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
我更傾向於,陶姑沒有對我撒謊。
畢竟。不管陶姑和呂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陶姑都沒有瞞我的必要。
蘇外公再開口是再提醒我。呂姑早已過了衝動年齡,呂姑早已到了看淡錢權的年齡。
呂姑單方面要對陶姑不利,如何都說不通。
正常來說,不管陶姑和呂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陶姑都沒必要撒謊。
陶姑的謊言。要麼是善意的。要麼是惡意的。
如果謊言是善意的,陶姑是為了照顧我情緒,不想我知道更多隱情而更心裡難捱。
如果謊言是惡意的,內情應該跟我有關。
「如果內情跟你有關,內情又會是什麼?」蘇外公緊鎖著額心滿眼思索狀。
我和蘇外公都保持沉默間,我不禁又想起,血祭結束後,呂姑曾問過我,在我的心裡,陶姑和呂姑相比,我更信任誰。
呂姑當時應該已有孤注一擲之心,她會問我,她應該是在試探我的態度,籍以確認我可留或不可留。
我在呂姑心裡,大約一直徘徊在可留與不可留之間。
呂姑雖然沒有對我出手,但我回到刑室後,刑室裡留守的淨女門門徒曾對我拔刀相向。
如果我不敵刑室裡的淨女門門徒,我大約已經斃命當場了。
刑室裡留守的淨女門門徒都在維護呂姑,她們對我的態度,代表著呂姑對我的態度。
想到這裡我確認,陶姑的謊言不會是惡意的,內情不會跟我有關。
畢竟,倘若內情跟我有關,呂姑對我的態度不可能徘徊在可留與不可留之間。
確認之後,我又想起,之前呂姑曾半真半假玩笑語氣告訴我,陶姑會調她回去陶姑是容不得我們日久生情。
呂姑對我的態度,決定了,她必然是在,看似無意實則有心的挑撥我和陶姑的關係。
「我想不出答案。」良久後,蘇外公緩緩搖頭。
「或許根本沒有什麼內情不是麼?」我接上蘇外公的話茬,再告訴他,我剛才的心中所想。
「或許吧。」蘇外公舒口氣,再問我吃沒吃過午飯。
此刻已經是下午快兩點,我沒有丁點胃口,我於是告訴蘇外公我已在路上吃過午飯。
康佳敏和錢多多這個時候拎著大包小包回來別墅,她們看到我後,興奮著表情快步走向我,再向我展示她們的逛街戰利品。
康佳敏和錢多多的回返,極大程度上轉移了我的關注力。
我斂盡情緒告訴康佳敏,我接下來幾天會住在別墅裡,康佳敏強烈要求我和她同床共枕。
晚上休息時候,我輾轉反側。
雖然我在呂姑心裡,大約一直徘徊在可留與不可留之間,我依舊揪心呂姑的現況。
我想起呂姑曾對我的好,心中感慨頗多。
我如果沒有去往xlglm,我如果能早點窺破呂姑欲對陶姑不利,我又是否有機會能讓陶姑和呂姑相安無事?
我心緒不定間,我越發好奇,呂姑到底做了什麼,才讓陶姑想要了她的命,她才被迫孤注一擲。
我迷迷糊糊睡著後,我夢到刑室裡的呂姑。
呂姑躺在刑床上渾身鮮血滿臉痛苦,她衝著我伸出血淋淋的手,哀求目光望著我。
我想要去握住呂姑的手,陶姑突兀現身,背對著我擋在了我和呂姑中間。
孔姑隨即也現身出來,開始對呂姑用刑。
隨著呂姑慘呼連連,孔姑臉上那似笑非笑表情越發明顯。
我求陶姑不如一刀殺了呂姑,陶姑卻貌似無所覺。
我衝到孔姑身邊想要阻止她對呂姑的用刑動作,我的手穿過孔姑身體絲毫無礙孔姑動作。
如此情況,讓我心中焦急。
我立在呂姑身邊無可奈何間,呂姑突兀古怪了笑容,從刑床上彈坐起來,一把扼向我的脖子。
我猛然驚醒,望著天花板心情久久難以平靜。
睡意全無的我,索性坐起來開始內修黑巫術直到鬧鐘響起。
隨著鬧鐘響起,我起床去別墅院子裡打太極拳。
早餐結束,我開車載著康佳敏和錢多多去往開化寺。
我們在開化寺門口沒有見到甘悟,反倒是見到了甘悟的師父。
甘悟師父告訴我們,甘悟已入禪定狀態。
甘悟師父的告知,令我訝然不已。
禪定,是修菩薩道者的一種調心方法,是修菩薩行所必經過程的手段。
禪定是六度之一,六度即佈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