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
……
第二百三十七章:巫醫的蠱
「不會吧,不是說末法時代麼?」我震驚道。
末法時代的特點就是人無法修煉,而且越適合修煉的人受到的天譴就越重,像自己,就成為了不祥人。
雖然自己有強大的陽火,但這是法事行的本事,對上鬼魅邪祟有用,對上活人就完全抓瞎。在鬼群裡自己或許能大殺四方。但要是遇到活人,隨便一群小混混就能把自己收拾了。
「反正就是感覺像,或許是有什麼奇遇也說不定。」黃毛不是很肯定的說道。
「先不管那魂魄是什麼事情了,它走了我媳婦是不是就可以還魂了?」馮大牛激動的問道。
我看向黃毛和胡來,這種情況,只有他們才能拿主意。
黃毛和胡來嘀咕了兩句,都點點頭,胡來道:「那就宜早不宜遲,完全封閉門窗,準備附魂。」
「好!」
馮大牛立刻答應,從下面招呼馮二牛帶上來許多薄木板,然後我們將門窗全部封死,不讓外面的光透進來一點。
之後馮大牛又小心翼翼的把上次收朱秀萍魂魄的紙燈籠拿了出來,套在一個柳木盒子裡面,他是完全按照胡來叮囑做的。
還魂的過程雖然小心謹慎,但過程非常簡單,也非常順利,點上蠟燭照明之後,胡來唸咒,將朱秀萍的魂魄放了出來。
受到身體自發的招引,幾乎沒讓胡來下了什麼功夫,朱秀萍的魂魄就自主坐回躺了下去,和身體融為一體。
沒多久,她就坐了起來,只是眼神似乎還有些迷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老婆!」馮大牛見此,呼喚一聲,激動的熱烈盈眶。
「大……大牛!」朱秀萍看見馮大牛,直接就哭了出來;死而復生,這種結果,簡直堪稱不可思議的奇跡。
馮大牛安撫了朱秀萍一會兒,便問:「老婆,還記得是誰害你嗎?」
我們都看向朱秀萍,她既然是被勾魂,而且面容非常恐懼,肯定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可惜的是,朱秀萍搖了搖頭,道:「我……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別著急,魂魄剛剛附體,短時間內記不起事來很正常,慢慢來。」胡來安撫道。
「對對對,不著急不著急,想不起來就以後再想。」馮大牛急忙說道。
我心中微動,馮大牛看起來對他媳婦還是挺上心的,這就有些矛盾了,他當初和汪氏攪在一塊怎麼會那麼乾脆?那時候朱秀萍可算得上是「屍骨未寒」,就算要幫汪氏的忙,也應該有所愧疚吧?
媾和這種事,好說不好聽,但凡是個正常人,心裡都會過意不去的。
我想不通,總感覺裡面還有事。
「好了,現在你媳婦才剛剛還魂,靈魂會有些不穩,所以七天內不許見太陽,三天內不許碰水、吹風,避開貓狗之類的牲畜,進食不能大葷大肉,最好從喝粥開始,一點點的恢復。」胡來叮囑道。
「好好,謝謝,以後有用得著我馮大牛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力所能及,上刀山下油鍋絕不推遲。」馮大牛鄭重點頭。
我們四人對視了一眼,安撫了幾句,轉身下樓。
馮二牛也對我們千恩萬謝,走到樓下,馮強頭看著我們,張了張嘴:「其……其實,我知道一點蠱女線索。」
我吃了一驚,馮強頭被蠱女下了蠱,按道理應該有所調查和懷疑,要什麼都不知道,有點讓人不敢相信,果然他是藏著掖著了。
也許是怕蠱女報復,畢竟中蠱之人的生與死,全在蠱女的一念之間。
「什麼線索?」我急忙問。
「自從我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在暗中調查,結果發現金盆鄉所有女人中,沒有任何人符合蠱女的特徵。比如說家裡沒有蚊蟲,有些不明用途的罈罈罐罐都沒有。」馮強頭道,頓了頓又說:「所以,我懷疑這個蠱女恐怕不是通常意義上所說的蠱師。」
「通常意義?」胡來莫明,追問:「能說明白一點嗎。」
「我的意思是,蠱女的蠱術不是來自苗疆,而是來自山上。」馮強頭道。
「來自山上?!」我長大了嘴巴。
這個推測很大膽,完全可以說是開腦洞,但細細一想不是沒有道理。
金盆山上不管有什麼,基本可以確定是神話時代的東西;現在無論的法事行的術法,還是蠱術,巫術,都是傳承自神話時代。
如果某個人得到了來自神話時代的傳承,或者說寶物,類似於九星輪這種,獲得某些特定的能力,也不是不能想像。
自己身上陽火就是這麼來的,莫名其妙就出現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下蠱之人都未必是女人了,弄不好是個男蠱師也說不定。苗疆蠱師是源於母系氏族時期的女巫師,女祭司;神話時代只會有更多的可能。
之前自己的目標全放在蠱女應該有的特徵上,結果導致什麼線索都沒有。
也許這些線索全都是錯的,因為這個蠱女和苗疆的蠱師根本不是一路,不能套用。
而且,我本能的想起一個細節,就是在古修洞府的時候,東瀛人佐木給我下毒,結果毒全部被蠱蟲跑出來吃掉了。當時驚的佐木一臉的難以置信。
事後我問黃毛和胡來,問蠱是不是會自動保護人,結果胡來說這種情況只在傳說中出現過。
這就要提到蠱的來源了,蠱最開始的時候並不是用來害人的,而是被巫醫用作治病救人的一種手段,蠱蟲可以很輕鬆的啃噬肌體壞死腐爛的組織,來達到如今類似於手術的目的。
同時,巫醫們也發現,相比於難度超高的超控蠱蟲治病救人,蠱蟲害人則變的無比簡單輕鬆,是一種非常好的禦敵手段。
慢慢,高難度的救人治病慢慢失傳,簡單的害人則流傳了下來。
於是,蠱慢慢的變成了害人的代名詞,人人談蠱色變,巫醫的稱呼也漸漸變成蠱師、蠱女。
上一次最自己中佐木的毒,蠱蟲跑出來將毒吃了個乾淨,是巫醫時代的蠱才會有的表現。