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節
凌母依然還在昏迷狀態,凌家人幾乎絕望了,醫生過來檢查後說,凌母情況不容樂觀,她很可能就像現在這樣繼續沉睡下去,除非她能自己醒過來。
凌莉這幾天以淚洗面,不知道的人以為是因為她母親,其實還有花易冷的原因,雙重折磨幾乎讓她陷入絕望,她的世界現在只有一種顏色:灰色。
這天深夜,疆山,花易冷正在喚醒一具屍體,那具屍體動了一下,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花易冷問:「這裡哪裡?」
「山洞。」
「我怎麼會在山洞裡?你又是誰?」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花易冷完,帶著剛剛復活的屍體出洞了……
雖然他們的速度很快,但是傅雲天還是能感覺得出,是兩個人的腳步聲!奇怪,這麼晚了,誰和花易冷出去了?他回去清點人數後發現,殭屍家族裡的人一個都不少,那麼,花易冷究竟帶誰出去了?!他們想做什麼?
傅雲天來到結界前,背後傳好呂霜的聲音:「你在這裡做什麼?」
「沒什麼,屍王好像帶人出去了,可是這個人並不是我們家族的。」
「也許是屍王新納的家族成員,傅佐使,你管得未免太多了?」
「可是,我擔心會出事。」他想弄清楚花易冷的每一步計劃。
「出事也輪不到你出頭,屍王會自己解決的,好了,下去吧。」嘴上這麼說,心裡可不這麼想,她也想知道花易冷帶了誰出去,去哪了。
「是。」傅雲天心不甘情不願地去睡覺了。
凌莉坐在椅子上盯著手機發呆,不知道在等誰的電話。
忽然,刮起一陣風,一股白霧吹了進來,躺沙發上的凌廣文睡得更熟了。凌莉只覺得頭暈暈的,很睏,她掙扎了一下,便倒了下來,在意識被吞噬的最後一刻,她感覺得到有人接住她,這個人,好熟悉……
正文 第1194章 凌莉姐姐
一股白煙使得凌莉和凌廣文睡得非常熟,就算是現在有人大聲叫他們,他們也聽不見,除非施術者把術解除了。而這個施術者是……
兩個身影出現在病房內。
花易冷將凌莉抱起來,放在空著的另一張病床上,他的身後走來一個人,看著凌莉僵硬地喊道:「姐姐,凌莉姐姐。」
花易冷甩過頭看著那個神秘的人物:「你還記得她?」
「是的。」他指著沙發上的人說:「這是我父親。」他又指了指病床上的婦女:「這是我母親。」
「你叫什麼?」
「我叫凌帆。」凌帆不解地問:「請你告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死的嗎?」花易冷回過頭,她的樣子好憔悴,又瘦了一圈,臉蛋沒有以往的紅潤,只有蒼白。
凌帆回憶了一下他人生中最後的鏡頭:「我是被趙三輝殺死的,死……死!我已經死了?!」他驚恐地看著花易冷。
「沒錯,你已經死了。」
「不可能!你騙我!如果我死了,我怎麼會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凌帆很激動的樣子。
「那是因為你已經變成半人半屍了。」
凌帆愣住了:「你說什麼?」
「也就是,你是殭屍。」
「殭屍?!」
「對,是我親手把你培養成一名殭屍,也是我把你從一具死屍變成殭屍。為了讓你復活,我花了不少精力。」
把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變成殭屍是一個漫長而又艱難的過程,成功的機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五。因為人死後,他的細胞會停止生長,體內的器官都會衰竭、腐爛。
讓一具死屍像傀儡一樣自由行動並不困難,最難的是,他要找到凌帆的三魂七魄,這是一件極具挑戰的事。就因為具備了靈魂、新的力量,所以,凌帆復活後才會和生前一樣,記憶還保存完整。
另外,早期的時候屍體會腐爛,要不是花易冷的結界和祖傳的玉石護住凌帆的肉身,凌帆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了。花易冷又親自用自己的血像哺育嬰兒一樣多次喂凌帆喝,如果不用他的血,凌帆不可能會復活。
花易冷的血有一定量的屍毒,血進入凌帆的身體後,血液內的屍毒會更加容易讓凌帆所吸收,於是凌帆的細胞開始新陳代謝,各個器官開始運轉,直到所有細胞和器官都徹底活過來,才能將三魂七魄做法打進屍體之內。
凌帆的體內現在流的血,大半是花易冷的,這個世界上也只有花易冷的血適合凌帆,因為他是半人半屍,屍毒不是很強烈,如果是換做是其他殭屍的血注入凌帆的身體,他不可能維持人樣,他的身體也不會和人類一樣柔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凌帆也是半人半屍,不,他是半人半屍的半人半屍。他和花易冷不同之處是,凌帆可以一年四季維持人類的模樣,而花易冷單號是半人半屍,雙號是全屍。這就是為什麼何若梅可以隨心所欲地維持人形,原因就是因為她是花易冷救的,花易冷是半人半屍的緣故。
正文 第1195章 半人半屍的半人半屍
凌帆看了看花易冷,問:「你是誰?」
花易冷很鎮定地回答:「殭屍王。」
「呵呵……你在開什麼玩笑!殭屍?!」凌帆難以置信地盯著他,臉龐現出一抹鐵青,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居然變成什麼殭屍?眼前這個男人還自稱是什麼殭屍王!這怎麼可能?!
「沒錯,我是殭屍家族裡最高的統治者,你現在跟我是同類。但是,就算是同類,逆我者,我會讓他見不到明天的月亮。」
「……」
「你還不信?你忘了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
「我……」凌帆想了想,表情僵硬了一下,後怕地說:「我是一邊跳,一邊飛過來的……」
花易冷很有耐心的樣子:「對,就是這樣!或許你根本沒有察覺,現在,只要你輕輕一跳,就可以飛起來,你可以試試看。」
「不!」凌帆身體往後跌了幾步,靠在牆壁上,低著頭,仍然難以置信的樣子。
花易冷繼續說:「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喝血?你對血會變得非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