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事不過三,你居然敢攻擊我三次,恩?」他低聲說著,帶血的唇咬住了我的耳垂,我嚇得快暈過去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帶著哭腔的說。
「可是,你上一次故意投懷送抱,要我討厭你,這事兒又怎麼算?」他又咬了我一口,懶懶的問,我心下一顫,他居然已經發現了。
「我沒有,是您忽然就生氣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怒了您。」現在這個樣子,打死我都不會承認我真的是為了讓他討厭才那樣做的。
「是麼?那你愛慕本座嗎?」他低低的問。
「我……我……」這人,不,這鬼真的好可惡,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我怎麼回答他?
「敢撒謊,你信不信本座現在就吃了你。」見我眼珠子亂轉,他威脅我說。
「我不愛慕你,我怕你。」我只得實話實說了。
「果然特別,看來遊戲還未結束。」他語氣裡帶著三分笑意:「可是,你是我扳倒諸葛天墨的棋子,你懂麼?」
「我不懂。」被一個惡鬼抱著,我眼睛都不敢瞟到他的臉,腦子一片空白,渾身僵硬不能動盪。
「我要你整個尚書府,一百二十八條人命,當然你可以活,因為,我要你。」他沉著聲在我耳邊低語,冰冷的手鑽進了我的衣裳下擺,隔著肚兜捏住了我的腰:「除了你的眼睛,你這腰肢也正合本座的意。」
「你要殺我全家?」我悟了半天才想明白,驚呼道。
「不錯,但是如果你求我的話,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他低笑一聲說。
「那我求求你別殺我全家。」雖然這個家裡的人古里古怪的,而且翻臉比翻書還快,但好歹是我的親人,大夫人對我也不錯,不過是服個軟罷了,對著這樣的惡鬼,服個軟又有什麼難的?
「你還真是傻得可愛,開個口就算了了?求我,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個代價就是你的身子。」說著他的手越來越往上摸去,我雖然知道這不合禮法,卻擺脫不了,整個人被他制住了,只能任他恣意擺佈。
「我的身子?你要吃我?」我驚恐的說。
他的手一頓,在我身後發出低沉的笑聲:「你要這樣說也沒錯。」
正在這時,院子外傳來腳步聲,應該是那張嬤嬤端著水進來了,我正想呼救,卻又想到這可是惡鬼,別救不了我,反倒害了人家,一時猶豫,沒想到他去先鬆開了手:「你好好想想吧,要不要犧牲自己救全家。」說完他就不見了。
他一離開,我腳下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渾身都是汗水,這才發現身子顫抖不已。
「爺回來了?」京城內庭的宅子裡,魁恭敬的對正走進來的人說。
「嗯,這鬼臉做得不錯,挺真的,那妮子居然沒看出來只是個面具。」那人伸手往臉上一抹,瞬間那恐怖的鬼臉就掉了下來。
「本就是撕下惡鬼的臉皮做成,自然是萬分逼真的,只是,這樣嚇唬她真的好嗎?」魁真是越來越看不透自己的主子了,這幾天主子心情陰晴不定,動不動就發脾氣,鬧得京城人心惶惶,連皇帝都在宮門外跪了三天,就怕主子動怒廢了他的位子,今兒出去一趟回來,卻是雲開霧散了。
「呵呵呵,本座倒是覺得很有趣。」那人隨手將面具一丟,魁忙接住。
「以後見她,就帶這個去。」他十分好心情的說。
然而魁卻顫巍巍的說:「那個,絮兒小姐那邊又傳信來了。」
「說什麼?」
「絮兒小姐似乎又有些不妥,前些天又暈過去幾次,巫婆子說,絮兒小姐的魂魄偏弱,要是再得不到穩固,只怕……」
「知道了,把本座找到的千年人參王拿過去給她穩住魂魄。」看來這雲霧一時半會兒還散不了……
第34章 :尚書府的危機
張嬤嬤走過來就看見我臉色煞白的坐在地上,渾身顫抖不已,她只看到我這個模樣就被嚇了一跳,四下看了半天才敢走過來,聲音輕淺得不行:「三小姐……你怎麼了?」
我好像抓到浮萍一般扯住張嬤嬤:「……」顫抖了半天唇卻說不出話來。
「小姐,你到底怎麼了?別嚇人啊。」張嬤嬤皺著眉問。
「鬼……」拼盡全力才擠出一個字來,我說完就暈了過去,一是勞累過度,二是驚嚇過度,再撐不住了。
「啊?鬼?什麼鬼能把你嚇成這樣?你不是連那位爺都不怕的嗎?」張嬤嬤也給嚇到了,咋咋呼呼的叫著。
「老爺,少爺求見。」
「他不是去見老太太了麼?怎麼會又回來了?」諸葛天墨有些疑惑的喃喃,但還是說:「讓他進來。」
諸葛夙峰走進來說:「父親大人,孩兒發現了一件十分緊急的事兒,請父親大人清場。」
諸葛天墨揮了揮手說:「全部退下吧。」
等下人全部離開,關好門後,諸葛天墨才看著兒子說:「什麼事,說。」
「我發現,諸葛九九背後有人在保護她,那個人並不阻止我們任何人對她言語上的責罵,也不會管她是不是吃苦了,受累了,他只不准人碰觸到她。」諸葛夙峰靠近諸葛天墨低低的說。
諸葛天墨沉吟了一會兒說:「不是叫你去給老夫人請安嗎?你怎麼跑去見那丫頭了?」
「父親大人,現在不是這個問題,您不覺得奇怪嗎?兒子本來只是好心想扶她起來,就有石子打了我的手,我又叫看管她的嬤嬤假裝要打她的耳光,結果也被石子打了手背。」
「你的意思是……她其實並沒有失寵?」諸葛天墨想了半天才緩緩的說。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如果沒失寵,我們奴役她,那位爺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但是如果失寵了,為什麼又有人暗中保護她呢?」
「保護她的人不一定是爺的人吧。」諸葛天墨也皺起眉,有些底氣不足的說。
「只要是屬於他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碰觸,這樣的癖好全天下也就只有一個。」
「那為何他又要我們虐待她呢?」諸葛天墨聽了兒子話,心裡也清楚,自己剛才那樣說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這才是兒子擔心的事,也並沒有實際說出來,他不過是說孫婆子沒錯,但不代表虐待九九就是對的,他做這樣模稜兩可的事兒,莫不是在設計什麼。」
「左相前些時候因為在言語上得罪了爺,前不久被爺設計,全家抄斬了,可是我們尚書府始終勤勤懇懇,對待爺也是小心謹慎,為何爺要如此做呢?」
「父親大人仔細想想到底有沒有做過什麼得罪了爺,卻不自知的事兒?」諸葛夙峰沉著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