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我拎著錘子衝到床上,用錘子狠命去捶那男人的頭。
我一錘子下去,那男的怪叫一聲從王姑身上彈開,捂著鮮血直流的腦袋茫然四顧下,就提著褲子開門跑了。
我顧不上去追那男的,扔了錘子後使勁去搖王姑。
不管我怎麼搖晃王姑,王姑都毫無反應。
俞可心拿一杯冷水潑在王姑臉上後,王姑才遲緩著動作望向我和俞可心,再尖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盯著自己的雙腿渾身顫抖起來。
我眼眶酸澀著用被子裹好王姑,王姑滿眼驚恐顫抖個不停。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王姑,只能隔著被子摟著王姑。
良久後,王姑終於穩定了情緒,平靜語氣讓我跟她講講,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如實告訴王姑她發生了什麼,王姑眼底不起波瀾,點頭說知道了,再讓我和俞可心先離開房間。
我不放心哪都不去,王姑臉上帶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她的命是陶姑的,她是不會自尋短見的。
我的淚水奪眶而出,不想再給王姑添堵我連忙離開王姑房間。
王姑沒多久就換身衣服從房間裡出來了,平靜表情說她要出門打個電話。
我跟著王姑亦步亦趨,王姑望我一眼並沒有拒絕我的陪伴。
王姑打的是國際長途,她在電話裡講了我和俞可心最近情況後,又講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我聽不到電話那端都講了什麼,我看到王姑拿著話筒沉默著眼底情緒變幻不定,最後嚎啕大哭起來。
回去的路上,王姑主動告訴我,她那電話是打給陶姑的。
我欲言又止不敢追問陶姑都講了什麼,王姑牽上我的手邊走邊說,很快會有新的淨女門門徒過來照顧我和俞可心。
她已經沒資格再照顧我和俞可心,沒資格再做。
她之前應該是被誰下了降頭,那降頭應該是短暫性的,否則她這會也不可能清醒過來。
聽了王姑的話,我遲疑良久問出心中最關心的問題,她會不會被處死。
我第一次聽說降頭兩個字,既然王姑已經說那降頭是短暫性的,我並沒放在心上。
王姑搖頭說不會之後,也就不再多講什麼。
我沒明白王姑觸犯了規矩後為什麼能避開懲罰,王姑的回答是我樂意聽到的答案。
我跟著王姑已經半年多時間,王姑對我和俞可心都很是照顧,我絲毫不想她被處死。
放下心來的我問王姑要不要報警,王姑停下了腳步問我,對於我們來說,報警有用麼。
我頓時語塞,王姑緊接著說,她只相信陶姑只相信自己,隨後她會親手了斷了那男的,並找出幕後黑手。
當我和王姑回到家門口時候天已經黑了,走在我身後的陶姑讓我開門。
我依言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卻是看到,俞可心正坐在黑漆客廳裡低垂著腦袋,冥品店的老婆婆竟然也在客廳裡。
我還沒來得及有多餘反應,我的後頸處猛的遭受重擊,我瞬間失去了意識。
第十三章 似曾相識
當我再次恢復意識,我已經被捆綁在關閉了店門的冥品店內。我的嘴裡被塞著破布。
王姑緊挨著我坐在地上眼神呆滯著,俞可心拿著一把雙刃匕首遲疑著表情站在我面前。冥品店的老婆婆則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正悠閒喝茶,冷眼旁觀著面前一切。
冥品店裡沒有開燈。只有一根燃燒的白燭散發著昏黃光亮。
我心中瑟縮間,想起了我之前在緊鄰姑婆屋的後山上見到的老婆婆。終於知道冥品店的老婆婆給我的那似曾相識感覺到底是從何而來。
儘管她們的容貌和眼神大不相同,卻都有一種讓我極為不舒服感覺。
我睜開雙眼後。老婆婆把茶杯放下,問俞可心既然很討厭我,怎麼還不動手。
俞可心握緊匕首朝我走上兩步後更加遲疑了表情。再轉身對老婆婆說,她覺得用鬼嚇死我,遠比一刀殺了我更有趣。
老婆婆嗤笑一聲,說俞可心就是個沒膽子的,如果我不死。陶姑知道實情後絕對不會饒了俞可心。
俞可心哆嗦了一下,低低聲音說,她只是想讓老婆婆幫她教訓下我和王姑,她沒想到事情發展到最後會是這樣。
老婆婆冷著臉色擺手讓俞可心過去她身邊,等俞可心走到她身邊後,她抬手一巴掌摑在了俞可心的臉上,怒罵俞可心是個沒良心的東西。
俞可心捂著臉不敢講話,老婆婆再幫俞可心揉揉臉放緩了聲音,說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她費心費力圖的也只是讓俞可心能順心點。
既然俞可心覺得用鬼嚇死我更有趣,那她就按照俞可心的心願來。
老婆婆講完,用手捏決間,有大量鬼魂湧入冥品店,直衝我的方向而來。
老婆婆和俞可心的互動讓我知道了事實真相,我恐慌只餘只感俞可心太過陌生。
眼睜睜看著大量鬼魂朝我撲來,我被駭的驚懼萬分使勁掙扎。
不等鬼魂撲倒我身上,老婆婆咦了一聲後,停下了捏決動作。
隨著老婆婆停下動作,之前衝向我的鬼魂,都四散開來在冥品店裡飄來蕩去。
俞可心問老婆婆怎麼了,老婆婆沒有理她,快步走向我扯開我的領口在我脖頸處摸索,很快扯出了我脖子處掛的淨女門門徒木牌。
老婆婆瞇起眼睛望向俞可心,問俞可心怎麼沒曾告訴過她,我也是淨女門門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