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冷逸塵。」我毫不猶豫的說,這裡是他的地方,北冥流觴不想多待,明顯就是不想和他罩面。
「哈,誰怕誰還不一定呢。」北冥流觴笑了一聲,慵懶的說。
「如果不是,你為什麼連自己的手下都保護不住?」
「原來你還是在為那個閹人努力啊,九九,我告訴你,那個閹人是叛徒,他想反我,我為何要救他?」
我頓時瞪大眼睛,他怎麼會知道……難道之前魁說的奸細,就是千歲爺?
「怎麼可能?」我有些心虛的辯解。
「怎麼不可能?這事兒,你比我清楚,不是嗎?」
「我可不清楚。」
「還有,千萬別為他求情,你越求,我越巴不得他死。」
「……」我無語了,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爺,回行宮嗎?」魁硬著頭皮問。
「嗯。」北冥流觴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你已經放我自由了,現在又出爾反爾?」我才不要回去,再被關起來呢。
「你的自由,不是用來救了君千逸那傢伙了嗎?怎麼,你要反悔?」
「我……」是啊,我怎麼忘了,為了救君千逸,我答應做他的女人。
「行了,本座知道你想去幹嗎?你想去找那個閹人對不對?」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真的不能坐視不理。」
「人家可沒當你是妻子,不過算了,目前你也不太適合跟我回去,你想去找他,就去吧。」北冥流觴鬆開手,淡淡的說。
「真的?」我驚愕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放了我。
北冥流觴根本不甩我,揮了揮手,然後就跟著魁走了,似乎聽到陰山出事之後,他就心不在焉的,陰山到底是什麼地方?
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我現在應該往何處去?這才是最關鍵的吧?
走出樹林,前面是幾條岔路,通往不同的地方,完全不知道該選哪一條路走。
現在是黃昏時分,進去那個地方,我們沒用多少時辰,但是眼看天就要黑了,難道又要讓我露宿在外?
最終,我只能眼睛一閉,隨便找了條路走下去,一路走,不知走了多久,卻發現這路是往山裡去的,當時明明選了一條往走的路,怎麼卻越走越往深山裡去了呢?
「施主,既來之,則安之。」就在我準備回頭的時候,忽然響起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誰?」
「我們有過一面之緣的,貧僧嗔顛和尚,就在這山中禪院等待施主的到來。」
聽到這個話,我頓時又有了希望,山裡有禪院,可以借宿一宿,我忙順著路走,走了半里地,就看見一間古剎坐落在山林之間,雖然破舊,但是卻顯得很是莊嚴。
「嗔顛大師,你在裡面嗎?」站在門口,我小心翼翼的問。
「一切皆是幻象,女施主,進來說話……」
第152章 :一切皆是幻境
幻象?什麼意思?我雖然有一瞬間的遲疑,但還是推門而入,一踏入寺院,眼前頓時出現一陣刺眼的光,讓我頓時睜不開眼來,耳邊是嘈雜聲,和奇怪的音樂。
好不容易緩過來了,我放下手,卻看見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畫面,這裡面居然是一個大廳,四處都是晃眼的亮,到處燈火通明,感覺好像要燒起來一般,卻又有很多人,穿著怪異的衣裳,走來走去。
這裡到底是哪?我傻傻的站著,已經完全不敢動了,這時候,一個穿著貼身長裙的女人走了過來,她那衣裳,簡直是太薄了,前面也露的有些多了吧,這該不是煙花之地吧?
「喲,你還好意思來?怎麼,來演一出,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你的戲?」那女人花枝招展,穿著暴露,說話曖昧,讓我很是不喜歡,往旁邊退了一步。
那女人還想貼過來說什麼,這時候,一扇門打開來,所有人都安靜了,全部看向門口,我也順著大家的眼神看過去,只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穿著黑色的衣服,那衣服我從未見過,但是,穿在他身上,卻是得天獨厚的耀眼。
那種慵懶,霸氣,君臨天下的感覺,一瞬間就佔據了我所有的呼吸,他是誰?我對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那熟悉感,讓我幾乎要喊出來了。
「先生,一切都準備好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過去說。
「嗯,知道了。」他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始終是背對著我,但是我卻聽到了他的聲音,真的是他?那身形,聲音,語氣,千歲爺或者北冥流觴,到底是哪一個?
「那,要不要現在開始?賓客都來齊了。」
那人轉頭掃了那個管家一眼,他轉頭的瞬間,我就看出他是誰了,是千歲爺,他為什麼穿著這樣奇怪的衣服,和一群這樣奇怪的人在一起?
我忽然想起我幾次三番做的那個怪夢,難道我又做夢了?
「急什麼?好戲還未開場。」千歲爺淡淡的說著,從身邊一個端盤子的男人手中取了一個透明的好像杯子一樣的東西,裡面裝著紅色的液體,看上去就好像血,他抿了一口,我頓時有些反胃。
「是!」那個人忙退開了,全場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的,大家都站著,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該跳舞的跳舞,該奏樂的奏樂,無需那麼緊張。」千歲爺淡淡的說,這才有人動了動。
這時候,站在我身邊的女人,堆起一臉獻媚的笑意走過去:「先生,您看看誰來了?」
千歲爺面色不改,緩緩回頭,看見我,卻好像完全不認識一般,淡淡的說:「賓客那麼多,難道每一個都要讓我認識?」
「呃,這個女人,您不認識?」那女的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但還是強撐著又問。
「你是誰?怎麼那麼不識趣?趕緊走。」這時候,一個高大的黑衣男人走過來說。
我覺得這個男人很熟悉,好像在某個夢裡見過,但是卻又想不起來了。
《鬼葬奪情:夫君要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