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碗，無法滅掉教室裡的鬼魂。
有了這個認知後，我速度再催動琳琅碗去養鬼。
針對琳琅碗的養鬼功效，左墓曾告訴過我，只要鬼魂願意，我可以用琳琅碗去養任意級別鬼魂。
如果鬼魂不願意，我只能強養，琳琅碗能滅掉的級別的鬼魂。
琳琅碗是我現在的壓箱底物件，我無法利用它滅鬼，我只能硬著頭皮試下它的養鬼功效。
都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現在無比渴望萬一成為事實。
那咯咯笑聲戛然而止，我聽到咦的一聲後就清晰感知到，有濃重陰冷氣息朝我襲來。
我的心揪起即時停下催動琳琅碗養鬼的動作，繼續跟著其餘同學原地踏步踏。
我緊接著看到，有鬼魂和我擦肩而過衝到我前面。
我目不斜視繼續原地踏步踏，用眼神餘光關注那鬼魂。
我辨識不出那鬼魂的鬼魂等級，不知道那鬼魂是否是鬼衍，那鬼魂的腦袋是嬰孩的腦袋，其身體部位是變幻不定的黑霧。
鬼魂衝到我前面後，脖子即時旋轉一百八十度面朝向我，目光掃過我所處的那排。
鬼魂的臉是嬰孩的臉，其清澈眼底透射出來的是無盡暴虐絕望陰冷情緒。
我在鬼魂的目光中，如同被扼住了喉管無法呼吸，我滿心都是頻臨死亡的滋味。
我雖然極力克制情緒，還是顫抖了身體。
鬼魂咯咯笑著飄到我面前，雙眼近距離死盯著我。
我移不開自己和鬼魂對視的目光，我瞬間整個人陷入無法自拔的對死亡的恐懼之中。
我在鬼魂的眼裡，看到了我爹正將我二姐活活打死在我面前，看到我下毒毒死我爹時候的情形，看到了自己在道館裡四處找尋左墓卻找不到左墓的模樣。
我的淚水滑落臉頰，我滿心絕望。
我看到老婆婆一刀割破王姑喉管，王姑倒在地上抽搐著無助眼神望著我，我看到戚小寒帶給我無限屈辱的場景。
我看到陶姑和俞可心站在一起，臉上帶著譏諷笑意指著我，說我在她眼裡一文不值是廢物是犧牲品。
我情緒崩盤尖叫起來，我再也分不清楚我所看到的，哪些是曾經發生哪些是幻覺。
我又看到左墓滿臉嫌棄對我說，我在他眼裡跟小丑一樣，我蛇蠍心腸竟然毒殺自己的親生父親。
我徹底絕望，我淚流滿面讓左墓再講一遍。
左墓再講一遍後，我冷聲讓他立刻滾出我的視線。
左墓嗤笑一聲很快離開後，我扔了手中符咒抓起桌子上的圓珠筆就狠力捅向自己的喉管位置。
就在這個時候，我再次看到長明教室看到班裡的同學看到鬼魂，我看到渡船人衝入教室。
渡船人的出現彰顯著，教室裡的鬼魂就是鬼衍無疑。
瞬間從幻覺中抽身出來的我已然收不住手中動作，只能即時偏移脖頸。
圓珠筆避無可避刺入我的脖頸，我痛的渾身哆嗦。
我慶幸著圓珠筆沒有刺破喉管，再即時將圓珠筆從脖頸裡面拔出來。
鮮血隨著圓珠筆脫離我的脖頸，從我脖頸處傷口噴湧而出，我立刻扔了圓珠筆和琳琅碗死命按壓著傷口，跌坐在座位上。
渡船人衝入教室後，鬼衍立刻衝進一同學的身體。
渡船人朝著那同學擊掌，那同學昏厥過去，鬼衍即時再衝入另外同學身體。
幾息之間，班裡的大半同學被鬼衍輪番附體，隨著渡船人頻頻擊掌而出，班裡大半同學昏厥當場。
我眼見著渡船人已然快要追上鬼衍，鬼衍突兀消失。
渡船人皺眉在教室裡走來走去，隨著他的走動，教室裡除我之外，不曾昏厥的同學都紛紛昏厥過去，教室裡的同學和桌椅都紛紛騰空而起。
我坐在座位上按壓著傷口，我的身體最後也隨著座位騰空升起。
隨著渡船人揮手間，落在地面上的雜物紛紛脫離地面，渡船人快步走到琳琅碗跌落地方，拾起了琳琅碗。
渡船人打量一遍琳琅碗之後，朝著我招手間，我的身體回返到地面上。
隨著我雙腳踩在地面上，我的傷口被震動到，我痛的無法呼吸。
渡船人沒給我廢話，直接讓我看看，鬼衍是不是躲入了琳琅碗。
我意念控制間，看到琳琅碗內的空間已然一分為二，阿音和一團黑霧分別處於半個空間之內。
那黑霧，十有八九就是鬼衍。
我對於琳琅碗內的空間已然一分為二並不奇怪，左墓曾告訴過我，每每有鬼魂再入琳琅碗，琳琅碗內的空間會自動隔開。
左墓也曾告訴過我，對於那些我無法強養，卻又在我沒催動琳琅碗養鬼功效時候，強行進入琳琅碗的鬼魂，我奈何不了它們，我只能試著和它們心意相通令其離開抑或收為己用。
我能力堪弱，所以才會如此。
倘若琳琅碗的主人夠強，琳琅碗中闖入了琳琅碗無法強養的鬼魂，琳琅碗主人能輕鬆處置進入琳琅碗裡的鬼魂。
鬼衍此刻，鐵定不會離開抑或被我收為己用。
渡船人想要帶走鬼衍，只能是帶走琳琅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