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我正打算走的時候,聽見了房間裡女人的**聲:「小維…啊…要我,我喜歡你,我不想做你三嬸,我要做你的女人。」
「三嬸,別這樣…放開我…」
「我不,摸摸我的胸口,我一直忍氣吞聲的活著不就是為了你嗎?要是沒有你,我早就活不下去了。我的身材不比那個小可和樊音好嗎?還是你嫌棄我比你大?」
「我沒有,三嬸…你真的不能這樣,你是長輩,我很尊重你,別這樣…「
我沒進去也知道裡面是什麼場景,他三嬸肯定是抱著他又親又摸的,我不知道安維是否能狠心做出正確的決斷,人家的私事,我也不好插手。
我下了樓,到了門外我正要跟李可言說安維不去了,安維卻衝了出來:「我們走吧。」
謝天謝地,他還是比較理智的。我轉過頭,正好對上了他三嬸冰冷的目光,他三嬸現在就在樓梯口…
第一百零九章 (加更打賞)
路上,我對李可言說道:「水鬼是什麼人都能養的嗎?」
李可言說道:「只要懂這行的人都知道怎麼養吧,但是那只水鬼明顯身體裡有陰陽兩股氣息交替,有人用純陽血在餵養它。那水鬼之所以不願意轉世,是有什麼目的吧,找到它一問就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不是養它的人是誰,是想知道它為什麼不轉世,想除掉那個禍害。剷除了那只水鬼,背後養水鬼的人自然就浮出水面了。這種用血為引養鬼的,飼養鬼的人跟鬼的命理相連。水鬼一死,養鬼的人不死也得大傷。」
快要到河邊的時候,李可言突然停下了腳步:「今天不去了,要下大雨了,情勢對我們很不利,等明早吧。」
我看了看很正常的天空問道:「我沒覺得要下雨啊,你怎麼知道的?」
他說道:「在這種地方,聞空氣中泥土散發的味道就知道了,回去吧。」
返回之後,我們剛進門就下起了大雨,還別說,李可言看天氣還真有兩下子。我們往樓上走去,突然聽見了安維他三叔的怒罵生:「你個不要臉的賤貨,擋著老子的財路,我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喪門星?當初算命的就說你命硬,克身邊的人,老子還不信!你先剋死了我爹娘,現在又想剋死老子嗎?從你進門家裡就沒好過,你滾滾滾,過不下去了!」
我們都停下了腳步皺起了眉頭,不知道什麼情況,最有發言權酌是安維,看他怎麼處理。
「你有種就打死我啊,我早就過夠了。你不就是怕死嗎?從你爹娘死了你就沒跟我同房過,怕我把你剋死了,到現在我們也沒個孩子。你就名正言順的到外面去找野女人,把家裡的錢拿去揮霍,離婚!我不會繼續再跟你過日子了!你就不是個東西!」安維的三嬸也哭著吼道。
安維沒繼續往上走,就地坐在了樓梯口:「他們一直都這樣,我三嬸以前一直對我很好,現在也是,但是我三叔不讓她靠近我,說什麼怕她剋死我。你們也覺得我三嬸命硬嗎?你們也覺得….她該被這樣對待嗎?我三叔比她大了十一歲,當時我三叔家裡窮,娶不上媳婦,才娶了我三嬸這個被人說命太硬的女人。第二年我爺爺奶奶就死了,第三年我就被我爸接走了。但我還是常回來,就想知道我三嬸過的好不好…」
我是知道他三嬸對他有那種想法的,之前覺得他三嬸不正經,現在覺得吧….挺可憐的女人。結婚第二年開始男人就沒碰過自己,會這樣也無可厚非了。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沒孩子,這也讓我開始同情她了。
樓上傳來了廝打的聲音,安維第一反應就是起身衝上去,李可言跟陳曦也緊隨其後,我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家醜不可外揚,安維的三叔三嬸不一定就希望我們這時候出現。
最先衝進去的安維尖叫一聲癱坐在7地上,陳曦也不敢再往前走了,只有李可言沒有退縮。
我第一反應就是發生什麼事了,我急忙上前一看,安維的三叔的頭被一個披頭散髮的『東西寫雖行按在洗腳盆裡,水四處濺著,盆子裡的水卻不見減少。那個『東西』是從洗腳盆裡出來的?我有些惜了,安維的三嬸無助的看著我們,她大概沒想到我們會突然回來看到這一幕。
安維的三叔趴在地上掙扎著,剛洗好的腳在地上亂蹬著。
李可言拿出了一張符紙貼在了那個『東西』身上,然後一把將那『東西』提起來丟在了地板上。那『東西』竟然是人形的,渾身光溜溜的,皮膚青紫,沒有男女特徵,頭髮很長,看不清面貌。我不相信能從洗腳盆裡拎出來這麼大個東西,跟
成年人差不多大。
安維的三叔得以解脫,驚恐無比的爬到了牆角瑟瑟發抖,完全沒有一個壯漢的樣子。安維的三叔是人高馬大的那種。
離了水,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失去了反抗能力,只是在地上蠕動著,加上它身上的符紙,它也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了。
李可言平靜的看著安維的三嬸問道:「這水鬼是你養的吧?你是九月九日出生的『陽女』,一直用自己的血養著這個水鬼。小可是你指使這水鬼殺死的吧?我想知道你養這玩意兒圖的究竟是什麼。」
我一驚,這玩意兒就是河裡的水鬼,這水鬼竟煞….真的是安維的三嬸養的。之前我只是念頭一閃的懷疑過,完全沒料到真的是她。看似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這麼狠。
安維的三嬸見到了這地步,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她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各取所需,它想修煉,不想轉世,它想成為冥河的使者,而我,想要報復。我不管它想要的是什麼,但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所有人都說我的命硬,是什麼天煞孤星的命格,所有人見了我都跟見了鬼似的躲得遠遠的。我就養了水鬼在河裡,村子裡的人都會接觸那條河,誰敢在背後說風言風語,我就要誰死!憑什麼只有我才過的得這麼豬狗不如?當那些長舌婦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我就讓她們永遠都開不了口再說我的壞話。當那些男人去河裡洗澡的時候,也是一樣。」
「村子裡的人都知道我男人這麼多年沒碰我一根手指頭,那些男人看我的眼神就跟要把我扒光一樣,我這麼做怎麼了?我有錯嗎?那是那些人應得的報應!好不容易遇到了小維,他不嫌棄我,可是他長大了….身邊的女人也多了,我不甘心….他是我唯一活下去的支撐點了,我不能失去他。那個小可,誰讓她跟小維走那麼近的?她該死!」
安維聲音有些顫抖:「所以….村子裡以往溺死在河裡的人都跟你有關係?小可….真的也是你指使這水鬼殺死的?!「
安維的三嬸沒有回答,只是垂著頭一邊落淚一邊笑,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天煞孤星又怎樣?我跟你是一樣的命格!」李可言突然冷聲說道。
第一百一十章 罪有應得
我記得三爺爺說過,李可言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跟他走得近了未必是什麼好事。難道死鬼閻王不讓我跟他來往也是因為這個嗎?天煞孤星就這麼厲害?安維的三嬸就是一個例子,一二女人家被逼成這樣….
