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陳萱的男朋友聽口音有點像北方酌,也人高馬大的,柯從雲自然是沒辦法。氣得她把陳萱給的房租都丟在了地上:「滾,立馬滾,這房子不租給你們這種人,噁心!我是在夜場工作沒錯,但老娘陪酒不身,沒你們這麼齷蹉。**叫得那麼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趕緊滾!」
陳萱雙手又腰說道:「我來這裡的時候是簽了合同的,你要讓我走,得按照違約賠償,多給一倍的錢。我又沒破壞這房子裡的任何設施,你沒資格讓我走。」陳萱說完就拽著她男朋友回了房間,甩上了門。
柯從雲氣得眼紅紅的,我見她都要哭了,安慰道:「算了吧,沒事兒,大不了等合同到期咱就不租了。」
柯從雲點了點頭回了房間,遇到這種事情我也覺得不好處理,去找人家理論吧,人家理直氣壯的,跟你吵吵個沒完,自己這裡吵就算了,到時候鄰居來敲門就尷尬了。
我回到房間,死鬼閻王只穿著褻褲,還在鼓搗我的手機。我爬到**上探過頭看他在鼓搗什麼,一看差點沒把我笑死,他在拍照,沒錯,在拍照,但是他貌似沒找到怎麼按快門兒,只能看見手機屏幕裡自己的影像。我笑著問他:「你們地府沒這麼清晰的鏡子對吧?」
他問道:「這是鏡子?」
我搖頭,從他手裡奪過手機摟著他對著鏡頭按下了快門,看著在手機屏幕上靜止的畫面,他有些無趣的躺下:「跟相機差不多;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人間的東西我雖然接觸得少,但大多是清楚的。」
我把照片保存好,心裡想著,我得趁他現形的時候多給他拍幾張,不然只有我才能看得見他的時候,手機是捕捉不到他的影像的。
我拿著手機對著他猛拍,他就靜靜的看著我,也不動,等我拍完欣賞照片的時候,才發現裡面壓根沒他。得了,不讓拍就算了,小氣鬼。
我剛躺下,他又湊了過來:「你不是想拍我嗎?我讓你拍個夠,脫了衣服讓你拍。」
我急忙把手機藏到了枕頭底下:「不拍了….」他在脫我衣服了,想我跟他拍那種羞羞的照片,別以為我不知道!
隔壁突然又響起了特別大的叫聲,陳萱這是跟柯從雲扛上了,但是可憐的是我,我夾在他們中間啊….
而且死鬼閻王是那種一玩火就把持不住的那種人,我是無辜的…..
我只知道當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走路腿發軟,下面也不太對勁….
當我起**準備洗漱的時候,陳萱就坐在客廳看電視,看見我,她還跟我打招呼:「早啊。」
現在是上午十點多,一點都不早。
我笑了笑表示回應,等洗漱完出來,柯從雲也起來了,她打開冰箱應該是準備弄早餐吃,不知道看見了什麼東西,頓時暴跳如雷:「陳萱!你怎麼就這麼無恥?!冰箱是用來煩這些東西的嗎?」
我急忙走過去一看,是一種連成排的小犁試劑一樣的東西,裡面的液體是透明的。
陳萱白了柯從雲一眼說道:「怎麼不能放了?冰箱是你的?搞笑。奉勸你一句,自己也注意一下個人衛生,省得染了艾滋或者其他什麼髒病,到時候我們也跟著遭殃。畢竟我這個私生活比你檢點得多的都很注意了。」
我隱隱猜得到那些試劑是什麼東西,應該是女人用的,那方面的。
柯從云『啪』的一下關上了冰箱門就回房了,我頓時覺得這房子裡大概幾個月內不會安寧了。
我想了想還是對陳萱說道:「陳萱,你….以後可不可以注意一下?」
她回過頭看著我問道:「注意什麼?」
我說道:「就是….我住在你隔壁的房間,你跟你男朋友…音量小點行嗎?還有就是…公用的地方咱們都輪流打掃一下衛生。」
她爽快的答應了:「行啊,反正我跟你也沒仇,主要是那個死娘們兒,跟八婆似的。」
我沒說話,轉身回到了房間,其實吧,陳萱這種女生吃軟不吃硬,吵架解決不了問題。偏偏柯從雲跟她性格差不多,兩人住在一起不吵架從才怪。
我剛回房間沒一會兒,陳萱房裡突然傳來了尖叫聲。
我急忙出去查看,柯從雲站在自己房門口叫住了我:「哎哎,你去幹嘛?別理她!」
我無奈的說道:「你們別鬧了,萬一真有事兒呢?」
說完我走到了陳萱的房間,她跌跌撞撞的跑出來,正妤撞在了我身上。我晃眼瞥見從她的**下有只腳伸在外面,但是已經是乾屍樣的了。
我裝著膽子進去查看,一個身上什麼都沒穿的屍體,現在也分辨不出來是誰,因為全身都是嚴重縮水,只剩下了皮包骨…
第一百一十三章 這東西是你的吧
屍體並沒有腐爛的味道,也就是說,死掉根本沒多久。這讓我想起了那個吸男人陽氣的女鬼,難道是她?我看了看陳萱,她額頭果然多了一抹青黑,從屍體上的頭髮勉強可以斷定死者是陳萱的男朋友。我記得很清楚,昨夜死鬼閻王折騰完之後就回玉珮裡去了,然後隔壁陳萱和她男朋友的聲音還持續了一會兒,我以為是
正常的,可能就是那個時段出的事兒。
死鬼閻王可能睡著了,所以才沒有發現這女鬼害人。竟然明目張膽的出現了,那女鬼是在跟我們示威嗎?
