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父告訴他，他在十二歲之前造下了殺孽，將要遭到一應懲罰。
他隨後被囚禁在冰窟裡面了三年，並被剝奪掉了原來的姓和名。
原來，左墓當年所受懲罰是源自仙界的懲罰。
我終是明白，敬衍老道從不曾給左墓解釋他在十二歲之前僅僅是造下殺孽就需要遭受如此殘酷懲罰的原因，敬衍老道對左墓的身世諱莫如深的原因，左墓從不曾見過自己的父母的原因。
左墓會淪為凡人再添三屍九蟲會遭受殘酷懲罰，皆因我而起。
聖女曾告訴過我，陶姑會同意敬衍老道讓我進入左墓的身體虛鏡，是受了敬衍老道的威脅，是想藉此讓我誤會左墓。
左墓沒有利用過我，我虧欠左墓的，遠不是我替左墓除掉三屍九蟲就能還清的。
如果哪天我能有機會再遇到左墓，我需要跟他講聲對不起。
「陶姑，你有沒有怪我，已累及參戰者都劫數難逃。」我難言心中滋味間，聖女悶悶聲音問詢陶姑。
「聖女擊殺閻王，也是為了淨女門。」因參戰滿身狼狽的陶姑苦澀著笑容立刻接腔寬慰聖女。
「其實，閻王早已立誓，陰間不但要重新賦予淨女門門徒鬼魂輪迴投胎機會，還要事事優先淨女門門徒鬼魂。」聖女輕聲笑起。
隨著聖女的再次開口，低頭趕路的陶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陶姑面如死灰，加快了前行的腳步。
聖女瞟一眼陶姑，噴笑出聲。
我借助本體之眼看到陶姑被聖女戲弄，心中不忍。
陶姑帶著聖女到達最近酒店，去前台為聖女開房再送聖女進入房間後，也就垂首垂眸，以她需要重回淨女門總部收拾殘局為理由，向聖女告辭離開。
聖女嗤笑一聲，圍著陶姑踱步間，右手掌心處突兀衝出血綾死死纏繞上陶姑的脖子。
第四百零四章 忘恩負義
我關聯本體到這裡。情緒瞬間不穩。
血綾死死纏繞上陶姑脖頸後，即時將陶姑的雙腳拖離地面。
陶姑緊抿著雙唇。沒有任何的掙扎動作。
聖女抱臂冷眼看著陶姑，直到陶姑幾息之間就青紫了臉色雙眼充血瞳孔放大命懸一線，才收回血綾。
隨著聖女動作。陶姑跌落地面捂著脖子急促呼吸。
我借助本體之眼看到這裡，心下稍寬。
「忘恩負義的東西。滾！」聖女踱步到陶姑身邊，再朝著陶姑身上狠踹一腳。
陶姑沉默著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脖子蹣跚著離開房間。
「沒有我。淨女門門徒鬼魂永無輪迴投胎機會，陶姑竟是還敢對我心有怨言，簡直是作死。」隨著陶姑離開房間，聖女的聲音從我所處空間的四面八方同時傳來。
「沒有你。淨女門門徒鬼魂不會沒有輪迴投胎機會。」我微挑了眉梢冷臉接上聖女的話茬。
「陶姑以你棋子。你不恨她麼？」聖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聖女的問詢，讓我沉默。
如果不是陶姑。我不會被聖女強佔了身體囚禁了魂魄，也不會累及嬴晟鬼衍阿音火娃隨後或許劫數難逃。
如果不是陶姑。我或許活不到現在。
說到底，陶姑也是為了淨女門。
「用不用我替你殺了陶姑，以解你心頭之恨？」聖女再次問詢我。
「你別忘記，我隨時都能打掉肚子裡的孩子。」我持續沉默間，聖女冰冷了聲音。
「不用。謝謝。」聖女的威脅，讓我不由得暗咒一聲。
「帝王魂賣相不錯，如果我能逃過酆都大帝的責罰，我會假裝你，跟帝王魂幸福的生活下去。」聖女躺倒床上，唇角勾起譏諷弧度。
我死皺了額心，再次沉默。
「你給我解釋下，你是如何心意相通上認你為主的兩隻鬼魂的？」聖女緊接著再次開口。
我絲毫不想再理會聖女，但又怕激怒聖女累及肚子裡的孩子。
聖女讓我給出解釋，她應該只是懷疑並不確認。
我按捺著心中情緒告訴聖女，我不清楚鬼衍和阿音是何時離開琳琅碗的，無法心意相通上鬼衍和阿音。
聖女跟我提及骨哨和戒指，我再告訴聖女，我被她囚禁之後，只能聽到她的聲音。
聖女再向我問及火娃，我再告訴聖女，我不知道火娃的存在。
「酆都大帝為何要責罰你？你在哪裡見到了帝王魂他們？」為免聖女繼續問下去，我反問聖女。
「想知道麼？可惜我不想告訴你。」聖女講到這裡，再惋惜左墓已然離開，她沒有美男可以勾引。
我再次沉默間，有敲門聲響起。
隨著聖女從床上起身打開房門，我借助本體之眼再見古孝先間，聖女顫抖了雙手。
聖女的反應，讓我心中訝然。
我借助本體之眼多關注古孝先後才發現，古孝先的長相，跟被閻王封印在鬼差樓裡面的實體男鬼的長相，可謂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