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
「他看中誰都可以,偏偏不能看中您的人啊。」
「千柔不過是我千歲府的管事,並非我的女人,大公子確然喜歡?」北冥流觴垂眸轉著酒杯問。
我也看不出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如何。
「這個……確然是喜歡的。」
「聽聞大公子文武全才,千柔也是個硬氣的姑娘,這樣吧,比武選婿,要是你能打贏她,那我就把她賞給你,為奴為婢,還是做妻做妾我不干涉,如何?」
「這會不會太為難藍姑娘了?」諸葛夙峰眼神一亮忙問。
「你就那麼確定自己能贏?」北冥流觴勾唇一笑,輕淺的問。
「這點自信還是有的。」諸葛夙峰信心滿滿的說。
「那好,明天就擺擂台,好久沒有這樣有趣的事了,九九,你該不會反對吧。」
「只要藍管事不反對,我自然也不會反對。」我也摸不準北冥流觴到底在想什麼,如此做的用意,只得順著他說。
「要不現在就請藍姑娘過來問問?」諸葛夙峰忙說。
「怎麼,大公子的意思是,我連千歲府裡的下人都做不了主?」北冥流觴微微凝眉:「你別是想美人,想得失了分寸。」
「小兒並非此意,你個精蟲上腦的傢伙,怎麼和千歲爺說話的?」諸葛天墨,頓時一拍桌子,冷冷的喝斥。
「是我失言了,千歲爺息怒。」諸葛夙峰臉都嚇綠了,忙說。
「好了,哥哥也不是故意的,體諒他一片癡心,大家用膳吧,來。」我拉著北冥流觴的衣袖說。
「用膳。」他低低的說一句後,所有人才敢動,接下來倒是吃得無驚無險的,一頓飯吃完了,北冥流觴卻忽然說:「既然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諸葛愛卿,不如讓大公子同我下盤棋,看看是不是虎父無犬子。」
又下棋?諸葛天墨臉都綠了,看向諸葛夙峰,諸葛夙峰也是一張黑臉,這棋,贏了要得罪人,輸了也要得罪人。
「看看你把大哥嚇的,哥哥棋藝不精,拼盡全力也是一面倒的輸,有什麼好玩的?」
「哎,就是棋藝不精,我才能指點他一二,無論輸贏,都是自家人的玩意兒,來吧。」北冥流觴卻是鐵了心要捉弄他,我也由他去了。
棋盤很快就擺好了,北冥流觴卻說:「九九,你與父親久未見面,此次相見,何不趁機說說家常話去?」
和諸葛天墨說家常話?我有些疑惑,但是北冥流觴抬眼看了我一記,那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故意要我去套老頭子的話。
「是,父親大人,那就別打擾千歲爺同哥哥下棋,我們去廂房說說家常話吧。」我對諸葛天墨使了個眼色,他雖然憂心兒子,卻又不知道我想和他說什麼最終只得點點頭說:「好,走吧。」
來到廂房,他皺起眉說:「這次千歲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您覺得他會給我說嗎?不過,我揣測,千歲爺是來看看,那事兒到底該不該和諸葛家合作。」
「我也聽夙峰說了,但是我倒覺得他似乎是來找麻煩的,處處針對,時時想置我於死地。」
「這是他慣用的試探手法,把人壓得死死的。」我微微瞇眼說。
「原來如此,這樣我反而放心了,我真怕他是衝著滅族來的。」
「父親大人心可寬得很啊,雖然是試探,但是如果結果不盡人意,滅族是肯定的。」我淡淡的說:「你別不信,還是那句老話,知道的要麼為其所用,要麼滅口。」
「其實,那事根本不難,軍權,財政,吏治,全部都被千歲爺接管了,皇上早就被架空了。」
「即便如此,還有皇權,所以,此事也不是定然能成的,畢竟軍隊遠在千里之外,而御林軍卻是近在咫尺,所以,凶險是有的。」
「我自然是跟著千歲爺的,這世上,我只怕那位爺,至於皇帝,他早就被架空了,不足為懼。」
「好,你有這個心是好,不過,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騙千歲爺。」我沉下臉來說。
「此話怎講?」
「翠溪園……我住過的,你騙不過我。」
諸葛天墨頓時沉默了,良久他才說:「峰兒也告訴你,老夫人去世的事了是吧?」
「嗯,我知道,這事兒你也欺瞞了千歲爺,父親大人,你可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這是逼不得已,再者說,這事兒與千歲府無關,更與我的忠心無關。」諸葛天墨皺眉說。
「可是,千歲爺要用你,一定要確認你沒有秘密,否則他是不會用你的。」
「唉,現在老夫人在翠溪園裡養著,那地方陰氣重,能養屍,半年都不會腐,可是這事怎麼能讓千歲爺知道呢?我秘不發喪,就是為了復活之日,沒人說三道四。」
「父親糊塗,人死怎能復生?」我皺眉:「那個廢墟又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千歲爺要來翠溪園,提前做了準備?」
「那個廢墟在我把老夫人的屍體移過去就做的了,就是以防萬一,不管是誰來過問,都不會措手不及。」
「所以,並非有人通風報信?」難道奸細之事是我們錯了?
「自然沒有,要是早知道你們要來,我能這樣措手不及嗎?」
238第238章奸細可能只是巧合
他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我開始懷疑,所謂奸細似乎有些過於草率了,也許只是巧合呢
如果真的早就知道我們要來,那他就不會漏洞百出,無法遮蓋,這要是演戲,也太說不過去了,演戲差點把自己演死了,這
「千歲爺那邊倒是還未懷疑,只是對老夫人有些好奇,我也應付過去了,這次如果有驚無險的過去了,那我們諸葛家就能重新獲得千歲爺的信任,父親大人可得知道,這個結果來之不易,我可是費盡心機才促成的。」
「我知道,你就是我們家的大功臣,諸葛家就靠你了。」
「不過,那個冷雪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知不知道,差點整件事就被她給毀了。」我忽而又皺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