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節
凌莉看到周玄均了,警察也正往這邊趕來,她急了起來:「你快走!快離開這裡!」
「我有事問你。」
「放開她!」周玄均擠出人群喊道。
地面突然冒起白煙,煙霧散了之後,花易冷和凌莉就不見了,凌俊彥咳了咳,咒罵道:「這小子,敢放煙霧彈!」
「快追!」周玄均朝著地板上的水印追了過去。
「喂,等等我!」凌俊彥也跟在他後面。
躺在花易冷懷裡的凌莉明顯感覺到他跑步特別快,如腳踏風火輪一樣,又像飛一樣,帶著自己就往猴山跑。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她掙扎道。
「你給我安分一點!」花易冷大聲吼道,火氣很大。
「你不是有事問我嗎?那你快問啊,問完就走。」
花易冷放慢腳步,找了個隱身的地方,這個地方比較偏僻,他們應該一時半會找不到。他放她下地,扼住她的下巴逼問:「你剛剛說的話,都是假的,對嗎?」
「什麼話?」
「你在郭偉墳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他稍稍鬆開,怕弄疼她。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她側過臉去,在知道他就是那個戴著面具經常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之後,她就猜到今天在西陵墓園跟郭偉說的話,很可能他都聽到了,因為今天他也在那裡。
「還裝蒜?」花易冷扳正她的臉,看著她一字一句地問:「你心裡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麼卻心口不一?為什麼?!」
就在今天,他親耳聽到她說,她願意為他贖罪,為他去死,如果她不愛自己了,為什麼要替自己贖罪?她還說,只要能保全他,她心甘情願把命賠給郭偉。當他聽到她這麼說時,他簡直欣喜若狂,可是剛剛,她又說她不會再愛自己了。
「我曾經愛過你,但是現在,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感情,我不會再愛你了。」她低下眼眸說,努力克制自己即將呼之欲出的眼淚。
這些話簡直是給他死刑,讓他心口的血洞再也癒合不了了。花易冷臉色十分難看,陰鷙地盯著她:「是嗎?那你看著我,看著我說,把你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有意義嗎?」她沒有勇氣再說第二遍,花易冷如此逼她,好比拿把刀扎她的心,心好痛,快死掉了!
正文 667.第667章 我還不如一隻畜生
花易冷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冷若冰霜的面孔,有點自欺欺人地說:「你說啊,只要你敢說,我就放開你,從此不再見你。」
「這是你說的?」如果非要這麼做不可,她只能忍痛了。
「對!只要你說得出口!」他不信,她看著自己時還能說出那麼絕情的話,她不是這樣的女人,不是!!!她分明是愛著自己的,為什麼不承認?還要與他分手?
「好,一言為定。」凌莉雖然此刻心如刀割,可是,如果她的話能讓花易冷從此離開這裡,不再出現,她願意親口結束這段感情。
「……」花易冷眼神變得十分複雜,他在心裡不停地說:不要說,不要說!
空氣彷彿瞬間僵凝了,每一秒都如此漫長難熬,花易冷一副被刺傷的野獸狀,等待最後的判刑。
她頓了頓,全神貫注地看著他,眼淚在眼裡打滾,她深吸一口氣,許久才緩緩開口:「花易冷,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感情,我……」凌莉停住了,這絕情的話就像跟刺一樣卡在喉嚨,疼得說不出口。但是,她必須要說,為了讓他死心,這是最好最直接辦法,從此,她再也不用擔心花易冷來找自己,不用擔心他被警察抓走。不用擔心他會被槍斃,她要他活著。她控制自己劇烈發抖的身體,晶瑩的淚珠劃過她的臉龐,抽嚥了一下,繼續說:「我不會再愛……」
忽然,一個粗魯的吻擒住了她的雙唇,阻止她未說完的話。花易冷狠狠地吻著她,在她的口裡肆意翻攪著,鑊著她的下頜,越吻越動情,身體如鋼鐵一般箍死了她,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了。
花易冷的吻很瘋狂……瘋狂得絕望!就像一隻義無反顧撲火的飛蛾,燃燒最後的生命,狂熱地吮吻她,喃喃自語:「我不准你說!我不准!」
不知為何,一股悲傷、讓人喘不過氣的痛凝滯的氣息瞬間攥緊了她的心臟,令她莫名難受起來。
凌莉多希望時間能夠靜止,忘掉一切煩惱、忘掉所有憂愁、忘掉全部痛苦,將愛定格在此時此刻。可是,胸口的劇痛提醒她:再糾纏下去,只會害了花易冷而已,必須讓他離開,永遠地離開!
她用力推開他,喘息未定:「我……我已經說了,你可以走了。」
「你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也是一個嘴硬的女人,既然這些話說出來這麼痛苦,為什麼她還要說呢?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請你遵守諾言。」凌莉抹去眼淚。
花易冷輕笑道:「現在,你對一隻畜生,都比對我好,我還不如一隻畜生!」
「什麼畜生?」她一臉茫然。
「臭猴子!」他咬牙切齒地說,那死猴子還抱她了呢!
猴子?這麼說,花易冷跟蹤她整整一天?她剛才救那只受傷的猴子時,他也在旁邊?可能不只今天,他不怕被警察抓到嗎?而且今天玄均哥和哥哥都在,現在還被他們發現了,他怎麼就不能理解她的苦心呢?
正文 668.第668章 猴子的醋你也吃得下?
凌莉愈想愈覺得此地危險,有點惱羞成怒地勸誡道:「你這個跟蹤狂!以後不要再跟著我了,知道了嗎?」
「死女人,要不是我跟蹤你,你早就成了鱷魚的下酒菜了!」
「你要是不跟蹤我,說不定我就不會來這裡了。」
「你這是什麼邏輯啊?我跟蹤你你又不知道,說得好像你知道我跟蹤你你才來這裡的,既然你早知道我跟蹤你那你還來這裡?」
「什麼什麼啊。」把她都繞暈了,本來剛才那吻就缺氧,已經死了很多腦細胞,他還說什麼跟這跟那的。
「我警告你,給我離那些畜生遠點!」他憤憤地命令道。
「關你什麼事啊?」真是服了他,跟一隻猴子計較些什麼啊?
「你敢說不關我的事?」
「本來就不關你的事。」
「你信不信我把這裡的猴子全宰了?」他威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