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亂葬崗附近有人住?我心裡有些疑惑,但是路的盡頭就是一個樁子的後圍牆,有一道小門,周圍已經沒有路了。
算了,不管是人是鬼,先借宿一宿再說,天亮了,也好走得出去。
想到這裡,我就上去敲門,很快就有人來應門,打開門的是一個小廝,他看見是我,嚇了一跳:「三小姐?你這是回來索命了?」
聽到他的稱呼,我頓時如墜冰窟,這裡居然是尚書府的某一個後門?尚書府的這個荒宅,就建在亂葬崗的旁邊?一夜的連驚帶嚇,我終於是忍不住暈了過去。
「三小姐?快,快去稟告老爺,就說,三小姐回來了。」府中頓時亂成一團,諸葛夙峰緩步從暗處走出來說:「我一准就在此等著她了,果然,鬼葬她也是死不了的。」
「大少爺?您怎麼在這裡?」小廝先是被我嚇了一跳,接著看見諸葛夙峰又嚇了一條。
「找個力氣大的婆子,把她抱到屋裡去休息。」諸葛夙峰懶懶的吩咐。
「是,大少爺。」小廝應了一聲,屁滾尿流的跑下去了。
諸葛夙峰微微瞇眼看了我一記,然後也走了,他急匆匆的去找諸葛天墨。
「大少爺,這是要幹什麼?」寢室門外,管家忽然站出來擋住了他問。
「我要見父親大人。」
「老爺今兒不見任何人,大少爺請回。」
「可是……」
「無論是什麼事,老爺都不想聽,不想見,請大少爺回去吧。」管家垂手說。
諸葛夙峰微微皺眉,看向房門,靠到管家耳邊低低的問:「屋內有人?」
「老爺在,自然有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
「大少爺,有些話,心知肚明便是了,別刨根問底,否則,惹禍上身。」管家卻用更低的聲音緩緩的說。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爹休息了,我先走了。」諸葛夙峰若有所思的看來一眼房門,這就轉身離去了。
我迷迷糊糊的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邊站了幾個嬤嬤,在那裡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在哪?」我有些疲憊的坐起來,只覺得渾身都痛,痛到骨子裡去了。
「三小姐,您福大命大,居然從亂葬崗走回來了。」一個嬤嬤聲音尖銳的說。
我果然是再次回到尚書府了,沒想到繞了一圈兒,最後卻還是又回到了這個地方,我現在似乎有點明白那個管家的意思了。
「我也沒想到,我還會再回來。」這話說得很諷刺,但誰又能聽出話中深意呢?
「快點起來吧,老爺等著見你呢。」那個嬤嬤一臉輕蔑的看著我的脖頸,我脖頸怎麼了嗎?我不覺伸手去摸,好像沒什麼啊。
「嘖……」身邊圍著的幾個人都是一副看不起的表情,見我抬手去摸,甚至倒抽了口氣。
「我想要銅鏡。」
「三小姐,您雖然鬼葬沒死,但還是罪人,沒資格要著要哪的,而且,說不準這會兒去了,還得有其他死法呢?」那個嬤嬤一臉鄙夷的看著我。
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她們看我的眼神都那麼的不屑,甚至是輕視呢?
「那我洗把臉總可以吧?」我歎了口氣說。
「呵,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給她打盆水。」那個嬤嬤不耐煩的轉過身說。
我就奇怪了,要水洗臉,居然說不要臉?難道髒兮兮的去才是要臉嗎?
很快水就打上來了,那個嬤嬤斜眼看我說:「三小姐莫不是還要換了衣裙再去?」
「想來你也不會給我換的,我就洗個臉罷了。」我淡淡的說著,走到水盆邊,洗臉是假,只是為了藉著水,能照一照,她們到底看見了什麼,一臉鄙夷。
「喲,這是,幹完了齷齪事,不自覺,還想看看回味回味?」嬤嬤站在我身後,見我在水上照著,更加不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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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聖旨賜婚
然而我也驚呆了,在我的脖頸上有一個很大的牙印,我不記得被那個鬼咬過啊,而且牙印周圍居然是一圈兒奇怪的紅痕,為什麼會有紅痕呢?我用手去按了按,似乎也不痛。
「真是不害臊。」那個嬤嬤又說,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轉身看向她說:「我洗個臉,請問,到底哪裡不害臊了?哪裡得罪你了?」
那個嬤嬤一臉不屑的說:「那你問問我們這些姐妹,她們為什麼看不起你?你那脖子上的痕跡,是個大姑娘家都該遮遮掩掩的了,你卻還在這裡看來看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你們知道這個東西是怎麼弄上去的?」我詫異的問,我都不知道,她們卻知道,是她們弄的嗎?
「哎呀,還在這裡裝模作樣,真是人不知羞,那是什麼,姐妹們告訴她。」那個嬤嬤鄙夷的說。
「那是被人吸允留下的痕跡吧,而且有牙印為證,這又吸又咬的,真是不害臊。」另一個嬤嬤終於給我解惑了,我的臉騰地就紅透了,吸……咬……這些曖昧的詞,混合成了昨天夜裡,被那個鬼欺負的整個過程。
「你們在這裡磨磨蹭蹭的幹什麼?三小姐,有聖旨下,要您到前面去接旨。」管家走進來,嬤嬤們全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了。
「接旨?」我有些愕然,怎麼會有聖旨和我有關?我低頭看了看身上襤褸的衣裳:「就這樣去接旨麼?」
「宣旨的人已經在正堂等候多時了,恐怕等不得小姐更衣。」管家轉身看向那些嬤嬤冷冷的說:「你們不給小姐更衣,在這裡嘰嘰喳喳的說什麼廢話?這種下人要來何用?」
幾個嬤嬤臉色一變,一下子跪在地上,她們可能做夢都沒想到,我這個不檢點,馬上就要浸豬籠的女人,還能有翻身的那一天。
「來人,拖下去,全部重打二十,罰她們三天不准進食,夥計得照做。」管家淡淡的說。
「是!」幾個家丁進來,二話不說就把那幾個嬤嬤給拖出去了,好笑的是,即便如此,她們卻是不含不叫,任由他們把自己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