不樂的樣子?難道跟我在一起你就如此煩悶和討厭嗎?」他提高聲量激動地說道,他居然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緒!
「不,不是這樣的!」她也不曉得自己為啥這樣,或許是突然倍感自卑了吧。他就在自己的身邊,但他好像又不屬於自己,她不配。
「那是為什麼?」
「沒,沒什麼。」她閃爍其詞地回答。
「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你,你不要這樣,行嗎?」
「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他很有耐性地問。
「沒什麼……」
又沒什麼!!!花易冷怒目而視,轉過身去,與她拉開有四五米的距離,手握成拳,無比抓狂的樣子,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自己原本就不豐裕的耐心已經被這個欠咬的女人磨得一點也不剩了!!!
他從來沒受到如此待遇,他恨自己現在自討沒趣的樣子,很恨!
正文 330.第330章 生人勿近
凌莉非常茫然地看著他,愣了足足有一分鐘之久,他的表情,是在向她下逐客令嗎?還是不想看到她?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她有些不確定,遲疑地問:「花易冷,你……你怎麼了?」
「……」
得到一片死寂的回應,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為什麼這個女人,老是做出一些出格、過分、令他火大的事情呢?更可笑的是,自己像個白癡一樣逆來順受,他什麼時候受過女人的氣?哪個女人敢如此膽大妄為地對自己?難道自己為她改變的還不夠多嗎?
他真有點受夠了!為了她,他壓抑自己原本殘忍絕情的性格已經很久了,他可以對所有人殺伐決斷,絕不皺一下眉頭,更不會猶豫。但是,唯獨拿凌莉沒轍,他恨自己對這個女人下不了狠心!一次次縱容她騎在自己的頭上!
為什麼她像一個深不見底的井一樣,你永遠都看不透她想做什麼,更無法填滿她那自私的欲/望——一味的改變世界上最殘酷無情的殭屍!
他是至高無上的殭屍王,不是小丑,更不是專門討主子歡心卑賤的下人,他沒有必要拿自己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力去討好一個人類女人,他明白,身為屍王的威嚴不允許他這樣做。可是,他已經做了,她還要怎樣?這個得寸進尺、肆無忌憚的女人,總有一天會令他發瘋,大開殺戒的!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從來沒有遇到過她,要不然也不會倍受煎熬、心力交瘁。愛情——是世上最可怕的東西!
此刻,花易冷給人的信息是:生人勿近!!!
「你生氣了嗎?」她怔了怔,小心翼翼地問道,因為她能感覺得出來。
「我已經對你失去耐心了,現在,我不想跟你說話,你自己回去吧,不送!」他頭也不回冷冷地說,而且還加重語氣,他的意思是暫時,還給自己留有迴旋的餘地。
凌莉先是愣了一下,良久也沒緩過神來,他為什麼突然說這樣話?這種感覺,就跟那天晚上一樣,他無情地甩開自己,跳下樓離開。那麼,他現在也會那樣做嗎?她的心痛了一下,自己做錯了什麼了嗎?悲傷就像無數條小河流,同時匯聚在一起湧入大海,一下子把她淹沒了……
花易冷背對著她,過了好一會了,依然沒有收到凌莉的答覆,他握緊拳頭,十分不悅,她做錯事不算,還變本加厲居然敢無視自己的存在!她的無言令他倍感不痛快,胸口那團怒火好比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樣!
他憤怒地轉過身,人呢?!低下頭卻看到蹲在地上的她,只見她將頭埋在大腿間,也不知道在幹嘛。他頓了頓,不自覺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不見滿腔怒火,只有從容與關心。他靜下心仔細聆聽,依稀聽見一陣抽泣的聲音,她在哭?!
他的心微微一震,大步邁向她,站在她前面蹲了下來查看,孰知這女人把整個頭都藏在手臂裡了,自己根本看不到。他捋了捋她額頭的頭髮,奇怪的是,與此同時,哭泣聲消失了,難不成方才是自己聽錯了?她在搞什麼鬼啊?
他能做到不理她嗎?屍王好像忘了剛才自己親口說的話了……
正文 331.第331章 凌莉,你給我站住!
花易冷歪著腦袋,粗聲問著:「喂,你在幹嘛?」
「……」
「說話啊!」
「沒……」
她剛張開口吐出第一個字,他就立刻放言威脅道:「你若再說『沒什麼』,我就要你好看!」
半餉過後,她才說:「你走吧,不要管我。」
雖然她極力控制自己哽咽的聲音,但還是被他聽出異常來,他左右看了看,才說:「好,告辭!」
一直保持抱大腿姿勢的凌莉聽到一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直到它完全消失了……顧不了那麼多,她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是那種撕心裂肺地哭聲,如喪考妣。
他開始討厭她了,這一次,他真的生氣了,以後可能再也不會理她,也不會來見她了吧?一想到這,她便哭得更傷心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腿有點麻,剛想站起來,腳抽筋了,整個人往後跌倒,屁股直直地坐在地上。她低著頭,卻看到一雙鞋,這是?
她緩緩抬起頭往上看,有些失神了,停止抽搐,甚至呼吸都快停止了,因為這雙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花易冷!!!他此時正低著頭看她。
恍如隔世,凌莉才把魂硬拉了回來,她匆忙低下頭,心裡發出一個大大地疑問:他為什麼在這裡?他不是已經走了嗎?難道他從剛才到現在一直看著她哭?更丟臉的事,旁邊還圍了不少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