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
兩口?
「文二!你沒事麼?」黑暗裡手腕位置傳來一道喘著粗氣關切的女聲,文二這才注意到,拽著自己手腕沒撒手的是梁妍……
「呼……」又一聲喘息,聽聲音就熟悉,這次出水的是拽著梁妍過來的張默。
「靠,冰默,真愛相隨啊。」看張默在,文二頓時塌心許多,九死一生還不忘調侃。
一聽文二這口吻,張默就跳過他詢問梁妍:「梁妍,你沒事吧?」
「啊……算沒事吧……如果不挨狗咬的話。」梁妍這句說的有點咬牙切齒的。
梁妍性子烈,當初為了防備有被淹水的一天,不懼水反而迎難而上,一直特訓游泳來著。
看文二遇險身子反應比腦子還快,救人心切當時就跳了水,本來水性不錯的梁妍在水下被文二這一口咬的一串氣泡出去差點溺斃……
要說那水鬼也是倒霉,本是十足把握把人拖下水溺斃即可,不想這一拽就拽了連珠三個,費勁不說而且還被驅邪的東西摸了一把。
它嚇得出了水結果發現岸上還有等著自己上去的,這會嚇得窩在水裡不敢動……
它是不敢動了,被隔開的兩撥人也不敢再下水。
張默過來的急,手機還好好的攥在手裡,平日張默用東西就在意,有手機膜手機殼的護著,果然手機防水性能就要比文二裸奔的手機好一些,竟然還能繼續用。
當時趕緊找個能落腳的地方上去,等出了水,三人一個比一個狼狽,這才有時間看眼周圍,這邊竟然是個天然洞窟……
整體上看,中間一大灘水,不規則凸起的岩石表面勉強可以走人。
文二跟梁妍一起滿臉無措的看著張默:「這咋辦?」
張默扶住隱隱作痛的腦袋:「那一定是……找路……」
就在張默三人圍著一個巨大的水坑找路的時候,等在小水坑另一邊顧玲玉她們開啟了聊天模式。
為了省電也為了老宋看顧周圍方便,三人關了照明。
「小雅,你說趙麗到底怎麼了啊?」
「她愛咋樣關我屁事?」小雅的聲音聽起來就很不善:「咋的,你還想她活著,好繼續為她洗衣服擦鞋擦地?」
顧玲玉想起之前趙麗使喚她很小雅的樣子搖搖頭,也不管趙珠雅看不看得到。
「說話呀!」趙珠雅最煩顧玲玉這蔫了吧唧好像很好欺負的樣子。
顧玲玉這才想起小雅看不到自己搖頭:「不,不喜歡,不過也不希望她死。小雅,你別這樣凶,其實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是唯一為了維護我跟人吵架的。」
「哼。」黑暗裡趙珠雅一聲嗤笑:「不過是看不慣你唯唯諾諾那樣。誰都能安排你做事,一點骨氣都沒有。」
半餉沒聽到顧玲玉說話,小雅更來了脾氣:「咋的?說錯你了?又哭了?你小心翼翼的在乎別人,他們就把你當人看了?你沒聽過他們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麼?一天就知道哭哭哭,一點用也沒有。」
看顧玲玉沒反應趙珠雅更來了脾氣:「你一個,趙麗一個最是煩人。你是個大蚊子那是個大蒼蠅!」
顧玲玉並沒有哭不過有些不解:「小雅,你好像特別討厭趙麗?」
黑暗裡短暫的沉默後,趙珠雅這次竟然比較平靜的回復了:「想說我心胸小?你們都知道點什麼?她趙麗一輩子風風光光的,有些事我賴的說,說了你們也不信我。從小到大,我要什麼她就搶什麼,你看她衣櫃了麼,都是跟我同款的衣服!還有我看上沒買的!我想去唸書的地方她先去,村裡人人都讓著她,就連男人也要搶我的!我憑什麼還不能討厭她了?」
也許是黑暗讓人心生平靜,更有說話的慾望,趙珠雅第一次把趙麗的不是數落了個痛快。
「還有你!顧玲玉!說兩句重話就哭,關鍵時候一點用處也沒有!梁妍都比你強,至少她說不過的時候就上腳踹,再看看你呢?我要是你找顆樹撞死都不浪費這口糧!」
黑暗裡看不清神色,良久小玉才回復:「小雅,其實我很羨慕你的,你雖然凶,但是有個性也堅強。」
趙珠雅撇撇嘴:「切,用你說。」
半餉幾人都不說話,一片沉靜,黑暗裡只有微微滴答的水聲。
看小雅沒繼續說話,顧玲玉打破了寧靜:「上次你說我的時候,我想了很多,你確實說的對,以後我要跟你學著點。」
這下趙珠雅反而不知道怎麼接話好了,突然有些慶幸黑暗裡顧玲玉看不到自己的臉色。
就聽顧玲玉反常的滔滔不絕:「你離職了之後,我認識了張默哥和文二哥,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被照顧,給他們填了不少麻煩,但是心情開闊了許多,我一直想跟你說這些,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黑暗裡沒有回復,沒開燈也看不到趙珠雅的樣子。
聽到這裡一直沉默的老宋長長歎了口氣:「孩子……有些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顧玲玉客客氣氣的:「您說吧,我聽著呢。」
「我們這樣的人,最好不要有朋友親人……」老宋這句話說得很艱難,他也不想在這種煽情的時候落井下石,可是不說又覺得昧了良心。
「怎麼說?」顧玲玉果然擔憂了。
「我們這樣的人極容易為周圍的人帶來麻煩,弄不好就是殺身之禍啊……」
趙珠雅不愛聽這話,下意識的維護起顧玲玉來:「她又不跟你一樣,靠這個當吃飯手藝。」
老宋也不惱:「你不找事,事會找你啊……這不是你能選的。」
顧玲玉蜷起膝蓋,想起自己的童年,摯愛姐姐的死,還有現在為張默添的一系列的麻煩。
她無法否則這些與自己無關,陷入沉默中不作聲了。
趙珠雅伸手拉住老宋:「你有病吧?怎麼說話的?」
「罷了,不說這些了,先想辦法解了脖子上這個吧。」老宋不由看向三人脖子上的黑線。
顧玲玉摸向自己的脖子多問了一句:「這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