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節
「如果是基於你說的條件,我不確定我以後會不會騙你,但是我能確定的是我這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我們之間有契約存在,如果哪一天我真因為某種原因欺騙了你,你所受到的傷害我都會承受,甚至會更痛。」慕子彥幽深的眼瞳看著我,「如果我真的騙了你,那也是因為我要救你。」
第647.痛苦的莫易海
慕子彥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才是真話,如果他很肯定的回答我「不會」,我反而會東想西想。我伸手抱住他:「如果你哪天真的騙了我,我就會等著你來和我道歉,可是如果超過了我的期限,那我會做出讓你後悔的事情。」
「什麼?」
「比如說自殘,再比如說嫁人。」我隨口一說,卻感覺腰間的手驟然收力,像是要把我掐斷了一樣。
「你幹什麼呢,慕子彥?」我忍著痛,沒好氣的抬頭,嘴唇卻突然被它咬住,而且是用的力道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口腔裡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我推了推慕子彥,卻完全推不動,無奈之下只有瞪著他,可是後者壓根就沒有看我。
半晌過後,慕子彥總算放開了我:「你可以試試。」
對於他的所作所為,我已經懶得再說什麼了,轉移話題問:「你是不是查出來些什麼?」
「不確定,但是王媽可能有問題。」慕子彥順著我的頭髮,語氣淡淡的。
「不可能!」我下意識說。
慕子彥看著我。
心驟然一縮,王媽是什麼樣的為人我是知道的,平日裡她也很是喜歡我,我最愛的就是王媽做的餛飩。可是如今卻告訴我老媽有可能是奸細,這樣的反差著實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我暗暗深吸了口氣:「你查到了些什麼,告訴我。」
「王媽有一個兒子,目前正在念大學,但是因為同學之間的一些矛盾還有情感問題,她兒子一時衝動將人打成了重傷住院,目前正面臨著高額的賠償費,甚至會被告上法庭。」慕子彥說。
我正想說這有什麼問題,可是隨即靈光一閃:「你是說這背後是有人故意操縱的,王媽是寡婦,為了這唯一的兒子在對方的威脅下不得不做出一些違背自己本身原則的事情。」
慕子彥「嗯」了一聲。
「那除了王媽呢?」我不由問。
「其他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不過你這段時間要注意,盡量不要單獨吃王媽做的東西。」慕子彥提醒我。
我點點頭。
重新看向窗外的時候,莫易海已經不見了,本以為他已經回房間睡,但是很快,我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我朝著慕子彥看去,後者點點頭。
打開門,站在門口的果然是莫易海,我喊了一聲:「海哥,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睡不著,沒打擾你們倆吧?」我也還扯了扯嘴角,大概是想擠出幾分笑,可是這個樣子卻比哭還難看。
「沒有,我和阿彥還都沒有睡,海哥有什麼事嗎?」我笑了下。
「那方便談一談嗎?」莫易海看了看我們兩個。
「可以,我們到客廳說話吧。」
坐在客廳裡,我打電話吩咐人倒兩杯熱飲上來,結果莫易海卻打斷我說要喝酒,我便臨時改了主意。
莫易海先是一言不發,一個人不停地喝酒,剛開的一瓶洋酒就被他一個人喝光了,於是我又吩咐人再拿一瓶新的上來,等到第二瓶也喝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終於開口說話了:「月兒,我想哭。」
「哭吧,哭出來你會好受一些。」我安慰他說。
莫易海的眼眶紅紅的,明明是想要哭的,可是眼淚始終掉不下:「我哭不出來,真的,我好想安安。」
我無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實我早就知道跟著我一起回來的安安她不是真的安安,可是我卻在想,不管是不是真的,她至少是安安的模樣,她也知道我和安安之間很多事情,給我一種感覺安安並沒有離開我。」莫易海喃喃說,「安安,你為什麼就不能等我呢,就算你真的被人玷污了,可是只要你還在,這才是最重要的啊……安安,你真傻,真的……」
後面的話幾乎都變成了自言自語,我看著莫易海這個樣子,有些心痛,也有些惋惜。
莫易海又灌了一杯酒,第二瓶洋酒也差不多喝完了。我沒有任何的猶豫又吩咐下人再拿了兩瓶上來。不管他有沒有喝醉,但是如果真的能夠醉一場,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與其說他來找我談心,還不如說只是想要找一個人陪著他。
我看著莫易海的臉浮現酒色,隱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從他的眼角流了出來,可是他仍然在自言自語,嘴裡喊得最多的就是「安安」兩個字。
這樣的莫易海不是我想看到的。
「海哥,你振作一點,安安已經死了,她不會再回來了,你必須接受這個事實。」我出聲道。
莫易海抬頭看著我,眼睛紅通通的:「可是為什麼你和慕子彥能夠在一起,我和安安卻不可以呢?就算安是鬼,我也心甘情願。」
「如果安安真的是鬼,你和他在一起一定會被吸乾精氣,人鬼殊途,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沉著聲說,「而我和慕子彥不同,我本身就是半人半鬼,如今身上鬼氣特別盛,你若非認識我,你會覺得我像人嗎?」
莫易海無話可說。
「現在千年馬上就要到了,你如果這樣消極下去,你怎麼對得起莫家,怎麼對得起爺爺為你丟掉的那些壽命,你又怎麼對得起伯父伯母對你的期望?」我好言相勸。
莫易海雙手捂著臉,眼淚從他的指縫中流了出來:「可是我走不出去,我真的好想她,好想好想……」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看到莫易海這個樣子,我不由想起了這一句話。鬼使神差般的,我開了口說:「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找到安安,但是我不確定她有沒有投胎。」
果然,在我剛說完的時候,他猛地抬起頭頭,伸手抓住我的肩膀:「什麼辦法?」
我吃痛,連忙道:「你鬆手,你抓疼我了。」
莫易海觸電般的縮回了手,可是眼睛卻緊緊的盯著我:「你真的有辦法找到安安嘛嗎?」
「先不說你現在做不到那些條件,退一萬步說,如果安安已經投胎了呢,那你又該怎麼辦?」我望著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