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2節
「你懷有身孕,怎麼可以讓你洗衣服呢?好了,這裡潮濕,我送你回房間。」話剛落音,凌莉便雙腳懸空,被抱回去了。
看著花易冷拎著一筐髒衣服出門的背影,凌莉心裡百感交集,他本來不用做這些事的,這些日子為了照顧自己,他忙裡忙外,學這學那的,其實最辛苦最煎熬的人不是她,而是花易冷。
半小時後,花易冷興致勃勃地前來邀功:「衣服我都洗完了,也曬好了。」
「這麼快?」
「那當然!小意思!」屍王得瑟地笑著。
就在這時,不受屍王待見的小花出現了,它的身上沾了不少泡沫,凌莉執意要去洗衣房看看花易冷到底是怎麼折騰的,花易冷只顧著帶她去看成果,忽略了被他糟蹋得滿屋子都是泡沫的洗衣房,那場面就跟下了幾天幾夜的大雪一樣,泡沫都堆到膝蓋了,並且溢出門外……凌莉這才發現,整整一大桶的洗衣粉全沒了……
她以為衣服肯定洗得很乾淨,是啊,乾淨是乾淨,只是上面有大量的泡沫殘留,更重要的是,十件衣服裡至少有五件是被洗破的,這衣服洗完還能穿嗎?
正文 2157.第2157章 扼殺在褲襠裡
回頭再仔細看看花易冷,衣褲濕透,頭髮上還沾有洗衣粉,有點狼狽。他始終抱著她不肯放下,她知道他是怕她摔倒。
花易冷嗅到一股酸酸的味道:「怎麼了?」
凌莉將頭枕在他結實的胸口:「都是因為我,你才這麼辛苦,做這些你不會做的事。」
他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我把洗衣房弄成這樣,你不怪我?」
「不,你為我做這麼多,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麼忍心怪你呢?」
「莉……」他輕喚了一聲,他急切想知道她準備要怎麼疼他?唉,自從她懷孕後,幾次憋不住想「打架」,都被那個臭小子扼殺在褲襠裡!每每想到這,他便恨得牙根癢癢的。
「反正最後收拾的人還是你。」
「什……什麼?」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這欠咬的女人!虧他剛剛心被觸動了一下。
凌莉似笑非笑道:「我說,等一下你要把這裡收、拾、干、淨,聽到了嗎?」
花易冷陰著俊臉:「你真是一個沒良心的女人。」
「哦,對了,順便把一樓的地板拖一遍,好久沒拖了。」
「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不願意啊?那只好我去拖咯?」
「你……」屍王氣得咬牙切齒,卻拿她無可奈何,這欠咬的女人欺人太甚!
「我有點睏了,麻煩送我回房間。」這麼大的一股洗衣粉的味道,讓她有點不舒服。
花易冷才發現凌莉的臉色略顯蒼白:「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事。」
「抱歉,是我疏忽了,這裡味道這麼重,你一個孕婦聞了肯定不舒服。」花易冷急匆匆抱凌莉回去,破天荒地說:「你先睡一會,我這就去把洗衣房打掃乾淨。」
「嗯。」
凌莉故裝輕鬆的樣子,其實在花易冷離開後不久,她眼前一黑,昏睡了足足三個小時,只是花易冷誤以為凌莉在睡覺。類似的情況時常發生,凌莉每每感覺頭暈的時候,總是及時想睡覺,所以,花易冷根本沒有發現異樣。
而那個至高無上的殭屍王,居然真的在拖地板,兩隻手各拿著一把拖把,這刷刷,那刷刷,不管乾不乾淨,以他的標準是:只要地板濕了就算乾淨。
屍王費了一個小時的功夫才把地板拖乾淨了,正當他準備把拖把放回去,小花卻從外面回來,可愛的泥腳印從大門沿到廚房,這可把花易冷氣得肺都炸了,他好不容易才把地板拖乾淨的,這條色狗一回來就弄髒了!花易冷咬牙切齒地掄起拖把衝進廚房,小花叼著狗糧從他腳下利索地溜走了,於是乎,屍王追著小花滿客廳亂跑,終於逮到小花,才發現客廳到處都是狗腳印和他的腳印,還有一些狗糧作點綴……這地都白拖了!