陳萱顫抖著問道:「**底下怎麼會有具屍體?我剛搬來….不關我的事….
她也太蠢了,昨晚還在跟她**的男人,變成這樣就不認識了。她還想脫離關係,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扯,沒見過這麼自私的人。
我站起身說道:「你好好看清楚,這具屍體分明就是你男朋友的,你以為他的死跟你沒關係嗎?明顯是昨夜死的,屍體都還沒發臭,你認為是誰早就藏在**底下的嗎?」
陳萱不敢相信:「不可能!不可能是我男朋友!他早就走了!」
我也懶得跟她說:「報警吧,等警察核實了身份你就知道了。」
出人命了,這裡可不是小山村,把人埋了就沒事兒了,還是得報警的。沒過多久警察就來了,封鎖了現場,開始勘察。我們一起住在這裡的三個人都被叫去警局盤問了,做筆錄酌時候我只是說昨晚我睡得太死,什麼都不知道。我總不能把人家小情侶那啥的過程和叫聲仔細的描述一遍吧?
由於死者昨晚一直都跟陳萱在一起,她有重大嫌疑,最後我跟柯從雲都離開了警局,陳萱被留了下來。
近三天內我跟柯從雲都不能回去,警察說得保留第一現場,方便查案的人隨時勘察。柯從雲去她朋友那裡住了,我跟她在警察的監視下帶走了一些重要物品,暫時出去住了。我在這裡沒什麼朋友,自然是住賓館了。而且我們所處的位置都要告訴警察,在結案之前都不能離開這座城市,畢竟死者死的時候我們都在那房子裡。
柯從雲反正對陳萱很大的意見,一頓好罵,說現在死了人了,她也不想在那裡住了,房東不會退租,錢就這麼打水漂了。
我倒是無所謂,死人又不是沒見過。
下午的時候,一個男人來找我,一個留著鬍子的怪蜀黍,四十來歲的樣子,還給我看了工作證,是偵探,叫鄭啟山。他一來就開門見山:「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據說陳萱是第一個發現的,你第二個走進那間房間,看到了死者,還冷靜的上去查看了一番,才讓陳萱報警。你知道死者是陳萱的男朋友,而昨晚你
們還見過面嗎?」
我冷靜的說道:「我知道啊,雖然死者變成了那個樣子,身上也沒什麼衣服可以辨認,但是他的頭髮看來很陰顯就是陳萱的男朋友。我跟她男朋友也並不熟悉,只是她男朋友來找她的時候我見過幾次,另外陳萱和她男朋友跟柯從雲起衝突的時候我也近距離的接觸過陳萱的男朋友。」
鄭啟山有些懷疑的看著我說道:「一般人見到死人都會很害怕,你卻恰恰相反,還上去查看。你不知道要保留第一現場然後迅速報警嗎?你的行為我並不能理解。」
我聳了聳肩說道:「抱歉,破壞了第一現場,但我也只是看了看,並沒有挪動屍體,那房間的光線很好,能看清**底下,所以我並沒有挪動屍體,也算是沒有破壞第一現場吧?至於害不害怕,我第一次見到死人是挺害怕的,但是不會動的死人相比起會動的死人,當然是後者更可怕。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找上我,人不是我殺的,而且屍體你應該也看過了,凌晨死的人,卻成了那副模樣,怎麼都是不正常的吧?你要是個聰明的偵探,就應該找個道士幫你們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