安維的三嬸聽到李可言的話之後就愣住了,李可言接著說道:「大不了就是一個人活著,何必這麼作踐自己?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孤單是挺可怕的,但變得不像自己不是更可怕嗎?沒人會同情你,因為你跟鬼沒什麼區別,那麼多無辜的人的性命,你當真當做兒戲嗎?還有這水鬼,區區一隻水鬼,就想著成為冥河使者。冥河使者現今的確不知所蹤,但也並不是誰都可以取而代之的,癡心妄想。什麼魚躍龍門就能成龍,那都是假的,魚就是魚,龍就是龍,水鬼也只能是水鬼。」
之前還在地板上蠕動的水鬼聽了之後也不再蠕動了,估計是受到打擊了吧,他一心想做的事卻被人告知為不可能。
安維的三嬸笑了笑說道:「既然這樣,那隨你們處置吧,我殺了那麼多人,我罪有應得…..」
我估計她死後也不能輕輕鬆鬆的轉世了,只要手上有人命的,都得在地府受罰,最後沒魂飛魄散的才能轉世。
我突然覺得李可言確實是很聰明,他剛才讓我們一起去小河邊,中途又說要下雨,返回了。他多半就是算好了時間回來抓個正著,下然哪裡可能這麼巧合?我覺得一陣後怕,要是之前下水下查探的不是李可言而是我,我肯定早就死了,安維的三嬸不允許其他任何女人靠近安維,我也被她視作了眼中釘。可憐的小可,死得不明不白的。
李可言走到水鬼跟前說道:「這傢伙已經成型了,有了血肉,一般的辦法不好弄死,等到天亮放在太陽下暴曬吧,等乾癟了之後再一把火燒掉。」
我插嘴問道:「難道不可以直接用火燒嗎?」
他淡淡的說道:「火的能源跟太陽相似,但只是感覺上的。這水鬼屬性是水,屬性相剋,你覺得只用火能燒死他嗎?太陽是最好的方式,你不懂,別瞎問。」
我聽著外面驟雨擊打著萬物的聲音說道:「雨下得這麼大,你確定明天會出太陽嗎?」
李可言轉過頭看著我說道:「我能知道什麼時候下雨肯定就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太陽,你不要再問啦!」
我閉了嘴,估計他遇到跟自己同樣命格的人心裡還是有些小情緒的,我就不跟他一般計較了。
最後我們把安維的三嬸綁了起來,水鬼身上也貼滿了符紙,只等天亮。安維的三叔受到了驚嚇,還沒緩過勁來,由陳曦陪著,因為安維三嬸對安維的感情,安維去陪著的話覺得挺尷尬。
那**,誰也沒有合眼,李可言問過那水鬼為什麼想成為冥河使者,原因竟然是喜歡上了白炙,火判官。這水鬼是從地席的冥河逃出來的,為了逃避生死輪迴,它知道幾乎每天白炙都會經過奈何橋,而奈河橋下就是冥河。冥河的使者原本是條白龍,龍並不是以往人們印象中的那樣,每條龍龍在死前都會留下一顆蛋,後代繼續守護者冥河。但是那顆蛋被這水鬼給帶走了,為的就是他能夠自己修煉成龍,取而代之,只為每天能見到白炙。
這個想法未免太過激了,一個水鬼還想變成龍。死鬼閻王也詢問過它那顆蛋的去向,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弄丟了。地府的人一直再找那顆蛋,十年了,沒有一點消息。要是冥河沒有守護的使者,就會有人從冥河逃走,冥河的盡頭可以通往陽界,之前那只女鬼就是從白淼手裡逃走之後從冥河回到陽界的。
第二天,才早上七點多鐘,太陽就徐徐升起了。水鬼被太陽照射之後身體漸漸的縮水,據說它還沒有骨骼,所以最後成了一團兒看不出來是什麼的東西,背後被一把火給燒乾淨了。這只水鬼偷走了冥河龍的蛋,它去了地府也得死,根本投不了胎,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閻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