花易冷望著一片狼藉的客廳抓狂了,小花趁他崩潰之際溜之大吉,躲在一個連花易冷都奈何不了它的地方——凌莉的床底。
屍王一邊咒罵一邊重新收拾客廳,他發誓下次看見那色狗一定把它毛剃光不可!
正文 2158.第2158章 俺本來就不是人
直到兩天後,好端端的凌莉突然暈倒,結合之前凌莉種種奇怪的睡覺的理由,不分時間地點,細細回想,她當時的表情不像是困或累,更像是昏厥!花易冷豁然醒悟,把了脈才知道,她已經嚴重氣虧和血虧了!為了這個孩子,她捨棄了自己,他想親口問她,是否連他也捨棄了?
凌莉現在的身體狀況讓花易冷進退兩難,不拿掉孩子,凌莉活不了幾日;拿掉孩子,萬一血崩或者其他突發情況,凌莉有可能當場斃命!他能做的,就是不斷給凌莉兌真氣,可他自己剛遭受火吻,大病初癒,體內根本沒有多少真氣可以輸給她。
花易冷把凌莉連人帶床搬到一樓的露天陽台上,他原本只是想一遍吸收月光一遍給凌莉兌真氣的,可讓他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凌莉渾身居然散發出銀白的光芒,爍爍閃亮,朦朦朧朧的美,彷彿是仙女下凡。更讓他驚喜的是,凌莉的氣色好像緩和了許多,這是為什麼呢?
花易冷昂起頭望著滿月,難道月光對她起到療養的效果?對啊,凌莉懷的本來就是殭屍,殭屍天生以月光為副食,主食是血。
天一亮,花易冷稍稍欣慰的臉上逐漸凝上一團陰霾,因為白天沒有月光啊,凌莉的身體就好像一下子被打回原形,慢慢還未到中午又出現了氣虧和血虧的狀況,而她本人更是昏迷不醒。花易冷愁得眼睛都紅,他也試過用復生石和紅明珠,可只是起到輕微的作用,不能根本上緩解凌莉的痛苦。怎麼辦?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而進,花易冷下意識低吼了一聲:「誰?!」
「是我?你連我都感應不出來?」凌帆反問道。
的確如此,他的確感應不到凌帆,因為他幾乎把真氣輸給了凌莉,反應自然遲鈍了很多。也不知為什麼,只要有紅明珠在身邊,他的隱藏屍氣的結界就能輕而易舉地維持,甚至不用他維持,紅明珠像一個通靈的東西,能自動幫助他隱藏屍氣。這珠子內肯定暗藏乾坤,當年父親把它交給自己時,或許在裡面動了什麼手腳吧,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
凌帆沉重的步伐邁了過來,悲怮的雙眼盯著床上碧如木乃伊的凌莉,猛地甩過頭,憤慨的嗓音直逼花易冷:「我姐姐她都快死了!你居然還不拿掉這個孽障?!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他死嗎?!」
「我……」
「你不忍心下手,我來!」凌帆扯開蓋在凌莉身上的被子,手剛伸到凌莉的面前就被花易冷截住了,這一舉動徹底把他激怒了:「花易冷!你還是人嗎?!你簡直不是人!」
屍王詼諧地答:「我本來就不是人。」
「你!」氣到他想吐血!
花易冷解釋道:「你冷靜點,別忘了你現在是殭屍,你的牙、指甲、全身都充滿了屍毒,你想把你姐姐變成和我們一樣怪物嗎?再說,你姐姐現在的身體,強行拿掉孩子未必能救她,相反會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